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的夜,電視中的新聞如往常一樣,準點播報。
“安逸集團與宋氏合作進擊遠東,預計收益超億。”
沈升關掉電視,看著厲南風冷冽的坐在黑色的椅子上,自從宋茉離開,厲總就一直不茍言笑,他深呼一口氣,打開電腦,開始報告。
厲南風知曉一切關于安逸的事,所以沈升的話,他也只不過漫不經心的聽一聽。
忽然,辦公室的門打開了。
“親愛的。”
厲南風瞥了一眼那個喚他的女人,他起身,道:“你來做什么?”
“做什么?”宋泠笑著盤附在了他的身上。
“老公,我只是來看看你嘛~”她修長白neng的腿微漏,手圈住了他的脖子。
厲南風不語,眼神一凜,吐氣如蘭道:“是么,宋泠,兩年了,再如何,你也應該告訴我,我父母的線索了,嗯?”
宋泠笑,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厲南風微不可覺的皺了眉,只聽她道:“厲總,我說過等您到了遠東,一切的一切,都將揭曉。”
宋泠起身,對于這次突擊,她十分滿意的離開了。
厲南風厭惡的從西裝口袋中抽出方帕擦拭著臉頰,隨即揚長而去。
第二日
厲南風和宋泠一同抵達遠東。
看著眼前海天一色,厲南風抽著雪茄,煙霧繚繞,漫不經心道:“沈升,接下來的行程?”
沈升恭敬的站在他的面前,道:“厲總,接下來是陽日株式會邀請您赴宴。”
“陽日株式會?”
沈升看著記事簿上另一個熟悉的集團,不禁在厲南風耳邊悄悄說道:“嗯,先生……還有……”
他猶豫不決,終是道出:“聽說,這場宴會沃麗塔也會參加。”
沃麗塔……
宋茉……
厲南風嘴角揚起,雙手抱臂,五指不禁握得更緊了,黑色的大襖在風中飄舞,顯得他冷俊不禁。
他的眼里,不是思念……
他的眼里,不是愛意……
他的眼里,竟是恨意!
是的,對他曾經的愛人的恨意。
此時此刻,沃特森株式會,奢華的黑色轎車內,女人將自己的身體包裹的嚴嚴實實,優雅而又神秘的黑色。
她舔了舔干澀的嘴唇,望著車窗外的清月,玉指觸碰著自己的臉頰,那是一層厚厚的粉底。
如果不涂粉,她的臉色,可能就和天上的月亮一樣發白吧。
她垂頭,揉著肚子,不一會便到了遠東株式會的宴會大樓——水清驛站。
此時此刻,一輛同黑的豪華轎車停在了宋茉的車旁。
那一刻,雙目匯聚——
她收縮的瞳孔和一剎那的驚惶無措都被眼前的男人盡收眼底,宋茉愣住了,一動不動,腦子里想著什么,她也不清楚。
男人冰冷的目光撇了過來,似是在嘲笑宋茉,他像一陣風略過了她的肩,是的,他甚至連正眼都不曾有過。
那一刻,宋茉仿若置身冰窖,他那道無情的恨意目光,像是一根根針似的刺入她心中。
她有些反胃,小腹微微作痛,她彎下腰以緩解自己的疼痛,年叔見狀,趕忙慰問道:“大人。”
宋茉擺擺手忍著疼痛走進了會場,黑色的高跟踏入那一瞬,她依舊是那么的光彩照人。
她坐在最前排,方準備坐下,卻看見一個黑色挺拔的影子在他的身邊也做了下來,是他——
這使得她更小心翼翼,目光一直盯著臺上的東西,不敢到處亂看。
這種可怕的壓迫感,令她渾身發麻,許是她的病還沒好,她忍不住咳嗽起來,白色的絹帕上是紅色的血跡,宋茉蹙眉,起身離開了會場,誰知長長的裙擺被厲南風身邊坐著那個女人踩了一腳。
宋茉內心早已是懸崖百丈冰,對于宋泠的行為,她很靈敏的及時停住了腳步。
她轉頭向宋泠望著,寒冷的目光射向她,隨即優雅的轉身離開。
她不需要過多的言語,就能將一個愚蠢的女人駭住,厲南風意味不明的笑了,內心的隱隱作痛,不知從何處來。
果然……她一直,一直都在欺騙他……
宋泠給的線索也有足夠的可信度。
幾十年前,宋茉的母親在遠東早已自發組織黑幫,而他的父親,厲長風,是遠東第一黑幫之首,宋茉之母在與其爭奪權位時抓住了厲長風的有力證據上報公安,一夜之間,灰飛煙滅。
由于是國家黑歷史,這一切都銷毀了。
如果不是宋茉之母也建立了黑幫,她的丈夫身為宋家人怎么會殺了自己的妻子?
這一切的一切使得他和宋茉,是曾經的愛人,亦是現在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