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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5道原委

  • 吾生傳之擒魔
  • 左吟風
  • 2625字
  • 2018-05-28 19:08:04

“這御海神鼎初入南海之時,便衍生了這神侍。他們似是一個種族,身體之中流有龍血但卻不是龍族之人。神侍男女之數等同,陰陽平衡,不與外族結姻,所生之子皆為神侍,如此以往,神侍之血方可純粹,守護神鼎之心才可堅定不移。那神侍從降生之初便只飲鼎中之水,因為如此,當年老龍王在位,有不少海族族人頗為不滿,龍宮大臣也都紛紛上表彈劾。這神鼎之水雖源源不斷取之不盡,若如此被人飲食,豈不是太過無視南海其他族人?這神侍一對神鼎未見功勛,二對南海無所助益,還可大肆飲那眾生皆求而不得的神圣之水,哪能不招妒忌。老龍王雖一開始能將此事壓下,終究是眾怒難平。無奈之下只得宣來神侍于宮大殿之上,當著滿殿大臣和水族首領,想問清為何神侍只飲那神鼎之水的原由。哪知那些人卻不肯告知,無論其他水族如何的威逼脅迫,都未見其動搖分毫。龍王無奈,下令將所有神侍關押進了水牢,方才平息了眾怒。老龍王本想著此事平淡一些,就尋個原由將一干人等釋放,只要他們不再如從前一般飲那神鼎之水,犯了眾怒,便也既往不咎,總歸是侍奉神鼎的神侍,身份自然不同一些,當然也不能與平日那些作奸犯科之人一般處置。誰知等到宣告釋放之日,那水牢中的神侍,竟然只除一人,全都死了。”

龜丞相坐在金蟬子與玄悟的對面,搖頭嘆息,聲音略顯哽咽,眼前仿佛又見到了那日水牢之中駭然的一幕。

那日與龍王分開,龜丞相當然不會真的回去龍宮。它左思右想,修鼎之事迫在眉睫,可那主子和小公子又鬧得這般不可開交,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龜丞相在原地繞了幾圈,唉聲嘆氣,最后咬咬牙,抬腳朝著金蟬子所住之所走去。

金蟬子聽完龜丞相所言,沒有說什么,抬手斟了杯茶,又送至龜丞相面前,嚇得龜丞相趕忙雙手接過。

玄悟就有些坐不住,他幾乎是聽完之后便急著問道:“那些神侍都死了?為何而死,難道是被人所害嗎?”

龜丞相雙手捧著茶杯,對著玄悟畢恭畢敬道:“尊者此疑問,老龍王當時已曾著人徹查,并非是他人所為。”

玄悟撓撓頭,想了一會兒,又道:“你剛剛不是說還有一人嗎?那活下來的人是否知曉這其中原由?”

龜丞相略顯猶疑,目光也只是盯著手中的茶杯。它慢慢的抬手,杯子送至嘴邊,卻遲遲不飲。似乎是將什么思慮了一番,才喝了口茶水,答道:“那人……也未說出原由。”

玄悟緩緩的直起身,偷眼瞥了瞥金蟬子,只見他仍舊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態,低著頭,手放在桌上松松的握著茶杯,拇指指腹輕輕摩挲著茶杯的邊緣,沒有絲毫要追問的意圖。

龜丞相此時也不好說明自己的來意,但如若沒有合情合理的解釋,又如何道明下面相求之事。

玄悟又向著龜丞相挨近了些,略想了想,道:“那神侍一族既然還留下一人,那必然是對這神鼎之事了若指掌,你家龍王為何不去問問那人,倒是這樣一副一籌莫展的樣子。你們守著這樣的人不去問,非要去尋什么新龍飛升的龍鱗與龍血,豈非舍近求遠?”他頓了頓,好似想通了什么疑問一般,拍了一下大腿,指了指龜丞相,道:“是否是那個人記恨當年之事,不肯說出方法,就要讓那龍王著急一番?但是神侍的族人即非被害,那老龍王也已然不在其位,難道那人還在耿耿于懷,不肯說出補救之法,非要南海生靈涂炭?”

