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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家族和信仰

  • 宋天子
  • 五狗子
  • 3069字
  • 2018-06-01 00:30:00

時間過得很快,如同沙海中的流沙一般,瞬間就消失不見了,吳王白霜最后在王妃若欣的攙扶下,在郝明的冷眼旁觀下坐上了龍椅,當(dāng)然群臣是面色有些憂愁的,畢竟如今的大權(quán)全部掌握在了郝明所在鎮(zhèn)北軍的手上,大宋王朝的命運(yùn)在群臣的眼里就如同新登基的帝皇白霜的眼睛一般看不見光明。

而坐在龍椅上的白霜,也是看不出的表情,是喜,還是悲,只有深宮才能明白這位被趕鴨子上架的帝王心中所想,所感。

新帝登基的時間已經(jīng)過了兩天,百姓依舊平靜的過著生活,皇帝換了的風(fēng)波并沒有太過影響百姓,百姓可不管皇帝是誰,畢竟皇帝和他們的生活離得太遠(yuǎn),以至于天下是誰的,都和他們無關(guān),他們所需要的則是安定的生活。

不過如今百姓都在談?wù)撘患拢褪窃藐柫顥钣辜磳⒃诩磳⒂诮袢瘴鐣r問斬,而監(jiān)斬官則是原太尉,現(xiàn)新帝登基被認(rèn)命的太傅的楊平,當(dāng)然楊平還有另外一層的身份,足以讓雒陽百姓津津樂道。

“聽說了沒有,雒陽令楊大人即將午時被問斬!”

“楊大人,可是一個好官,怎么就要被問斬!”

“而且聽說監(jiān)斬楊大人的是當(dāng)今太傅楊平,聽說還是楊大人同父異母的兄長呢!”

“啊!還有這事情,你覺得有可能嗎?”

“豪門貴族里面的事情又有誰能說的清楚呢!”

“說不定他們兩兄弟早就勢同水火了!”

“有可能是鎮(zhèn)北軍逼迫的吧!”

此時整個雒陽里已經(jīng)是議論紛紛,畢竟這次被斬殺的楊庸可是原本雒陽令,在整個雒陽的名聲都是很好的!如今要被斬殺了,許多的百姓都對楊庸感覺到可惜。

在一處酒樓二樓的角落,坐著兩個衣著樸素的人,一個看樣子面色比較滄桑,而另外坐著的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面色在窗戶口有些好奇的四處觀望,而他們的椅子旁靠著兩個用黑布包裹的兩米多高的柱狀東西。

中年人有些漠然的拿起手中的酒杯,然后聽著酒樓里的人正在討論著楊庸即將被斬殺的事情,面色有些并不是很好。

“父親,你聽到了嗎?楊叔父即將被午時砍腦袋了!”那年輕人聽到周圍人議論的事情,面色有些著急的對著中年人說道,眼神中全是急切擔(dān)憂之色。

看樣子這兩個人是一對父子。

“……”中年人聽了自己兒子的話,面色也沉了下來,這里可是雒陽城,戒備森嚴(yán),外加上鎮(zhèn)北軍準(zhǔn)備借此來殺雞儆猴,恐怕這次午時問斬定會有鎮(zhèn)北軍的軍隊(duì)把守,看樣子楊庸這次恐怕真是死透了。

“父親!”少年人面色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自己父親那深沉的面容,小聲的對著自己父親喊道。

中年人回過神,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那滄桑的臉龐露出了一絲決然,看著周圍并沒有人看著自己,于是伸過腦袋對著自己的兒子小聲的說道:“等下去城北的客棧去取兩匹駿馬!今日午時恐怕有一場惡戰(zhàn)了!”

“父親的意思……”少年聽了自己父親的話,面色露出了一絲欣喜之色,原本還想詢問什么,直接被自己父親用手堵住了嘴巴。

“這里的人太多了,我們先走吧!”中年人用手堵住了自己兒子的嘴巴,然后用警惕的眼神向四處望去,看著此處酒樓人流較多,人員太過復(fù)雜,然后語氣有些冷淡的對著自己的兒子說道。

“走吧!”中年人松開了自己兒子的嘴巴,然后語氣有些平淡的說道,飛快的站了起來,將椅子旁用黑布包裹的東西背在了背上,然后眼神從窗外看了一下,飛快的離開了自己的位置。

少年愣了一下,趕忙從自己的位置上起來了,飛快的背上了黑布包裹的東西,然后健步跟上了自己父親的腳步,兩父子飛快的離開了這個酒樓,向著城北而去。

而在雒陽偏僻一處的地界,這里人煙基本上是沒有,當(dāng)然這里是住著人的,他們都是沒有希望的囚徒。

在這處地界的入口有個牌子,這牌子上寫著冷冰冰的兩個陰森的字

—天牢

天牢重地,進(jìn)入者基本上就沒有了出去的機(jī)會,失去了繼續(xù)生活的希望了。

在一處偏僻的陰暗的大牢里,只見一位中年人面色凄慘的蹲在天牢之中,眼神死死的盯著地上,從他的眼中可以看出他對自己信仰的堅(jiān)定,他不是別人,正是敢在大殿上大罵郝明關(guān)入天牢的楊庸。

