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296滴水觀音
- 鳳傾妝
- 朦朧月光
- 2417字
- 2013-08-03 04:43:09
二人在屋中的紫檀木桌前落坐,立刻有宮人過來上茶,然后又恭敬地退出了房間。
“巫驚羽,父皇打算過幾日退位,讓君臨接位。”鳳傾妝凝著巫驚羽,目光輕柔似水,淡柔的聲音飄出。
“妝兒想要我怎么幫你?”巫驚羽邪肆地勾唇一笑,宛若雪蓮初開,爭云破月,昏暗的房間剎那間被照亮。
“你真聰明。”
一個贊賞的眼神丟過去,鳳傾妝接著道。
“現(xiàn)在我們準備還不充分,所以這件事情暫時只能夠在暗中進行。所以這龍袍和禮部的事情就麻煩你搞定。”
“時間雖然短了一點,不過既然是妝兒拜托,爺就算是不眠不休,保證完成任務。”巫驚羽璀璨一笑,眸光柔情似水。
“就你嘴貧。”嬌嗔了巫驚羽一眼,鳳傾妝便開始無情地下起了逐客令,“事情緊急,你是不是也應該行動了?”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都有整整一日沒有見過你了,你真無情,這才剛見面就要趕我離開。”巫驚羽不悅地蹙眉。
“行了,別不高興了。若是這件事情辦好了,君臨順利登基,本公主重重有賞。”
說話的同時,鳳傾妝嫵媚地勾唇一笑,秋波暗送,惹得巫驚羽心猿意馬。他長臂一伸,拉過鳳傾妝側坐在他的腿上,溫熱的唇瓣壓下,狠狠地吸吮一番,直到二人的氣息不穩(wěn),才依依不舍地松開嘴唇。
看著她嫣紅如霞的美顏,濕潤迷離的雙眼,意由未盡地舔舔唇角,低涫暗啞的嗓音問道:“是什么賞賜?”
“現(xiàn)在不能夠告訴你。不過,這件禮物肯定是你喜歡的就對的。”鳳傾妝嫵媚的眸子氤氳似霧,特別的魅惑人心。
“爺最想要的禮物就是你。”
巫驚羽臉上揚起壞壞的笑,一邊說,火熱的靈舌一邊輕舔著她精致小巧的耳垂。若得她身子一陣輕顫。
瞧著腿上的人兒的反應,巫驚羽滿意地笑了。
“快去吧。不然賞賜取消。”鳳傾妝強忍的心底涌出的欲望,從巫驚羽身上站起來,催促道。
“行,那爺去了。”巫驚羽無奈起身,鬼魅的身形一閃,消失在房間中。
日升月落,轉眼間,三日的時間已過,梅毅竹和幽靈十八騎此刻已經(jīng)到了啟京城。
這三日的時間,不論是啟京城,還是皇宮里,都流傳著皇后之子夜征天縱欲過度,已經(jīng)成了一個廢人。
當然,這里面鳳傾妝功不可沒。
相信沒有一個百姓會支持一個不傳宗接代的皇帝。
而巫驚羽這幾日是忙得天昏地暗,自然沒有功夫來皇宮溜溜。鳳傾妝也沒有閑著,利用小金子的地下情報組織,將皇宮內(nèi)所有的羽林軍的底細全部調(diào)查了個遍。
最后,鳳傾妝發(fā)現(xiàn),整個羽林軍中,統(tǒng)領衛(wèi)海,其父衛(wèi)冬于秦槐關系密切。而羽林軍副統(tǒng)領龐誠,其父乃是一名武將,與狄赫的關系雖不算密切,但是絕對不會站在秦槐那邊,與他同流合污,一丘之貉。
“主子。”幽一喊道。
如今的幽靈十八騎在鳳傾妝的安排,已經(jīng)成了海堂殿的侍衛(wèi),目的自然是保護夜君臨。
“幽一,你去一趟羽林軍,將副統(tǒng)領龐誠偷偷給我叫來,我有事情要找他。”鳳傾妝清寒的幽瞳,透著一種令人天生臣服的懾人的目光。
“屬下這就去。”幽一應了一聲,詭異的身形一閃,如流星劃過,原地留下一道淡淡的殘影。
一刻鐘不到,幽一領著羽林軍副統(tǒng)領龐誠進來來。
“卑職參見公主殿下。”
龐誠一進來,朝著鳳傾妝的背影單膝跪地行禮道。
