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青蓮令牌
- 鳳傾妝
- 朦朧月光
- 2445字
- 2016-05-22 20:16:07
“主子,小心。”焦急的喊聲飄出。
救下銀箏后,鳳傾妝剛收回九柄柳葉飛刀,面前一把彎刀閃爍著凜冽的殺氣迎面砍下。
只見鳳傾妝不急不慌,臉上是穩若泰山般的鎮定,一個九十度后下腰的同時,抬腿朝著砍來的黑衣人跨下狠狠一腳踢出。
黑衣人防備不及,被踢了個正著,痛得臉色扭曲的他手中的彎刀掉落在地,雙手護在跨間直叫疼。
機會來臨,鳳傾妝腰身直起,紅色寶石按下,手中的鎖情變成利刃,殺人與無形。朝前一遞,用力劃過,剎那間,剛才那名黑衣人頓時尸首分家,殷紅妖異的鮮血汩汩冒出,空氣中浮動著濃烈而難聞的血腥味。
此時,十幾名黑衣人只剩下一名。
“你,自裁還是等我動手。”
鳳傾妝宛若地獄修羅,黑瀑般的長發在夜風中蕩漾,漆黑幽深的眼瞳中攏上啫血的戾氣,手握鎖情,鋒利的刀刃對著那名剩下的黑衣人,肅殺冷語從紅唇狂妄飄出。
黑衣人腳底竄起寒意,手中彎刀緊了緊,舉起正要劃向自己脖頸的時候,突然方向一轉,殺氣凜冽地朝著鳳傾妝砍去。
“不知死活,本想給你留條全尸,看來不需要了。”
狠厲的寒芒從眼底一閃而過,鳳傾妝腳下快疾如風,原地留下一道淡淡的殘影,她的人已經來到了黑衣人的背后。
手起刀落,強勁無比的內力夾雜其中,一刀劈下,黑衣人頓時被劈成了兩半,鮮血內臟腸子流了一地。
不遠處,剛擠出人群的風影第一次瞧見鳳傾妝狠厲殘忍的手段,震驚不已。
“銀箏,去搜搜他們的身上,看一看有什么信件或者令牌之類的?”鳳傾妝拭干鎖情刀刃上的血跡,酷冷清寒的聲音飄出。
“是。”銀箏走上前,在黑衣人的尸體上翻找一通,終于在領頭的一名黑衣人尸體翻出一塊藍色的令牌。
“主子,給。”
鳳傾妝接過一看,令牌反而的角落里雕刻一朵小巧精致的蓮花。
看到這塊令牌,鳳傾妝想到了另一塊玉牌。離開星耀國的時候,鳳臣相交給她的錦盒內放著那塊玉牌,反面也雕刻著蓮花。
意念一動,從墨隱云鳳取出那塊與自己身世有關的玉牌,兩相對比之下,兩朵蓮花一大一小,可是不難看出,雕刻的手法一樣,皆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鳳傾妝眉頭緊鎖,眼中浮現出一絲迷惑。
“主子可是認識這塊令牌?”銀箏凝眉問道。
鳳傾妝搖了搖頭,意念一動,將令牌與玉牌重新收入墨隱云鳳中,抿唇淡淡道:“我們回去吧。”
話落,轉身朝著街口走去。
街口,在鳳傾妝與銀箏走出夜市街的時候,折回的風影趕著馬車等候在此。
“風影,你還沒走。”
鳳傾妝眉梢高挑,走過去,淡然平靜的語氣好像天邊浮云從耳邊飄過。
“沒有,太子妃,上車吧,屬下送你們回府。”
瞧見鳳傾妝的身影,風影迎上前恭敬喊道。
在見過她將人直接劈成兩半的一幕后,此刻的風影對鳳傾妝是發自內心真正的敬佩。
“嗯。”
點了點頭,和銀箏跳上了馬車。風影揚鞭一抽,馬車四平八穩地朝著太子府駛去。
一路上,坐在馬車內的鳳傾妝不言不語,雙眸微閉,令牌上的蓮花圖案在腦海中一直盤旋,揮之不去。看來,得讓小金子查一查今日來刺殺她的黑衣人是誰派出的,也許她的身世之迷也會隨之浮出水面,水落石出。
浩瀚的蒼穹明月高懸,月華如水籠罩著整座太子府,宛若披上一層朦朧的輕紗。
鳳傾妝領著銀箏剛走到鳳凰樓院門口的時候,封玉傲姿如梅負手佇立在海堂樹下,黑瀑般的墨發隨風飛揚,一眼望去,好像畫中翩然走出的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透著一種令人窒息的美。
當鳳傾妝纖纖身姿映入眼簾,封玉臉上揚起溫雅如玉的淺笑,邁著優雅的步伐走過去。幽深的俊眸布著關心與擔憂,先打量了一眼鳳傾妝,見她毫發無傷,暗松一口氣,關切的話語飄出。
“傾妝,聽說你在夜市街遇襲,可知道對方什么來歷?”
