“如海，這一次回去后，我就要進到那里去了，你覺得如何？”

“你覺得好便好。都行。這怎么也是你地選擇，我又能說什么。這次陪著你來送信，我隱約就已經猜到了一些。既然來了，又怎么會不去。”

“你這么聰明地嗎？以前地時候我怎么不知道。看起來，我還是不太懂你。”

聽地這話，那人無可奈何地一笑。有些事本來就不好說。人心難測，他們就算是從小一起長大地好兄弟，也不可能全然明白彼此的心意。

這個時候，有幾匹馬從他們的身邊跑過。路上那些人走的匆忙，所以他們兩個人也并沒有注意。不遠處的樹林中有幾只小鳥正在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雖然不至于讓人心煩，但總歸不太舒心。

“說什么懂不懂的，你們之間和何須計較這些。你說你進了那個地方后，真的能夠讓自己的修為再上一層樓嗎？”

也不知道為何，他就突然問出了這些話。前幾天，當他知道他要和他來這里時，在明白這件事會有怎樣后果的那一刻開始，他便開始查詢一些資料。

書中記載，以前從來還沒有一個人能夠真正從里面出來。會這么寫，自然有它的道理。從那里面出來，真的是不能再稱作人了。不瘋魔不成活，瘋魔了焉能算做人。

“你這是在勸我嗎？”

“也沒有，只是有些擔心。”

說著這句話的時候，他不經意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這是他的習慣。當面臨一些不能決斷之事時，他都會這么做。以前在要拜誰為師的時候是這樣，在選擇兵器的時候也是這樣，在……總之有很多事，他都會摸一摸自己的下巴。

“沒什么好擔心的，我已經決定了。就算沒有一個好結果，我也認。人生要是不曾鮮衣怒馬，肆意昂揚，又怎么能算作是少年。”

“可是你要知道，有些一旦決定了就真的沒辦法再改變，我們只有一次的選擇機會。要是錯了，就真的是錯了。”

“有很多，要是都不去嘗試。那么我們就算走的再穩當，那又有什么意思。”

聽著這話，他不由的有些悵然若失。他還和以前一樣，還是那個少年。可他怎么就變得這么世故，如何就有了這些個小心思。想一想也是有趣。所謂的求仁得仁，最后莫不是成為了自己討厭的那種人。

“既然你已經決定，那我也不再說啥。”他在這個時候看了一眼他，表示自己確實不會再多嘴。“行啊，這樣最好。”

結束了這看似不重要的對話后，兩個人前進的速度頓時快了不少。只見周圍的景物在不停的后退。經過好幾天的趕路，他們兩個人總算是回來了。

“柳師兄，莫師兄，你們回來了。師父昨天說，你們今天回來，果真是回來了的。師父他老人家還是一如既往的厲害，自己什么時候才能像他一樣。能夠可以算出一些事情來，我可是已經學習好長時間了。”

最開始，這少年見到自家的兩位師兄自然十分高興。可在那短暫的高興后，就是惆悵。今個早上他去給他的老師送早餐的時候，聽到自己的兩位師兄要回來。那時，他是不相信的。畢竟他學的就是卜算之術，在這幾天也曾在無聊中推算過他們兩個人的最近走向。在他的卜算中，這兩位要回來，那也是要在十天之后。本著尊重老師，學習新知識的心思，他來到了這里，等著自己的兩位師兄。現在看著兩位師兄站在那里，他是說不出的惆悵。可這惆悵其實本來是不用有的，畢竟他現在還小。不僅看的書少，而且也沒經歷多少事。書本有知識，經歷有長情。有知識，有長情，方能占卜，他現在雖有，但卻不是很多。

“我的小師弟，你這一副表情算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又沒算準。你說你至于嗎？老是和三師父較勁。不至于，以后就會好起來的。”

“長風，你這話說的，小師弟他也是上進，你以為人人都和你我一樣。不思進取，一味地止步不前。我們以后都要像小師弟學習才行，曉得不。”

“兩位師兄就不要在這里打笑我了。在這里，人人都知道兩位師兄最是有天賦，最是用功。你們這樣，師弟我很難受啊！”

“哈哈哈。”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笑起來，彼此看了對方一眼。

“莫長風師兄，柳如海師弟，你們的師父已經在那里等著了。還在這里磨蹭什么，還不趕緊去。”

“知道了，齊師兄。”

在聽到這兩個人有了準信后，那位齊師兄就離開了。

“莫師兄，齊師兄還真的是一個較真的人。雖然六師父可能真的有讓你們過去，但也不至于做到這種地步吧。”

“小師弟，你這就不知道了。齊師兄的道就是這樣。你就是想讓他改，他也改不了。你呀，不能總在山上待著。以后有機會的話，還是要出去走走。不行萬里路，只讀萬卷書，終歸是紙上心思，做不得真。”

說這話的不是莫長風，而是柳如海。在那一刻，他看了一眼遠處的那個人影，笑了笑。

“師兄，你說的這都是啥，我怎么聽不懂？”

莫長風看著自家小師弟一臉的困惑，心中也很困惑。這個小師弟也不是很笨啊，怎么就能這樣。藏書閣的萬卷書，都已經讀了三分之一。守閣的那位老人，每次看到他去，總是笑呵呵的。是啊，能夠看到這么用功的人，不高興都會變得高興。他和柳如海就從來不怎么去。也不是厭倦書，只是覺得書這種物件，夠用就成。

看到這位小師弟還這么不上道，柳如海道：“長風，我們還是趕緊過去才好。雖然師父他老人家不會因為我們去的晚而生氣。可做弟子的要有自覺性，怎能總讓長輩等。”

“你什么都好，就是這一點……”莫長風在聽了柳如海的話后，嘖嘖嘖的說道。

“怎么了？”聽了莫長風的話后，柳如海有些不知所以的說道。“酸，真的是太酸了。比伙房師傅那里的酸菜都酸，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說出口的。”

這一次柳如海聽懂了，所以他直接送了他兩個字。“閉嘴。”

“你讓我閉嘴我就閉嘴嗎？真是的，憑啥。”

“憑我的武功比你高。”

“那是我讓著你，你不要太自以為是。”

“不服，開戰。”

“誰怕誰。”

就這樣兩個人又說有笑來到了那間屋子的門前。

“你們來了？”

“嗯，我們到了。”

“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