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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悔悟

陽光從上方照下,樹葉層層過濾之后,照在人臉上只有淡淡溫暖的感覺,櫻和我愛羅靠在樹邊,正在交談,櫻知道我愛羅過去的經歷,因為父親羅砂的舉動及舅舅夜叉丸的話,讓我愛羅的心中只有憎恨,再無其余的感情,所以她很清楚要解開我愛羅的心結,應該從什么地方下手——

櫻有意識地引導著我愛羅,讓我愛羅漸漸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雖然在夢中已經了解過,但當親耳聽到我愛羅話語里深深的憎恨,櫻也不禁感到心寒,同時對我愛羅的父親羅砂十分不滿,在她看來,我愛羅之所以會變成這個樣子,全是這個父親造成的。

他或許是一個優秀的風影,但絕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為了砂忍者村的強大,把一尾封印到親生兒子的體內,自以為是地判斷我愛羅的價值,認為只有能壓制尾獸暴走的人柱力才是合格的人柱力,完全把我愛羅當作一個工具,為了檢驗其能力,不斷逼迫我愛羅的心理極限,最后使我愛羅的內心完全扭曲——

在羅砂的認知里,人柱力不需要任何感情,只需要為村子付出一切即可,他卻不知道,人柱力也是人,他們因為成為尾獸的容器而遭受周圍人的異樣目光,心里早已出現空洞,這種時候不該繼續擴大人柱力內心的空洞,而是要加以填滿。

一代九尾人柱力漩渦水戶曾對將要成為二代人柱力的漩渦玖辛奈說道:“我們是作為九尾的人柱力而到這里來的,在那之前要找到愛來填滿,那樣即使作為人柱力,也能夠幸福的活下去。”

漩渦水戶的話指出一個事實,對于人柱力而言,只要用愛填滿心中的空洞,那么只要這份愛存在,人柱力便不會有任何問題,事實上證明她的話很正確,在漩渦玖辛奈成為人柱力的十幾年里,從未發生過九尾力量泄漏的事情,這固然有封印及玖辛奈的人柱力身份未曾暴露的因素,可又何曾不與她跟鳴人的父親波風水門之間的愛有關呢?

櫻認為漩渦水戶所言的方法才是對待人柱力正確的措施,鳴人也是一樣的,小時候充當這個角色的便是三代火影及伊魯卡,而他國的人柱力也可以印證漩渦水戶的話,雷之國的八尾人柱力奇拉比作為唯一一個能完美控制尾獸力量的人,除了他個人的能力,這其中也與其義兄四代雷影之間的兄弟情感有著很大的關系。

在我愛羅宣泄出內心多年的怨氣后,櫻覺得這個時候可以開始了,便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說出來,她明白我愛羅最大的問題在于就是不再相信感情,舅舅夜叉丸的背叛讓他認為感情都是虛假的,那么自己要做的便是讓他明白,這個世界上依然還是有愛的存在——

櫻要說的便是以木葉忍者為保護村民而奮戰的火之意志,我愛羅一直很好奇櫻為什么會那么厲害,櫻也說出了自己的原因,她是為了保護這個村子以及更多的人方才堅持不懈地修行,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至于是為了日后的忍界大戰而做準備,她沒有說出來,這個對我愛羅也沒什么意義——

我愛羅自然是感到十分震撼,自從得知父親一直想要殺自己、母親帶著對他的恨意死去、舅舅所言全是謊言之后,他對夜叉丸說的那一套就再也沒興趣了,一直生活在砂忍者村的他也自以為整個世界都是這個樣子的,毫無情義,只有利用與憎恨,而聽了櫻的話之后,他恍惚間又想起舅舅夜叉丸說的話:

“所謂愛,就是想要為身邊最珍視的人犧牲奉獻,并且以慈悲之心保護他的想法,我覺得姐姐非常愛你,正是因為姐姐對你的愛,我覺得那些砂,包含了她的意志,即使死了,她也想繼續保護你。”

