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種?”雅軒目光瞥到周圍已經(jīng)沒有了其余魅者的蹤影,便放肆嘲笑道,“就你一個(gè)名節(jié)不保的魅者,還有資格提純種二字?!羞愧!!“
“沒想到雅軒大人還是顧及我的顏面,這樣的話,還要避諱著那些小輩。”
雅軒沒有反駁,而是把目光投向了站在雅雅身旁的那個(gè)光頭男人,“這又是你找的第幾個(gè)?”
“只此一個(gè)!”將右腿隨意的放在左腿膝蓋上,悠閑道,“我與你不一樣,我從未對硚治有過別的心思,甚至在那之后,都是厭惡。看見他就想吐!”
“但你還是生下了與他的魅者!”
將右腿放下,“沒辦法啊,雖然厭惡,但是那也是個(gè)生命啊。而且,我從未承認(rèn)過那是硚治的孩子!”
“你什么意思?”
“雅軒,你是不是從來就沒想著要跟我一決高下啊,現(xiàn)在,你也只是想把當(dāng)年的事情鬧清楚吧。因?yàn)椋阍阱覂旱难豪锵铝硕荆阒牢铱隙〒尾贿^今天,所以,你在拖延,是嗎?”早在邡霂逡用血液將她喚醒時(shí),她就感覺到血液中參雜了其余的味道,而且雅軒答應(yīng)的太過爽快,所以讓邡勝鑒定了血液成分,發(fā)現(xiàn)里面有高濃度的絕望花提取液。
事到如今雅軒并沒有想藏著掖著,“是。”
“如果想要我死,為什么不在逡兒剛找到我時(shí)動手?”
雅軒盡量提升高調(diào),令聲音體現(xiàn)出狠毒,“那么早不是太便宜你了!”
“雅軒。其實(shí)你心里最恨的是硚治吧。”
極力反對,“我最恨的是你!”
“不是。”語氣極其云淡風(fēng)輕,顯得事不關(guān)己,“或者,在你知道我也是受害者后,你就不那么恨我了。直到現(xiàn)在,你也只是想讓我說出,當(dāng)初我是無奈的。這樣你就有更深的理由去恨硚治,不是嗎?姐姐。”
雅雅起身,一步一步走進(jìn)雅軒,直到她的面前,向她伸出了手,“姐姐,我從來不知道硚治對我的心思,你們大婚那晚我被他的靈力束縛住了,根本無力反駁·····你也知道我自視清高,眼里只能留下純種,像他那種魅者,斷然是不會多看一眼。而且,姐姐,我不會與你搶任何東西,你應(yīng)該明白的。”
雅軒并沒有觸碰她那冰涼的手,而是將她甩到了一旁,“事到如今,你以為我會聽嗎?你真的以為,你說這些我就能給你解藥嗎?!你做夢!”
雅雅突然露出微笑,將右側(cè)臉的頭發(fā)別在耳后,將手搭在因?yàn)榻Y(jié)界的緣故而不能后退的雅軒肩上,“我認(rèn)為你會聽的。而且,解藥也不需要你給,如果我不想死,自然有辦法活下去,雅軒,我只是不明白,你我姐妹一場,甚至有一般血液相似,為什么會因?yàn)橐粋€(gè)硚治,你就要我死呢?”
“你真的不明白嗎?”
回頭看了看邡勝,沖他莞爾一笑,轉(zhuǎn)而苦惱道:“不是很明白呢。”
“你的眼里會容得沙子嗎?”
“不會啊。你是說,我在你眼里就是沙子嗎?”雅雅收回了手。
雅軒直視著她,“你和硚治都是。我的婚禮,我的丈夫和妹妹卻一夜纏綿悱惻,換作是你,你會裝作一切都不曾發(fā)生嗎?!”
“我知道這個(gè)理由,所以剛開始任由你作為。可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只針對我?硚治呢?說到底,你從未真心待過我,是嗎?”
“是。”看著雅雅垂下頭,眼神中閃現(xiàn)了不忍,“最后的時(shí)間,去跟你的孩子團(tuán)聚吧。”
雅軒用靈力試圖解開結(jié)界,卻在下一刻被鐵鏈?zhǔn)`住,邡勝站到已經(jīng)支撐不住的雅雅身邊,一手拉住鐵鏈,一手抱住雅雅。
“你們要干什么?!”
