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香水味有點熟悉。
陳元清楚的記得，紅羅和她搭檔身上就是這種香水味。
現在連何秋雨身上也有這種聞起來淡淡的香水味，這到底是什么香水味？
“回家一定要打電話問一下紅羅。”
陳元小聲提醒自己，他把木地板重新蓋上，又把地毯和所有東西都放回原處。
“快點！”
何秋雨的催促聲傳來，陳元快步走到門口一看，她正倚靠在大門上。
“你催的這么急，我還以為你已經上車等我了。”
“不礙事，我不喜歡呆在車里等人。”
“哈？這是什么特殊癖好嗎？”
陳元故意湊近何秋雨，想要再聞到那種香水味。
但奇怪的是，明明比之前還要近的距離，那股香水味他卻聞不到了。
何秋雨皺眉看著陳元，她伸出手指在陳元額頭上輕輕一彈。
“單純的不喜歡而已，就像我不喜歡別人離我這么近一樣。”
就這么輕輕一彈，陳元卻感覺額頭上火辣辣的疼，“哎，力氣這么大，小心嫁不出去……”
何秋雨一聲輕笑，抬腳往她的小車走去，“那樣更好，我就不用入火坑了。”
陳元無語地跟在她身后，夜風掠過何秋雨吹向他，風中卻也沒有那股香水味。
到底是怎么回事？
陳元有些頭大的坐上車，玻璃棺的事還沒弄明白，偏偏又讓他聞到這股奇怪的淡淡的香水味。
他決定直接問何秋雨。
“你身上的香水味怎么沒了？”
正要發動小車的何秋雨聞言一愣，“你是不是出現幻覺了？香水味怎么會這么快沒了，我可是出門才噴的……”
她在自己身上聞了聞，又把雪白手臂遞到陳元面前。
“你看，這香水味不是還在，你是不是在地下室遇到什么幻覺之類的讓鼻子失靈了？”
何秋雨說的不像作假，但在她伸過來的手臂上，陳元卻沒有聞到任何氣味。
“剛可能鼻子失靈了，我現在聞到了，真好聞。”
為了不讓何秋雨多想，陳元現編了兩句假話。
何秋雨滿意點點頭，她發動小車慢慢往小區外邊駛去。
“那是當然，錢可不是白花的，我是直接送你回鬼樓還是送你到公交站點？”
“送我回鬼樓吧，我能方便一點。”
說是為了方便點，其實陳元另有打算。
“好吧，那我得開快點了。”
陳元是何秋雨叫出來的，他有這樣的要求，她也不好拒絕，只好想著快點把陳元送回鬼樓，她也好快點到家。
把車開到保安亭時，何秋雨瞅了眼電子屏上顯示的時間，晚上十一點半。
按這個時間到家就要一兩點，還要洗漱什么的。
明天又是開機發布會，又要趕早。
一想到這些，何秋雨就什么都不想說了。
她板著個臉過了保安亭，陳元也是一副凝眉失神的狀態。
這進出時的對比，讓值班的保安心里撲通一跳。
他們見鬼了嗎？
在保安之間有傳聞，一到夜晚某個編劇的家里經常會有奇怪的聲音傳出。
而這個開著寶馬小車的女人，值班的保安好幾次看到送那個編劇回來。
此時再看她進出時的對比，值班保安趕忙把擋車器打開，還順便把一張白鹿觀的符紙握在了手中。
一直到何秋雨的車遠去，他才松了一口氣。
晚上十一點半的長洲城，雖部分地方仍很熱鬧，但大部分地方已經安靜下來。
路上的車也比白天要少很多，這讓想快點回家的何秋雨面色好了不少。
之前處于失神狀態，想著各種麻煩事的陳元已經恢復過來。
他正拿著手機不停的打著字，極少用到微信的他此時正在用微信給小魚兒發消息。
“小魚兒，你叫上張微雪左奕到鬼樓外接我，你們找機會聞一下何秋雨身上的香水味……”
消息大概發出五分鐘后，小魚兒有了回復，她沒有打字，發的是一個“好”的表情。
深更半夜讓小魚兒去聞何秋雨身上的香水味，也就陳元能想到這主意，而小魚兒也會去做。
當何秋雨的小車越過扇形臺子時，陳元看到了等在鬼樓前的小魚兒三人。
“都這么晚了還在等你……也是夠厲害的。”
何秋雨不冷不熱的說著，神情卻是一暗，在她那間公寓里，可沒人等她。
陳元沒有回答何秋雨，而是邀她進去坐坐。
“今天還麻煩你把工資卡送了過來，進去坐坐歇會兒？”
何秋雨扭頭看著陳元，遲疑幾秒，“好啊！上次在你們這碰到那些事，都沒好好坐坐。”
話一說完，她就下了車，迎上了小魚兒三人。
陳元嘴角抽了一下，他原本只是想拖延時間，好讓小魚兒她們能聞到香水味并確認。
“這下好了，可以好好確認了更多事了。”
陳元小聲嘟囔著，見小魚兒招著手，又大聲喊了句：“來了！”
進了自家房門后，陳元有些意外。
妙公子張微沅粱心若他們居然都在，就連陳元之前在路上惦記著的娃娃臉女鬼，也蹲坐在窗外。
“妙公子，你今晚這是……”
“今晚感覺有點奇怪，”妙公子看了陳元一眼，又看向何秋雨，“這是上次那位何助理？”
“是她，她送我回來，所以我就想著讓她先歇歇再回去。”
陳元說著，也看向了正與小魚兒她們閑聊的何秋雨。
小魚兒見陳元看了過來，跟她們說了一聲，走到陳元身旁。
“怎么樣？”陳元問道。
妙公子聽著不解，小魚兒知道陳元問的是什么，她有點不高興。
“你們沒有聞到？”陳元又皺眉問道。
“聞到了，很好聞的香味。”
陳元眉頭皺的更深，還真的聞到了？
“大哥哥，這很奇怪嗎？左姐姐她們現在還在說著香水，
我聽的不大明白，不過左姐姐有提到，她說那位姐姐用的是香奈兒五號。”
“香奈兒五號？”陳元重復道。
“嗯，我先繼續去聽聽，等下再跟你說。”小魚兒表情稍緩，跟平時的她卻仍差了點。
妙公子看下沉默的陳元，又看了一眼聊的起勁的那四個女人，他感覺有點奇怪。
“陳元你什么時候對香水感興趣了，還是你發現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