從大牢外走過來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年人,看著楊庸在牢中衣著殘破的樣子,呆呆的蹲在那里,老年人面色有些露出了一絲悲涼之色。

“你來了?”楊庸聽到大牢外的響動,緩緩的抬起了腦袋,眼睛看著在牢外注視著自己的老年人,語氣有些淡定的問道。

老年人正是楊庸同父異母的兄長楊平,也是這次斬殺楊庸的監(jiān)斬官,命運(yùn)總是這樣充滿戲劇性。

“你我是親兄弟,在最后的時候,我怎么會不來看你呢!”楊平看著面色平淡的楊庸,眼眶里流出兩行熱淚,對著大牢中的楊庸說道。

楊庸慢慢的坐在了地上,臉色如同看透生死一般,淡定的看著楊平,然后語氣有些好奇的對著楊平問道:“我懂你,我也不怪你,這天牢我也是體會到了,我這是第一次進(jìn)來了,這里是漆黑的一片,我都不知道時間了,對了,我還有多少的時間?”

楊平看著面色有些淡然的楊庸,聽著他的問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然后語氣有些愁苦的對著楊庸說道:“還有……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終于要解脫了,我楊庸一生有了如此輝煌的一筆,也不枉在人世間走一遭啊!哈哈!”楊庸聽了楊平的話,露出了一絲平靜的笑容,仿佛一個時辰之后,楊庸不是去赴死,而是去參加一次宴會一般。

“兄弟啊!你莫怪我!你莫怪我啊!”楊平看著楊庸這樣子,已經(jīng)是淚流滿面了,輕輕的將手伸過牢房的空隙,想要去碰一碰楊庸,自己的這個不爭氣的兄弟。

楊庸看著自己兄長伸過來的手,默默的將手也伸了過來,微笑的看著淚流滿面的兄長,語氣充滿回憶的說道:“兄長,六歲的時候父親就走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記不清父親的面容了,從小都是兄長將我一點(diǎn)一滴的拉扯大,一直以來我都把兄長當(dāng)做父親一樣看待,只不過如今要先行一步離兄長而去了,我對不住兄長!”

“你……原本……可以不這樣做的,你……原本可以……的,你……為什么啊!”楊平淚流滿面看著自己帶著微笑的兄弟,聲音都有些哽咽的說不出話來,蒼老的臉龐充滿悲痛的看著自己兄弟說道。

楊庸輕輕的松開自己兄長的手,看著自己兄長悲痛欲絕的樣子,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語氣有些堅(jiān)定的對著楊平說道:“這是我對忠義的信仰,我可以肆無忌憚的表達(dá)我的信仰,而兄長身為弘農(nóng)楊家的家主,卻不能這樣做,兄長代表的可是楊家,而我卻代表的是大宋的忠貞臣子,再說我楊家從前漢開始五百多年的傳承,也需要太多的名聲了,死了我一個,保全我楊家的名聲,這不是很好嗎?”

“你……你……”楊平看著楊庸的樣子,本想說什么,但是看著楊庸那堅(jiān)定的眼神,只好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知道再說些什么。

“你走吧!待太久,要是被郝賊知道了,恐怕兄長也怕吃不消,我去了以后,兄長記得每年忌日之時,在我墓前送幾壇美酒就行了!”楊庸看著自家兄長面色極度悲傷的樣子,帶著一絲微笑的對著自家兄長說道,然后默默的轉(zhuǎn)過身,背著自家兄長蹲在了地上。

“唉……”楊平最后面色有些絕望的嘆了一口氣,看著已經(jīng)背過身子蹲下的楊庸,帶著淚水慢慢的轉(zhuǎn)身離去。

楊庸感覺自己兄長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緩慢的背過身子,臉上已經(jīng)是兩道淚痕。

天下最為令人悲傷的,恐怕就是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了,這也是楊庸不愿意看到了,看著黑暗之中已經(jīng)沒有身影的兄長,楊庸再也止不住蹲在地上全身顫抖的哭泣著。

黑暗中哭泣聲和笑聲不停的交纏著,在黑暗中顯得太正常不過。

“陛下!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離開啊?”荀婉玲看著整日在花園中無所事事的白云,嘟著嘴巴,面色有些緊張的對著白云說道。

白云看著一旁面色有些急促的荀婉玲,心中暗想著,這算不算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啊,對了,自己好像已經(jīng)不是皇帝了。

荀婉玲看著白云面色發(fā)呆的樣子,面色有些微微發(fā)紅,有些氣得跺著腳對著白云問道:“你在發(fā)什么呆啊!”

“我在想,我都不著急,你這么著急干什么!”白云看著荀婉玲的樣子,好沒氣的對著荀婉玲說道。

“現(xiàn)在可不是離開雒陽的時機(jī)啊!”白云趴在桌子上,聽著久久沒有回復(fù)呢聲音,抬頭看著荀婉玲有些漲紅的臉,只好語氣和善的對著荀婉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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