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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東方溶的心事

  • 赴塵緣共千年
  • 三月陌
  • 2597字
  • 2018-07-31 15:41:31

二皇子大婚,不管東方溶平日里如何低調,畢竟是皇子王爺,而所娶的又當朝一品大臣魏相的掌上明珠,這場盛世婚禮不可謂不隆重。

魏瑾一身大紅喜衣,蒙著蓋頭,坐新房里,喜燭高燒她的眼底一片血紅之色。大婚之前的日子她的淚似乎已經哭干了,此時全然沒有了當日剛聽到這個消息時的那種憤怒和反抗,從早上一直到晚上,她被人擺布著,梳妝打扮,上轎行禮。各種繁復的儀式之后她似乎是無知無覺,只是這樣呆呆地坐洞房里。

不知過了多久,聽喜娘叫了一聲:“王爺大喜。”片刻后眼前一亮,蓋頭被掀開,明亮的燭火中東方溶一身大紅喜服站在她的面前,正俯身垂眸看她。

魏瑾緩緩地抬起頭來,正對上東方溶深遂漆黑的眼睛,她忽然一驚,這雙眼從前從未注意過,而今天似乎與往日不同。她聽到東方溶淡淡地開口:“瑾兒,今天起你就是我的溶王妃了。”

魏瑾心頭一顫,她覺得今日的東方溶與往日完全不同,那副病弱的樣子似乎消散了,而渾身上下散發(fā)的竟是一股陰寒之氣。她動動唇想說什么,卻又不知道要說什么。

東方溶直起身,擋在魏瑾臉上的那一片陰影移開了,這時她才注意,屋子里只剩下她與東方溶二人。只見東方溶從桌上取來合巹酒,再次站到她面前聲音說不出的溫柔:“來,瑾兒,咱們喝了這杯酒,從今日起,你我夫妻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說完把酒遞給好。

魏瑾身不由已地接過那杯酒,抬頭看他,東方溶轉身也坐在喜床上,二人四目相對,他牽引著她將那酒慢慢喝下。

魏瑾似乎失去了自控能力,被東方溶這樣引導著,一步一步夫妻禮成。

花燭快要燃燼,東方溶淡淡地聲音在床帳中傳來:“瑾兒,為何不睡。”淡淡地,似乎老夫老妻某個夜里看到妻子因心事不眠一般。

魏瑾聽到他的聲音瑟縮了一下,她低低地聲音說:“睡不著。”

帳內傳來一聲輕輕地低笑,隨后帳簾打開,東方溶披著大紅睡衣走到他的身后,伸手搬過她,垂首看她,卻見魏瑾一臉斑駁的淚痕。他抬手輕輕地為她擦去淚痕,手指在她的臉上摩挲,依然淡聲道:“想他了,還是不甘心?”邊說,那手指的力道微微加大,直到魏瑾發(fā)覺臉上傳來的痛感。

她“嘶”地吸了一口冷氣,一別臉躲開東方溶的手說:“沒有,只是不知道二哥你是這樣子的。”

“嗤”東方溶一聲嗤笑問:“那我是什么樣子的?病秧子,短命鬼,活該沒人愛,不配娶妻,不配擁有?”說到最后聲音不再是先前淡淡的樣子,而是有一種陰冷。

魏瑾見他面色陰戾心中駭然急忙搖頭道:“不是的,不是的。只是從不知你是這樣的。”

東方溶再次抬起手,撫上魏瑾的臉輕聲道:“我知道,在所有人的眼中,我就是那個樣子。只是沒有人想到我還是這個樣子。當然,魏相想到了,你哥哥想到了。很好。”

魏瑾更加吃驚,猛然抬頭看他。

“沒錯,他們知道,所以你才會嫁給我。我知道你愛那個東方烈,愛得全京師都知道,可是我不在乎。你自小就是我如珠如玉的珍寶,他東方烈是什么東西竟然棄如敝履。我要讓你知道,這個世上誰對你最好。終有一天,我會讓東方烈跪在你的腳下承認從前對你所有的侮辱,我要讓他做奴做仆,以報償這十幾年來對你的傷害。”

魏瑾看著越發(fā)狠戾的神情怯怯地叫了一聲:“二哥!”