“起來吧。”
說話的同時,鳳傾妝揮了揮手,幽一退出的房間。
“龐誠,本宮見你是可造之材,且你們龐家與秦府也沒有任何的瓜葛,本宮想提點你幾句。”負手而立的鳳傾妝慢慢轉過身來,清冷的寒眸迸射出懾人的光芒,望著龐誠,啟唇道。
“公主殿下有話請明說,不必拐彎抹角。”龐誠無畏地迎上鳳傾妝的眼神,嗓音冷硬,爽直道。
“說話直爽,本宮很是欣賞。那本宮就直說,本宮希望你取而代之,成為下一任的羽林軍統(tǒng)領,而非副統(tǒng)領。”鳳傾妝目光冷傲懾人,淡然的語氣暗透殺氣。
“卑職明白了。卑職不會讓公主殿下失望的。”
愕然了片刻,龐誠抱拳,面容神情依舊,冷靜地說道。
這份冷靜令鳳傾妝非常滿意,贊賞地看向龐誠,紅唇微動,清冷的嗓音飄出。
“那本宮就靜候佳音,記住,這件事情必須在明日太陽升起之前完成。退下吧。”
“卑職告退。”龐誠抱拳,退出了房間。
龐誠退出去之后,房間內(nèi)又恢復了寂靜。鳳傾妝躺在軟榻之上,眉宇間透著一絲倦意,她雙目微閉,輕揉眉心。
輕紗浮動,一股清雅怡人的竹香撲鼻而來。鳳傾妝雙眸睜開,絕美的臉龐掛著一絲清淺的笑容,指了指軟榻邊上的椅子,紅唇輕抿。
“梅毅竹,你來了,坐。”
“我父皇體內(nèi)的毒怎么樣,可以解嗎?”漆黑的眼瞳流露出一抹擔心,關切道。
搖了搖頭,梅毅竹清潤如風的嗓音在屋中緩緩響起。
“夜帝身體中的毒是一種慢性毒,至少有十年的時間,毒素早已經(jīng)浸入五臟六腑。只怕是大羅神仙在世,也無法解除他體內(nèi)的毒。剛才我替他把脈的時候,毒素已經(jīng)漸漸浸入他的心脈,夜帝的時間只怕真的不多了。”
“這么嚴重?”
鳳傾妝眉頭緊緊蹙起,接著道。
“那我父皇究竟中的是什么毒?他還有多長時間?”
“若是體內(nèi)的毒素控制得當 夜帝應該還有一年的時間;若是控制得不好,這就很難說。”
梅毅竹沉然,繼續(xù)道。
“剛才我在夜帝的寢宮中,發(fā)現(xiàn)的一盆蔥翠欲滴的滴水觀音。他體內(nèi)的毒應該與這盆滴水觀音脫不了干系。”
鳳傾妝抬眸看了看梅毅竹,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滴水觀音這種植物放在室內(nèi),雖然可以凈化空氣,可是它的根莖中的白色汁液皆含巨毒。而且這種植物若是澆水過多,綠葉吸收了水分,葉子的尖端就會滴下水珠,這種水珠雖然毒素不強,可若是常期服用的話,身子就會日漸虛弱,在體內(nèi)形成一種慢性毒素。”梅毅竹不緊不慢,緩緩解釋道。
“看來得好好查一查父皇的啟和殿的宮人。”鳳傾妝幽冷的黑瞳攏上一層薄霜,清寒的嗓音好似凜冽的寒風從耳畔颼颼刮過。
“梅毅竹,父皇的身體就拜托你了。”
望向梅毅竹,眼中的寒意退卻,鄭重地托付道。
“放心吧,我會盡我所能調(diào)理夜帝的身子。”梅毅竹雋秀的面容掛著清雅如竹的淺笑,凝著鳳傾妝的俊目,眼底深藏著一絲愛意。他優(yōu)雅緩慢地起身告辭道:“若是沒有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
“嗯。”
淡淡的應了一聲,梅毅竹掃了掃身前微微皺褶的袍子,邁著從容優(yōu)雅的步伐朝著海堂殿外走去。
暮色降臨,寒涼的秋風從窗戶吹進,軟榻上,鳳傾妝額間的碎發(fā)被撩起。
突然,一道黑影宛若靈巧的貍貓從窗戶掠入,抬手將她的微微凌亂的發(fā)絲順到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