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抓捕
- 帶著游戲系統闖三國
- 壹克拉的夢
- 2223字
- 2019-01-29 11:07:56
趙府中,某間精致的房間內。
雕刻有鳥形的青色銅燈上,橘紅的火苗被囚禁在燈芯之中左右搖擺,閃爍著曜人的光芒。
朱紅色的案幾上,幾卷褐黃色的簡牘被隨意擺放著,趙庸跪坐在其旁,手持著赤色毛筆,在其中一卷被攤開的簡牘上勾畫著什么。
“那韓式看起來軟弱無能,辦事倒是利索,我只是布下一道指令,此人便將那暗中扣下的五千石米糧,不多不少一一送來。”
趙庸放下手中毛筆,用手擦了擦額頭汗水,體胖的身形讓他跪坐了一會,便覺的甚是吃力。
“只是這其中便賣的錢財有一半要送去于叔父,甚是可惜啊!”
用手輕摸著身上華麗的錦衣,趙庸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肉疼之色。
這一石米糧為30公斤,在這蜀地大概能賣200至400錢不等。
雖然,益州各郡的物價各不相同,但米糧乃人們必不可少之物,在如何低價變賣,這百錢一石還是非常搶手的。
當然,這也是此地并無戰亂的結果,若是戰起,這米價只增不低,貴如真金白銀。
比如關中、洛陽等地,李傕、郭汜、樊稠等人把持朝政,又常縱兵劫掠,使的當地百姓損失殆盡,加之天氣干旱,田地荒廢,物價上漲,哪里的米糧簡直猶如無價之寶,縱然你家產萬貫,千金也難買到半斗。
而且,身為長吏的趙庸一年俸也不過數百石,這暗中扣下的五千石米糧,哪怕只能有一半所得,那也是一筆不菲的錢財,這難怪他會如此不舍。
“不過,這也是無何奈何之事,如今叔父手握重權,黨羽遍布,若不奉承于他,如何能在這益州步步高升。”
搖了搖頭,趙庸的表情略顯無奈,“何況我這職位也是他一手提拔。”
哐當!
正當這時,緊閉的房門突然被人撞開,緊接著一道人影跌了進來。
“主人,不好了!”
那人穿著棕色布衣,明顯是一位仆人,他跌跌撞撞爬了起來,哆嗦的說道,“外...外面來了很多官兵,而且已將府邸團團圍住。”
“混賬!”
趙庸聞言,頓時大怒,“汝真是廢物,還不帶人給我速速將那些縣卒趕走!”
趙庸自掌權以來,小到縣令,大到郡守見了他都恭敬有佳,加上還有一位手握重兵的叔父撐腰,更是不可一世,不將任何人放在眼里。
而此刻,有人帶人來尋事,這讓他何以忍受。
“他...他們已經闖進來了!而且領頭之人武力高強,那些門客根本抵擋不住啊!”
那仆人口語不清,臉色惶恐不安。
“哼!”
見此,趙庸冷哼一聲,說道,“一群廢物,一點小事都辦不好,留汝等有何之用!”
與其他豪族世家一樣,趙庸自實掌權力以來,便廣招門客,來擴張勢力。
只是,讓他沒想到,招收的那些輕俠不僅武力低下,此刻就連一些縣卒都抵擋不了,簡直與廢物一樣,垃圾無用。
說完,趙庸便一拂袖,抬步跨出了房門,只留下那仆人在原地瑟瑟發抖。
屋外夜色昏暗,只是此刻原本寧靜的夜晚變的喧雜不堪。
借著黯淡的火光,只見人影幢幢,刀劍的碰撞聲,個人的殺喊聲,混雜在一起跌宕起伏。
尤其在場中,兩名身穿褐色袍服的大漢,他們手持三尺鐵劍,背貼著背,互為依角,在數十名游俠的圍攻之下,起立不倒。
兩人相互配合,游刃有余的收割著對方的性命,每刺出一劍,鮮血飛濺,便有一名游俠倒下。
見此情景,趙庸眉頭一皺,心中暗叫不好,同時大聲喊道,“我乃趙庸,汝等何人,膽敢擅闖官吏私宅,該當何罪!”
趙庸的聲音雖不響亮,但尖銳的嗓音,讓廝殺的眾人一頓,隨即紛紛停下手中揮砍的動作。
“趙長吏來了!”
數十名游俠身上掛彩,狼狽不堪,見自己的主人出現,紛紛退到趙庸身邊。
正當這時,一道威嚴的聲音突然響起。
“哼!好大官威!他們受我之令,前來捉拿貪官污吏,何罪之有。”
在趙庸對面,出現了一位體形微胖,身穿黑色袍服的男子。
而對方身邊則有一位手持雙戟,身型高大的大漢護在左右。
見此人一出現,兩名手持利劍的大漢便退到他身邊,而對方周圍,則有數十名手持長戟的士卒護衛在左右。
“汝...汝是何人!”
見到此人出現之時,似成相識的感覺讓趙庸的眼皮也是一跳,只是黯淡的火光,加之場面混亂,人影繁雜,讓他看不清對方模樣。
“趙庸,你真是眼拙,連我都不認識了嗎!”
那男子冷笑了一聲,向著趙庸走去,然后站在不遠處停下。
“劉...劉璋!”
待看清對方模樣之時,趙庸先是大吃一驚,隨即想到什么,又面露鎮定,然后向著對方作揖行禮。
“哦!原來是劉州牧親臨寒舍,真是有失遠迎。”
說道此處,趙庸用手指向著那些士卒,輕蔑的笑道,“不知州牧帶人前來,私闖我府,是為何事。”
雖與劉璋見面寥寥無幾,但在趙庸眼中之中,此人暗弱無能,平庸無奇。
哪怕就任州牧一職,手握重權,也毫無統御之威,讓人難以信服。
所以,若是他人來此,趙庸難免要賣弄人情,費點口舌,但劉璋帶人前來尋事,以此人暗弱的性子,不用猜想,也翻不起什么風浪。
“哼!何事...”
對于對方的輕蔑,早已習慣的劉璋倒是不以為意,他冷哼一聲,然后說道,“汝貪贓枉法,為了一己之私,暗中命令綿竹縣令扣下救濟米糧,倒賣錢財,簡直喪盡天良,天理難容。”
聽到此言后,面帶微笑的趙庸臉色一僵,隨即想起什么,又若無其事的說道,“州牧何出此言,我趙庸自任一職以來,便恪盡職守,兢兢業業,怎么會命那什么綿竹縣令做此等中飽私囊之事。”
“趙恪盡職守,乃吏中楷模。”
劉璋假意奉承了一句,然后冷笑道,“不過,此事非同小可,本州牧自然不會冤枉好人。”
說完,劉璋從懷中掏出一塊錦布扔在了地上。
“看看吧!此乃那縣令供詞,也許會讓你想起什么。”
看著地上的錦布,趙庸的臉色有些發白,隨后他彎腰撿起此物,急不可耐的翻開觀看起來。
“這...怎會如此!”
顆顆冷汗貼臃腫的臉暇留下,趙庸越看越驚,看到了最后,甚至失手將手中錦布扔在了地上。
“劉...劉州牧,我行事一向光明磊落,這定是這有小人誣陷于我。”
趙庸臉色慘白,但還是故作鎮定的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