“你的消息到是靈通,我們進去說吧,我正好有一事想聽聽你的看法。”鳳傾妝嘴角扯出一抹清淺的笑,淡然若水的聲音從紅唇飄出。
封玉笑著點了點頭。
二人朝著房間走去,銀箏手臂受了輕傷,鳳傾妝扔了一瓶藥給她,讓她下去包扎傷口。
房間內,靜謐無聲,海堂花馥郁的芳香隨風送入,飄浮在空氣中。
“你可認識這塊令牌?”
二人圍桌相對而坐,鳳傾妝意念一動,從墨隱云鳳中取出那塊從刺客身上搜出來的令牌,遞到封玉的面前。
接過鳳傾妝手中的令牌,封玉仔細地觀看了一會兒,當令牌背面那朵精致小巧的蓮花雕刻圖印入眼簾,他眉頭輕輕蹙起,眼底一閃而過的寒芒,薄唇微動,慢條斯理地說道。
“蓮花,乃東啟國的國花,如果我猜測沒有錯的話,這些刺客很有可能是東啟國派來的人。當然,也有可能是想嫁禍東啟國,挑起兩國不合才故意將此令牌帶在身上。傾妝,你能否詳細說一下刺客的裝扮?”
鳳傾妝頷首啟唇道:“那些刺客不同于上次清風谷的黑衣人,他們個個手持彎刀,刀法也很詭異。”
“聽說狄赫的手中有一批死士,所用的武器就是彎刀。”說到此處,封玉一貫溫潤的眼神剎那間冷漠如刀,冷硬駭人,眼底一閃而過的殺意,敢動他的人,決對不會就這么算了的。
殺氣收斂,深邃如海的幽瞳又恢復如初,俊目流轉,如耀了夜空的上弦月,溫潤暖人,看向鳳傾妝。
“傾妝,這件事情就交給我處理吧。敢在我的地盤上動手,決不輕饒。”
“不必了,這件事情我想親自處理。夜深了,這幾日你還要忙大婚的事情,早點休息吧。”鳳傾妝淺淺一笑,清絕的容顏宛若 清水白蓮綻開,清華無雙,啟唇婉言拒絕道。她想順著這條線索去查清楚她的身世,只是此事不能與封玉明說。
聞言,封玉眼底劃過一絲黯然,唇角的笑容透著幾分苦澀,將手中的令牌遞回給鳳傾妝,緩緩起身,告辭道。
“你今日也累著了,早點休息吧。”
話落,封玉轉身朝著屋外走去,背影顯得那么孤寂落寞。
目送著封玉離去,看著他寂寥的背影,鳳傾妝張了張嘴,使終沒有喊出聲來。
夜深沉,鳳傾妝沐浴過后,便上床休息。
翌日清晨,陽光融融酒向大地,籠罩著鳳凰樓。
明媚動人的海堂花迎風峭立,在陽光下展露嬌姿,淡淡幽香隨著清涼的秋風飄入房間。
鳳傾妝靜幽幽地睜開雙眼,非常不雅地伸了一個懶腰,坐起身。
“主子,你醒來了。”銀箏端著剛打來的溫水輕手輕腳正巧走進來。
“嗯。你手臂的傷怎么樣了?”坐起身,關心地問道。
“主子給我的傷藥極好,屬下手臂上的傷已無大礙。”銀箏放下手中水盆,邊說邊伺候鳳傾妝起床。
在銀箏細心的伺候下,梳洗好的鳳傾妝用完了早膳,二人讓門房備下馬車,仍然是風影親自護送,坐上馬車直奔驛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