雅雅強(qiáng)撐著精神,擠出萬人不能及的笑容,“你不是知道我想要什么嗎?”
從邡勝手中出來,摁住眼神中不可思議的雅軒,露出詭異的笑容,“姐姐,小時(shí)候你說我的血很好喝,但是我一直都沒有嘗過你的,所以,姐姐忍住呦。”
‘吱’雅雅咬在了雅軒的脖頸上,吮吸著提煉毒液魅者的血液,這是解毒最有效的方法。
片刻過后,雅雅恢復(fù)了神色,邡勝自然松開了面色有些蒼白的雅軒。
雅軒滿臉流露出驚訝,“沒想到居然會被你算計(jì)。”
“姐姐你沒想到的事情還有很多。”靠近雅軒的耳邊,“其實(shí),端月汀才是你報(bào)復(fù)硚治的武器吧。”
看著她的那張臉,雅雅狂笑起來,“現(xiàn)在的情形好像四十年前,沒想到,吸了姐姐的血能得到這么多信息呢!”
純種吸血鬼可以通過血液了解到血液主人的任何事情,這是純種的能力。
“放心,不會有其余魅者知曉。算我們的秘密!”
一模一樣的笑臉,只是事隔43年,還記得當(dāng)初的懵懂少女歡天喜地的來告訴自己從小羨慕到大的妹妹,要與即將繼任至尊大人的硚治結(jié)婚,自視清高寡欲的妹妹卻破天荒地投來絲絲嫉妒地眼神,嘟著嘴巴道:“姐姐要被他搶走了嗎?!我不喜歡他!”
姐姐卻被她的話語逗笑,“不是搶走,是要嫁給他!以后,你可能會有一個(gè)小外甥陪你玩!”
“那我也不喜歡他!如果他以后要欺負(fù)姐姐,我就用絕望花毒死他!”
姐姐急忙堵住妹妹的嘴巴,小聲道:“這樣的話以后不要再講了,對你不好。”
妹妹乖乖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伸出小手要拉鉤約定,“嗯,就當(dāng)是我們的秘密!”
曾經(jīng)天真爛漫,無邪無憂,事到如今針鋒相對,是我們變了,還是情誼變了·····
結(jié)界打開,原來那一眾‘人’并未離開,只是邡勝用的技術(shù)手段,讓里面的魅者看不到往外面的情況,自然外面的小輩也不清楚里面發(fā)生了什么。
各自的孩子去照顧各自地母親,獨(dú)留笪姣娜仍站在原地,不知去那邊,然,帥舜洈一直陪在她地身邊。
雅雅向她那邊看過來,沖著她招了招手,笪姣娜終是鼓足勇氣,走過去,端端正正地行禮,“雅雅大人。”
“孩子。玄正待你好嗎?”
“很好。”
“那就好。”雅雅主動拉住她的手,“孩子,你記住,你的父親只能是玄正,或者我身邊這位···”
剩下的話雅雅不知怎么開口,沒有顧及邡霂逡的眼神,又想了想,“娜娜,我·····”
“我知道。在我心里,我只有一個(gè)父親,那就是玄正。雅雅大人請寬心。”從冰涼的手里抽出,“如果您沒有其他事情,請?jiān)试S我先告退。”
“嗯。”
劉脈盈拉緊邡霂逡的手,生怕他在與雅雅吵架,但是,這次,她的擔(dān)憂有點(diǎn)多慮。
“你覺得這樣做是對她好嗎?”
“是啊。肯定會對她好的。”她的身份如果公之于眾,才是對她最大的傷害,也是對至尊血脈的傷害。
邡霂逡:”你們要和我們一起回去嗎?“
”當(dāng)然。“
跟著雅雅從私密路出了死亡崖,卻看到早早等在那的硚燚與靈婧川。
硚燚向雅雅大人行禮,”勞煩將阿婧送回去。“
雅雅拉過靈婧川,又看了看劉脈盈,”真的一模一樣啊,技術(shù)真不錯(cuò)。“
眼神投到劉脈盈身上,她只好尷尬的笑了笑,”時(shí)間也不早了,還是快點(diǎn)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