東方溶似乎才反應過來,神情又恢復如初,他輕輕地將魏瑾攬在懷里,親吻著她的發(fā)絲,輕聲說:“阿瑾,安安心心做我的王妃,忘了那個人。”

魏瑾的心被狠狠地撞了一下,長到這么大,從來沒有一個男人這樣對她說過話。不管是父親還是哥哥,雖然疼愛她,可是從來都是在數(shù)說她的刁蠻任性。她喜歡東方烈,似乎所有人都在看笑話,卻從沒有人問過她每每受傷之后心里的苦。而今天,這個從前一副病弱模樣的東方溶用這樣幾句平淡地話將她所有的委屈的打開。忽然間,淚水如決堤的洪水。

“不哭,你這樣子我會心疼。”待她哭了一會,東方溶才輕輕抬起她的下巴,親吻著她臉上的淚水,輕聲的哄勸道。

“二哥,為什么?我不明白為什么是你?”魏瑾帶著哭腔問。

“為什么?哪有什么為什么。從你出生時那粉嫩嫩的一團時我就喜歡你。沒有人注意一個二皇子,可是才出生的你就知道對我笑。后來,你雖然看上去任性,可是只要對我講話都是一副輕聲細語的樣子。我總是想笑,你一個所有人眼中飛揚跋扈的魏大小姐,為什么總怕驚了我一樣呢!”說到這里他搖頭苦笑。

“我只是覺得怕說話大聲嚇死你,到時吃罪不起。”魏瑾心里回答。

東方溶拉著她走回床坐下,繼續(xù)說:“我看著你追著東方烈跑,可是那小子從不多看你一眼,他的王府也從不準許你踏進一步。你知道嗎?我一直盼望著你能像去他們幾個王府那樣隨時來我這里騷擾我,跟我撒嬌,可是你沒有,就連太子府你都會時不時光顧,可是我這里,你連想都沒想過要來吧。”他的聲音里透著深深地失落。

“你總是一副飛揚跋扈,任性刁蠻的樣子,可是我知道,你心里有苦,如同我一樣,不能與外人說。如今也不必瞞你,你已到嫁娶之齡,如果再任由你這樣下去,不知道哪一天會被指婚給誰,到那時,你說我是殺了那個人還是殺了你!如果我再不動手,這一生就真的錯失了。”東方溶握著魏瑾的手微微用力,魏瑾吃疼眉頭輕皺。

“魏相總是識時務之人,他知道你跟了我不會吃虧,而魏家也能得到他們想要的。”

魏瑾從未聽東方溶說過這么多話,她眼中的溶王從來都是透明人,無論什么場合,無論誰在場,極少聽到他與人說笑,有時遇上了,她總是會朝她點頭微笑,叫一聲“二哥”,偶爾會因魏叢的原因與他相處的時間久一些,但也不多話。她所有的注意力并不在他身上,而他似乎也并不喜在眾人前高淡闊論。今日這一番話,是表白,是傾訴。她有些招架不住。這么多年來,她滿心的只有東方烈一人,別人男人從不放在心上,也從來不注意他們言行神色,更不用說內心。她的想法極簡單:“嫁給東方烈。”她自小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所以雖然東方烈給她不知道多少閉門羹,她一直甘之如飴。她以為那樣的東方烈才是男人,而男人對女人就是那個樣子。直到葉清淺的出現(xiàn),她才在東方烈的冰封一般的面容上看到過冰雪消融的樣子。她才知道自己從前是多傻多天真。可是她不甘心,就在不久前,她曾求過父親,求過姑母,請求天帝賜婚,將她賜與東方烈為妻。她以為只要有父親有皇后為她籌謀,嫁給東方烈是遲早的事情,葉清淺不過是一介平民,不值一提。可是一紙婚書賜下,那個人卻是東方溶。

今夜,東方溶的這一番話讓她心中動容。“二哥。”魏瑾似乎卸下了身上所有的堅甲,反手握住了東方溶的手輕輕地喚道。

這一聲包含了千言萬語,東方溶唇角揚起一抹笑意,輕聲道:“我在。以后都在。”說完輕輕將她攬入懷里,低頭將唇印在她的唇上。天色將明,屋內一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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