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桶水潑在亮司臉上，很冰，很涼。
“啊……哈？又是老戲碼，綁了以后審訊。”亮司搖了搖頭，抬起頭。
他覺得很疼，這是幾乎從來沒有體驗到的感覺。
“打開痛覺開關并且強化了你的神經。”金屬聲音傳來，穿著銀色鎧甲的人坐在亮司對面的椅子上。
“這個金屬面具……你是大首領嗎？”亮司瞇著眼睛看著那人。
“斯莫格曼的小游戲我早就看穿了，但是呢？這就和牌局一樣，明知對手要使什么把戲，讓他贏幾把，當他大意到把所有東西都賭上的時候，徹底將他擊潰。”大首領笑著，翹起二郎腿，很是愜意。
“人類的各種行為都很好預測，本質上來看實際上大家基本都大同小異。我剛才說的那種就是賭鬼思維，輸了一次，以后還會繼續下去，直到財破人亡。”大首領說著，拍了拍手，亮司身上的手銬腳鐐立刻脫落了下來。
“你又在搞什么鬼？”亮司咬著牙說道。
“真的是非常抱歉呢，因為你一直昏迷不醒所以我加大了你的痛苦感知，提高你的能耗率，推了你一把而已。”大首領說道，亮司可以想象出面具下他的那張滿面春風的笑臉。
他話音剛落，亮司就發覺自己身上所有痛苦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要喝點什么嗎？”大首領打了個響指，兩人立刻在一個會客室內，亮司坐在無比舒適的沙發上，面前有兩杯冒著熱氣的綠茶。
“或者說，你想吃點什么？”大首領又打了個響指，桌上的茶水立刻變成了外焦里嫩的黑胡椒肉眼牛排，散發著陣陣香氣，讓人饞涎欲滴，無比誘人。
“你想要什么？”亮司語氣冰冷，但是神色平靜地看著他。
“我沒有想要什么東西，錢權勢我都有，我是世界的主宰，但是缺少沒有理解我的人……”大首領看向亮司，“你和黎陽的游戲的的確確讓我感到了興奮，還有危機感。”
“你的腦袋是一個美妙的藝術品，比一般的榆木腦袋復雜的多。那些人已經不會對身邊的事物好奇與思考了。身邊的小異常，比如你的左撇子鄰居突然慣用右手了，沒人會在意這些，除了你……”
“一個偉大的藝術品，一個世界奇跡，只有在他消亡的時刻，詩人才會為他寫下贊歌。”
大首領笑了起來。
亮司趁著這個時候質問：“你這家伙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滿足我的野心，占有更多，擁有一切。”大首領摸了摸下巴，“第一回合快要結束了，大洗牌要開始了。”
“我的真實目的，你以后會明白的，你會有以后的。”大首領說完，亮司睜開眼睛，發覺自己站在街上，手中拿著紙條。
“這兩個數字是……坐標？”亮司看著紙條上的數字心想著。
“我先把能量不足的問題解決了吧，現在只能有18天時間，5場左右的戰斗……”亮司心想著，不明白大首領為什么會放了自己，又給他一個奇怪的坐標。
“這說不定會是……”亮司收起紙條，取出命運連鎖者，騎車飛馳而去。
……
“亮司是失蹤狀態，我聯系不上他，很可能是在關機狀態。”星生放下手機，呼叫不到亮司的電子腦。
“他怕是兇多吉少了……”白羽捏著下巴，這些燒過的焦黑痕跡顯然是被高熱激光灼燒出來的，“這應該是那個無人生還搞出來的。”
“看來這里當時戰斗的規模不小……”莉子拿起修正驅動器，看著屋頂都被炸開來的廢墟，警惕著不知何時會出現的機器士兵。
天逐漸陰沉了下來，天空飄起了小雨，落在火熱的大地上便激起一陣霧氣，整片大地霧蒙蒙的，街上也只有他們三人，空蕩蕩的，好似一片鮮有人至的云中仙境。
“我們剛才應該和亮司一起的……”
“他幫我們支開了敵人……現在應該輪到我們去幫他了。”星生看向四周，卻不知從何處下手。
“我可以幫助你們呢。”一個深沉而沙啞的聲音說道。
所有人都對這個聲音再熟悉不過了。
“下這么大暴雨點煙都不是什么容易事呢。”斯莫格曼撐著黑色的雨傘，拿著打火機點燃一根煙，悠閑自得地抽了起來。
“我和大首領在進行一場博弈，我不希望看到你們輸掉……”
“嘛，你們對我敵意這么大也沒辦法，找不到問題的答案時，就來根煙吧。”斯莫格曼丟給星生一根煙，星生伸手接住，斯莫格曼笑了笑，消失在霧氣中。
星生拿過煙，莉子把腦袋湊了過去，斯莫格曼給一支煙是想搞什么名堂。
星生看著這跟煙，放到鼻下嗅了嗅，皺了皺眉頭。
“我對植物很敏感，這種煙草很廉價，屬于下等殘次品，斯莫格曼從來不會抽這種煙的。”星生說著，取下上面的濾嘴，把紙卷打開，把里面的煙草撒在地上，看著那張紙，原來紙上還別有洞天。
那是一串數字，星生很快確認這是一個坐標。
“我想……亮司在這個地方。”星生收起紙條，“他應該還活著，我們快走吧。”
……
雨中，一個影子依稀在迷霧中移動著。
他停了下來，回頭看向四周林立的高樓，天空無比陰暗，而他依稀能夠聽見什么東西在黑暗中涌動。
戴著黑色金屬面罩的劉杰腰間出現一條腰帶，警惕地看著周圍。
“劉杰。”白發的亮司，異端出現在了劉杰面前。
“病毒人找我有什么事情？”劉杰冷哼一聲，而面前的異端則是笑了起來。
“請你幫個小忙。”異端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幾乎同時，噬魂者出現在了他身后。
“嗯哼……”劉杰閉上眼睛，一言不發。
……
穿著白色長袖毛衣的銀發少年腰帶手指，瞪大眼睛，四處在鋼鐵廠里搜索著什么東西。
他身體微微顫抖著，似乎很是亢奮。
“在哪里呢……在哪里呢？”俊俏的少年臉上卻是流露出一股瘋狂，他此時似乎正在執著于找尋什么。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