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286非也非也
- 鳳傾妝
- 朦朧月光
- 2414字
- 2013-08-03 04:43:09
雖然不知道夜帝帶他們去煉丹房做什么?不過二人還是趕緊抬腳跟了上去。
一邊走,鳳傾妝的腦海中卻一邊思索著,這夜帝雖然看起來老態盡顯,可是細細一看,眉眼間與甘遂還是有幾分相像。
煉丹房內,煙霧繚繞,濃郁的藥味充斥在鼻端。
鳳傾妝眉頭微微蹙起,掃視了一下周遭,除了一個青銅打造的煉丹爐,就只剩下幾排靠著墻壁的陳列架。架上擺滿了藥材和瓷瓶。
“狄赫,去將陳列架上的那瓶標著八寶丸的藥瓶轉動一下。”夜帝指著陳列架上第二排藥瓶說道。虛弱的他整個身子幾乎全部靠在海公公的身上,才能夠勉強站穩。
“是,皇上。”
狄赫應完,就朝著陳列架走近,雙手抬起,捧起那個不太顯眼的藥瓶,用力轉動了一下。
突然,陳列架朝著兩邊移開三尺來寬的距離,一條向著地下延伸的秘密通道出現在幾人的眼前。
“我們下去吧。”夜帝虛弱說道。
“等一等,我還要兩位朋友在啟和殿外邊,可否請他們倆一同處密道。我保證,我的那二位朋友絕對信得過,密道之事絕對不會吐露分毫。”鳳傾妝突然說道。之所以提出,最想讓夜帝見見甘遂,看一看夜帝會有什么反應?
夜帝猶豫了片刻,點頭同意。
這時,狄赫走出去請了巫驚羽和甘遂進來。可惜夜帝一直都沒有回頭看甘遂和巫驚羽,直接入了密道。鳳傾妝眼底滑過一抹失望。
六人朝著密道走去。海公公似乎陪同夜帝來過了無數次,早有準備。剛一進入密道的時候,從懷中摸出一個顆夜明珠,瞬間照亮了漆黑的密道。
在密道內走了不過一柱香的功夫,順階而上,出來的時候已經身處在另一處地方。
“這里怎么瞧著像一間禪房?”
掃視了一下周圍,屋中簡陋,一榻一桌一椅,干凈整潔。桌子上面擺放著幾本手抄佛經,屋子里面彌漫著一股淡淡的,令人心靜安寧的檀香。
“女施主所言不虛,這里的確是老納所住的禪房。”
隨著鳳傾妝的話音落下,一名高僧手捻一串佛珠推門而入。
簡陋的屋中,除了夜帝和海公公,其余四人眼底皆浮起疑惑,這是怎么回事?
按理說,他們在密道走過的時間推算,這么短的時間內,這間禪房絕對是建在東啟國的皇宮內。
“大家坐吧。幾位施主心中的疑惑還是由老納來解開吧。”高僧慈眉善目,臉上掛著祥和的笑容,仿佛能夠洗滌人的心靈。
鳳傾妝、巫驚羽、狄赫和甘遂則在桌邊的椅子上坐下,而海公公扶著夜帝坐在了高位的禪塌上。
“幾位施主心中是否好奇,應該出現在紅塵之處的禪房居然出現在皇宮這樣繁華的紅塵之地?”高位捻珠不緊不慢地說道。
四人齊齊點頭,靜待高僧解答。
“三年前,老納云游東啟國,碰上出外尋人的夜帝。當時的他體內毒素發作,暈倒在路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老納便救了夜帝一命,只可惜夜帝體內的毒時間太長,已經侵入了五臟六腑。老納醫術不精,也只能暫時延緩毒發的時間。”
頓了頓,高僧接著道。
“后來,老納見他面帶貴氣,替他算了一卦。得知他的身份貴不可言,命中注定有一子一女,為了能夠堅持讓他能夠到與子女相認的那一天,便隨著夜帝來了皇宮,一直住在這間禪房內。”
“大師,去把東西取出來吧。”坐在床上的夜帝突然啟唇,漆黑的眼睛看著鳳傾妝,眼底浮現出一絲激動。