龜丞相一時語塞,它張著嘴看了看眼前的玄悟,又偷眼看向金蟬子,見他也抬起頭看向自己,還是一副旁觀者之態,心道這玄悟只是胡亂猜測幫不上什么忙,那金蟬子又不是一個可以隨意糊弄過去的主兒。想了想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說道:“尊者果然才思敏捷,若那人還在,定是如尊者此番做想罷。”

聽完這話,連金蟬子也略顯詫異,他與玄悟互相觀望一眼,隨即聽玄悟道:“若那人還在?難不成,那人……不在了?”

龜丞相慘然一笑,道:“若那人還在,怎還敢驚動玉帝勞煩尊者。但那人并非被害,也非自戕,而是將自身奉與那神鼎,也算追隨族人而去。”

“為何?”玄悟道:“你不是說神侍一族并非被害,那,那人為何不繼續供奉神鼎,卻要……”

“神侍一族已無,徒留一人平添悲傷。更何況老龍王下令神侍不得再飲神鼎之水,徹底斷了神侍的生念。”

“那可知那些神侍到底是如何死的,那人有沒有說出在水牢之中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何會到頭來只剩了那人?”

龜丞相搖搖頭,“這些老臣就不得而知了,這件事本是南海隱事,無人提及早就被漸漸淡忘,若不是這事出有因,老臣也斷不敢將此事說與而為尊者。”

金蟬子還未表態,那玄悟卻已憤然起身,冷聲道:“定是那人對南海充滿了恨意,若不是因著這南海它們不會成為神侍,只遵循著一種執念生存在這深海之中,守著世世代代的職責,維護南海之水的凈化。到頭來自己心心念念維護之人到來還要質疑這份赤誠之心,難免心灰意冷。為何還要遵循那什么世代的責任。那人將自身奉與神鼎,也算對神侍的身份有個交代,總不往丟了族人的臉面,因鼎而生,因鼎而殤。就讓這一干海族自生自滅,讓整個南海賠償神侍一族的性命。”

龜丞相慌忙起身,俯身跪地,顫聲道:“尊者息怒,尊者息怒,縱然千般萬般的不是,這泱泱南海,總歸有千萬條生靈,不至個個有罪,總有無辜者不該為此丟了性命啊。”

玄悟恨恨的哼了一聲,轉身坐在窗口,一腳蹬在框上,身子靠在另一邊,扭著頭不再看它。

金蟬子看那樣子搖了搖頭,起身行至龜丞相身前將其扶起至座椅上,輕聲道:“龜丞相切勿擔憂,南海以往,難在改變,吾即至此,定會全力相助。但有一言,請教丞相。”

龜丞相老淚縱橫,胡亂擦了擦臉,慌忙拱手,小心道:“不敢不敢,尊者何事,但說無妨,老臣知無不言。”

金蟬子點頭,復又坐下,為其斟了些茶,道:“龍王不知可否尋得新龍?”

龜丞相身形一僵,遂點頭道:“已然……尋得。”

“可遇到難處?”

龜丞相猛地抬頭,見金蟬子只淡然的看著面前的茶杯,又抬眼看向自己,那目光深邃像是能洞察人心。龜丞相想了想那兩人的樣子,嘆了口氣,道:“尋是尋得,只是未曾將其說服。”

金蟬子笑了笑,繼續問道:“可與那神侍一族有關?”

龜丞相拱手道:“尊者明鑒,那人雖去,卻留有一子。今日老臣自作主張,說了這隱晦之事,這般唐突也是著實無法所選的下下之策。此番未經我王應允,來到此處,懇請尊者出面,化解此事。老臣拜謝。”說罷又要跪地。

金蟬子忙伸手相扶,了然道:“老丞相切莫再跪。老丞相心系南海,其心可鑒,吾亦欽佩。這就前去水牢,了了老丞相的心事。”

語畢,那玄悟忽然轉頭,似乎明白了什么,縱身跳下了窗臺。

龜丞相看著金蟬子,心中所想之事這尊者竟已全然知曉,愿意去水牢,若真能說服小公子,也不枉自己冒著這掉頭的危險,泄露此事,保得南海一線生機。想罷,淚水漸漸模糊眼眶。它慌忙低頭,不顧金蟬子阻攔,抖著身子,拱手深施一禮,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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