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不讓你心服口服,我說什么你也不會相信。”袁大力淡淡道。
“正想領教領教袁族長的高招!”卞危回道。
袁大力被項穩山一招擊敗,他心中確實不大瞧得起此人。
只聽見砰砰幾下,那邊便安靜下來。
項墨雖然看不到那邊的情況,也大致猜測到兩人應該是交手了。
似乎交手時間極快,不過幾個呼吸時間,就停止了。
“如何?”袁大力有些自傲的說道,“這回沒有疑問了吧。”
他使出滅絕道人傳授的滅地絕命功,輕易壓制了卞危。
只是他現在渾身陰氣森森,全身黑色光芒流轉,如同魔神,十分詭異。
“果真厲害,好,你有什么計劃,只管說來。”卞危驚懼。
“我本想在比武場上正面擊敗項穩山”袁大力說道,“不過商行出現的幾位高手,打亂了我的計劃。”
他如今鬼氣森森,在商行神通境強者面前施展魔功,豈不是自取滅亡。
“這次山頭大比,我不會上場,項穩山若是挑戰我袁氏,那便任他得意一陣,”說道這里,他停頓了一下,伸出右手,五指合攏,“再項氏回家的路上,你我布下天羅地網,將他們一網打盡。”
項墨險些驚叫出來,幸好他今日偷聽到這二人密謀。
項氏明日獲勝,取得山頭,自然是開心不已,也不會防備路上有人截殺,袁氏與卞氏合力,以有心算無心,還真有可能達到他們的目的。
“若你能纏住項穩山,其他人不足為懼,此事你袁氏出手即可,何必還要拉上我?”卞危出口詢問。
半路截殺項氏人馬,這可是犯了這片區域的大忌。
他雖然魯莽一些,腦子卻是不笨。
“因為我們有同樣的敵人。”袁大力輕輕一笑,“單憑我袁氏的力量,若是放跑一兩個,傳出消息,對我大為不利。”
“如果卞族長與我合力,自然是萬無一失。”
袁大力施展功法鬼氣森森,一看就不是邪門歪道,若是項氏有落網之魚,告知商行這邊,也是一件麻煩事。
而且半路截殺被別的部族知曉,可是會遭到所有部族的敵視。
既然做,自然要做的干凈。
“你且容我想想。”
這么大的事,卞危一時間也定不下決心。
這片區域數十年來,都沒有血腥屠殺了。
萬一消息傳了出去,可是要被所有部族敵視的。
不過,若真是能成。
還是得好好考慮考慮。
“做成這事,項氏的山頭你我族一半,你看可好?”袁大力充滿魔性的聲音響起。
若能滅掉項穩山這一行人,項氏其余高手不足為懼,這收獲讓他心動。
“一族一半公平合理,我沒意見,不過這樣一來,我卞氏可是與你袁氏挨在一起了。”卞危繼續說道。
“哈哈哈哈,這個不用擔心,十年之內,袁氏不會在山頭大比之上向卞氏發起挑戰。”袁大力許下承諾。
十年,是一段很長的時間,足夠卞氏消化戰利品,培養出優秀的人才。
要是袁大力隨口一說二十年,三十年,他反而不會相信。
太久遠的事,誰也保證不了。
“好,就依你所言。”卞危下定決心。
兩人終于達成一致,開始密謀具體步驟怎么走。
項墨在樹后聽的后背一片冰涼。
過了一陣,兩人商議完畢,各自離開。
項墨靜靜了等了許久,知道再也沒有聲音傳來,偷偷的從樹后探出頭來。
“應該是真的走了。”他喃喃道,忽而驚醒,“不行,要趕緊將這個消息告訴父親。”
這次袁氏與卞氏聯手,不顧大家一直遵守的規矩,對項氏是勢在必得。
他再也沒有心情修煉,只想趕快將這個消息告訴項穩山。
等到他回到營地的時候,族人大多已經入睡了。
“墨兒,怎么這么晚才回來?”項穩山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看到項墨回來,問道。
“怎么臉色這么差?是不是比賽的時候傷到了?”
項墨伸出一只手指,比了一個‘噓’的手勢,悄然走到營地外。
項穩山雖然摸不著頭腦,也跟著了過來。
“什么事搞得神神秘秘的?”他笑著問道。
“這件事太駭人,不能讓別人聽到。”項墨輕聲說道。
項穩山見兒子一臉鄭重,也嚴肅起來,伸手在空中一揮,說道:“現在可以說了,聲音再大也不會有人聽見。”
項墨這才放下心來,將他在樹林間聽到的密謀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項穩山眉頭漸漸鎖在一起。
袁大力對他的實力最為清楚不過,既然敢半路截殺,一定是十拿九穩。
叫上卞氏,也只是擔心會有漏網之魚。
看來這次,對方是有備而來。
他這次出門并未攜帶族內高手,以為單憑自己就能橫掃袁氏,沒想到袁氏也有大高手坐鎮。
不過,為什么不能在比賽場上出手?
商行的高手打亂了袁大力原本的計劃?
這令他有些想不通。
項墨只是在樹后偷聽,并未看到袁大力施展功法,鬼氣森森的模樣,這句話也弄不明白。
幸好項墨機緣巧合之下探得消息,否則確實是一個必殺之局。
“好,為父知道了。”項穩山一臉凝重,輕輕點頭,“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看看到底誰能笑道最后。”
“不如我現在回村,叫上祖勝,祖強叔叔他們過來?”項墨說出自己的意見。
“不行,讓他們過來,也不是袁氏和卞氏聯手的對手。”項穩山分析道。
“那現在怎么辦?父親。”項墨焦急的問道,“或者我們聯系別的部族,反手埋伏?”
“先睡覺吧,現在聯系幫手,反而會打草驚蛇。”項穩山看著漆黑的夜色,“他們想將我項氏一網打盡,我又何嘗不想把他們一鍋端了。”
“為父自有計劃,你就別擔心了,不要將這個消息告訴其他族人,以免他們按捺不住。”項穩山叮囑道。
“恩,我知道的。”
“這回多虧了你,要不然,我們項氏真的要栽一個大跟斗了。”項穩山拍了拍兒子肩膀,走回房間。
項墨沒看見他轉身后眼神中的兇狠光芒。
他項穩山,可不是善男信女!
既然袁氏與卞氏要撕破臉皮,踐踏規則,他一定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