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樓頂，其東方的天空全是通紅的早霞，天邊剛剛吐出魚肚白。

“所以你們的基地就寒酸的只有一個樓頂？”亮司說道，“你們東部的基地可大多了。”

“難道你們經費全都用在東部的基地了？”

“你再廢一句話你的嘴巴一會就會被我縫上。”

“用鐵絲。”

黎陽抬著頭，看著天空，一邊說道。

“你不能限制別人的言論自由，正所謂你可以限制一個人的活動但你限制不住一個人向往自由的心。”亮司又說。

“把你弄死就不會有那么多事了。”斯莫格曼隨手把煙扔到地上，然后踩滅，然后看了看表。

“好了，來了。”斯莫格曼說著，一道光照向他們，瞬間，他們從原地消失不見。

并不是這光是什么毀滅死光，亮司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在一個科技感十足的地方。

比東部基地看起來高級很多，更多科研人員與更多士兵，還有一些奇形怪狀的獵奇改造人。

比如走過亮司身邊這個，長著九個蛇頭的，就是名為海德拉吞噬魔的怪人，有著碰出強酸，劇毒，還有什么都能吃得下去的可怕能力。

斜前面那個，長著鳥羽毛，蛇毒牙，還有獅子身體的可怕怪人，似乎叫什么 Leo 啥的，看著就嚇人，暫且不提這貨。

似乎有個獨角仙一樣的怪人混在怪人群中，有些不起眼。

亮司沒有繼續看下去，他覺得這些奇葩的造型的設計者估計是個睿智，相比之下他就對星生的造型設計很滿意，說不定不當科學家這貨去當造型設計師也不錯。

亮司心想著，這種藍色的燈光讓他覺得不舒服，興許是因為本身不喜歡冷色調的關系。

然后他就被抬進了昏暗的走道里。

“這還有點監獄的感覺。”亮司看著牢房里一個個的人，目光呆滯無神，很多都是躺著趴著。

“這不是我們的目的地。”斯莫格曼說道，沒有再繼續抽煙。

走廊盡頭的門打開，一個光亮到刺眼的地方，很多玻璃房里面的人都儼然一副虛脫的樣子，他們都被綁在椅子上，一動不動，似乎都是瀕死的狀態。

“我要在這接受不睡覺的疲勞拷問？”亮司又問。

“并不。”斯莫格曼神色嚴肅的回答。

走廊盡頭，又打開一扇門，亮司這才發現這扇門和墻壁是完全隔音的。

因為他聽到了很大的聲音。

如同野獸一般嘶吼咆哮，一群外貌可憎惡心，已經沒有多少人類特征的半人怪物在這里咆哮嘶吼，沒有絲毫理智可言地撕咬著面前的肉塊。

“這些是改造的失敗品，改造等級0.5的家伙，雖然等級很低但是都如同野獸一般恐怖。”斯莫格曼又說道，“一直在這吵個不行，我知道你想問什么，這里也不是我們的目的地。”

“那我會在這被處決嗎？”亮司問道，同時覺得這地方很是瘆人。

“這的確是我們處決犯人的方式之一，但對你，這還是過于小兒科。”斯莫格曼笑了一笑然后說，笑容顯得不懷好意，讓亮司不禁打了個顫。

有一扇門打開來，里面的人都在被嚴刑拷打，亮司已經看到了很多嚇人的器具，比如某種他叫不上名來的把人的四肢往兩個方向扭轉的架子，似乎是某種舊時歐洲的審訊工具。

亮司轉過頭，決定不再去看。

但是出乎意料的沒有停下，而是繼續前往下一個走廊。

亮司轉過頭，看到一個巨大的黑色墻壁。

似乎是金屬制成的，但是他掃描不出這是什么金屬。

一個閥門被擰開，打開一扇金屬門，幾人把他抬進去，拆掉鐵鏈然后匆匆離去。

黎陽正欲跟來，被斯莫格曼制止。

“你們在外面等著。”他說道，幾個改造人士兵便默默把門關上，從外面把大門鎖好。

斯莫格曼轉身，一邊用手指關節敲了敲這堵墻，發出“哐哐”的聲音。

“謝爾頓合金，可以抵抗1000噸的力量，你可別想依靠蠻力出去。”斯莫格曼說道，然后取出一根煙。

“挺寬敞的，這地方。”斯莫格曼突然指了指四周說。

然后傳來陣陣回音，亮司對此感到有些不適。

“來一根？”

“我不抽煙。”亮司說道，“眾所周知抽煙容易使人患肺癌。從上世紀開始就有這種說法，一直到今天已經有無數實例證明，我可是個關注健康的新世紀好少年。”

“還好少年？你知不知道今年你幾歲？”斯莫格曼笑了一笑，然后點燃那根煙，自顧自的抽起來，“常月，往水里扔一塊石頭勢必會留下波紋，在雪地上走一段路勢必會留下腳印，就是清理的再感覺也勢必會留下痕跡。”

斯莫格曼從懷里掏出了個檔案袋。

“井上常月，年齡27歲，生于2101年11月29號，畢業于東京大學社會情報學，曾經在城南大學讀過歷史學碩士，似乎還讀了生物學的樣子。曾經就職于已經倒閉的報道超自然現象的雜志社 UN 雜志社，職務是記者。”

“大首領不知道這些，你的身份資料也被我親自刪除了。可以說，你現在像是【幽靈】一樣。”

“你沒有告訴大首領？”

“沒有。”斯莫格曼回答，“現在容許我正式介紹一下我自己，我是斯莫格曼，【七人議會】之一。”

“那你把這一切告訴我又有何目的呢？”亮司毫無得知自己真實身份的喜悅，“天下沒有什么免費的午餐，你告訴這個肯定是有什么目的吧。”

斯莫格曼拿下嘴里的煙，“哼哼”的笑了起來，笑完再繼續放在嘴里，深吸一下，再吐出白煙。

“果然，是個聰明人，我的確有所目的。”

說著，他把檔案袋打開，把常月的所有檔案扔到地上，亮司的面前。

“我從很久之前，就在觀察你這個家伙，很厲害，比你那些同行都厲害，你查到了很多東西，包括我們很多最黑暗可怕的秘密。”

說著他看了看亮司，亮司的眼神表露出奇怪的神色

“那我就長話短說吧……”

“回答我吧，是一直待在這個地方直到死亡，還是向我宣誓效忠？”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