夜叉丸的笑臉仿佛又出現在面前,正是因為當年夜叉丸說了這句話,他才有著面對將來的信心,可這一切都在那一晚毀滅了。

“夜叉丸——”我愛羅喃喃出聲,語氣復雜。

櫻看著我愛羅的表情,覺得自己應該趁勝追擊,便道:“你的母親真的是恨著你死去的嗎,你的舅舅說這些砂之所以會保護你,正是包含你母親的意志,我覺得他說的是正確的,你母親一定是愛著你的。”

我愛羅道:“但是,夜叉丸說了,那都是假的,母親是憎恨著我的——”

櫻道:“他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在你看來,究竟是你舅舅死前說的話是真的,還是他過去陪伴在你身邊說的那些是真的,那日他是奉你父親的命令去殺你的,那么這段話有沒有可能是你父親讓他說的呢,為的就是測試你會不會失控。”

我愛羅怔了怔,若要問他的真心,他當然希望那日夜叉丸說的都是假的,母親是愛著他的,夜叉丸也從來沒有恨過自己,他們對自己的愛都是真心的,而櫻說的話讓他想到這是不是父親安排的,跟母親、夜叉丸不同,我愛羅對這個父親從來沒有過好感,羅砂給他的感覺只是嚴厲、冷漠,父子之間的感情十分淡薄——

我愛羅低下頭,沉默不語,但櫻從我愛羅的眼神看出,我愛羅已經動搖了,又道:“除了你舅舅之外,在你的身邊應該也有關心你的人吧,只不過你可能沒有發覺,回想一下,身邊是不是有這樣的人?”

我愛羅輕輕偏過頭去,他不禁想起自己的姐姐手鞠,或許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在手鞠的面前自己都是有所收斂的,他對哥哥勘九郎毫不留情,而從來沒有一次對手鞠出過手,手鞠的勸誡他基本上都會聽,雖然手鞠沒有對自己表示過關愛的話語,但仔細回想起來,手鞠對他的關愛在于行動,從來沒有在語言上。

這時,他聽到周邊響起一陣腳步聲,似乎有人靠近,隨即便見櫻站了起來,叫道:“佐助、鳴人,這里,這里。”

面前的叢林搖晃起來,鳴人、佐助、鹿丸、李洛克、志乃和一條狗走了出來,而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勘九郎和手鞠兩個人,我愛羅看著他們兩個人,有些驚訝,看樣子他們是追著自己過來的。

鳴人喜道:“小櫻,你在這里啊,幸好你沒有什么事。”看到靠在樹邊的我愛羅,神情很警惕,道:“小櫻,這家伙有沒有傷害過你?”

我愛羅盯著這個人,知道他叫漩渦鳴人,櫻也給他講過這個人的故事,這個人的經歷跟他十分相似,體內似乎也有類似的怪物,跟自己最大的不同就是,這個人有同伴,愿意為他人而付出,他人也愿意回報這個人。

櫻哭笑不得道:“鳴人,他都靠在那里動不了,哪里能傷害到我啊,我們只是在這里聊一下天罷了。”

勘九郎和手鞠聞言很驚訝,他們可從沒看到過我愛羅與他人聊過天,手鞠打量了一下我愛羅,發現我愛羅似乎有什么地方發生變化了,可到底有什么地方發生變化也說不上來。

我愛羅看著自己的哥哥姐姐,想起過去手鞠對自己無言的關愛,那時自己雖以自我為主,但也在無形中感覺到這一點,所以才會聽手鞠的話,心里不禁產生悔意,心想:“為什么我過去沒有感覺到這一點呢,即使沒有母親和夜叉丸,也有人愛著自己。”

我愛羅低聲道:“對不起,手鞠,勘九郎,給你們添麻煩了。”他知道手鞠和勘九郎是為了自己而來的,而他們這個樣子顯然是被擊敗、俘虜。

手鞠和勘九郎對視一眼,皆看出詫異之色,我愛羅居然會向他們道歉,今天究竟是怎么了,一直對我愛羅感到驚懼的勘九郎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說了一句:“沒什么——”

手鞠看著我愛羅,從這句話她便發現,我愛羅真的改變了,而且這個改變讓她感覺很好、很舒服,抬頭看了櫻一眼,心想:“在這段時間里,她究竟對我愛羅說了什么呢,才讓我愛羅有這樣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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