只見高僧走出禪房,過了一會兒,再回到禪房的時候,高僧的手中多出一個錦盒,將錦盒放在禪房內唯一的一張桌子上。找開錦盒的蓋子,里面放著兩顆蓮花狀的丹藥。
“大師推算,說朕命注定有一子一女。這兩粒蓮心丹是朕肯求大師,用朕的鮮血加入了一些秘術花了一年的時間煉制而成。若是朕的骨肉至親,只要將血滴在蓮心丹上,便會血蓮花開。”夜帝虛弱的聲音響起,話一說完,便開始大口大口喘氣,可見身子虛得令人擔憂。
“真的假的,這么神奇?”鳳傾妝疑惑道。
“女施主若是不信,可以一試。”高僧看著鳳傾妝,慈和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狡黠,恨不得鳳傾妝趕緊滴血一試。
“若不是夜帝的骨肉至親,鮮血滴上去,蓮心丹會有何反應?”鳳傾妝挑眉問道。
“一切如舊。”高僧回。
“巫驚羽,你先來試一試。”鳳傾妝神情淡然,突然開口道。
“啊!我與夜帝并無血親關系,為什么要我先試?”巫驚羽愣了愣,不解地問道。
“真哆嗦,快點。”鳳傾妝厲眸一瞪,不耐煩地開口。其實她只是想驗證一下,是不是真的只有骨肉至親的血才能夠讓蓮心丹,血蓮花開。
巫驚羽苦著一張臉,咬破手指,硬是擠出一滴血滴在蓮心丹上。
也許是沒有血緣關系的緣故,巫驚羽的鮮血并沒有融入蓮心丹,而是順著蓮心丹光滑的表面滑下。
“甘遂,你也來試試吧。”
這才是鳳傾妝真正的目的,想看一看甘遂是不是與夜帝之間有著不可分割的血緣的關系?
“姐姐,剛才巫少主不是已經試驗過了,毫無血緣關系的話,蓮心丹一切如舊,為何還要我再試驗一遍?”甘遂俊眉輕蹙,眼底浮現出一絲疑惑。
“聽姐姐的話,你也來試試。不過是一滴血,反正于你也沒有什么損失。”鳳傾妝堅持道。
屋中眾人,唯有高僧烔亮有神的眼睛仿佛洞察了世間所有的事,一副了然于心的淡然表情。其余人皆好奇地望著鳳傾妝,不理解她為何如此堅持要甘遂也滴血一試?
“甘遂聽姐姐的。若是姐姐堅持讓我一試,我便一試。”
話落,甘遂也學著巫驚羽剛才咬破指尖,擠出一滴鮮血滴在蓮心丹上。
奇跡發生了。甘遂的那粒鮮血并沒有滑落,而是浸入了蓮心丹內。
片刻之后,蓮心丹慢慢散開,形成一朵妖異奪目的血蓮。
“這,這?”
圍坐在桌邊的四人,當屬甘遂最不鎮定,雙目大睜,瞪著那朵越開越大的血蓮,如手掌般大手,眼底布滿了不可置信,又抬目看了看夜帝,腦袋不斷地搖晃,嘴中呢喃著。
“不,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而狄赫眼中震驚萬分,同時還有著一絲喜悅。如今皇上的身體只怕時日不多,如今有了繼承人,對東啟國而言是天大的喜事。
巫驚羽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終于明白為何妝兒對甘遂與對待別人不同,原來是血緣關系的緣故。
“啊!”
突然甘遂一聲驚叫,抱著頭痛苦萬分地喊道:“我的頭,好痛好痛。”
“甘遂,你怎么了?”
瞧著痛苦的甘遂,仿佛陷入了某個痛苦的深淵,鳳傾妝心疼不已,有些后悔剛才的堅持。
這時,高僧走過來,伸手朝著甘遂的身上一點,點住甘遂的睡穴,他身子一軟,朝著后面倒去。
鳳傾妝伸手剛要去接,巫驚羽已經先他一步接住了甘遂睡著的身子,放到了高僧的禪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