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是帶有一定的逼迫性質,但子虞卻也別無他法。
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子虞拿出那封師父留下的書信,而后就跟著姚再宇上了馬車。
馬車上,姚再宇和子虞迎面而坐,子虞看著姚再宇那沒有表情的半張臉,顯得有些很不自然,但或許是看出子虞的一樣,姚再宇率先說話了。
“你好像對老夫很厭煩?”姚再宇問道。
“沒有。”
子虞急忙的搖了搖頭,他就算是真的厭煩姚再宇,但他也不敢說出來。
不過姚再宇去顯得有些不以為意,說道:“很多人都厭煩老夫,也很難和老夫相處,而就算是能相處的人,跟老夫在一起的時候,也會有些不自然。”
眼睛微合,姚再宇繼續道:“這也是沒辦法,老夫身上有著太多的死氣。”
子虞當然知道姚再宇的過往,但聽姚再宇這么說,卻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姚再宇,而隨后姚再宇又繼續道:“你最近和長公主走的很近?”
姚再宇的問話讓子虞一愣,但子虞并不奇怪姚再宇這天子近臣會知道什么,因為他干的就是這個伙計。
見子虞沒有回答,許久之后姚再宇才繼續說道:“沒什么,老夫不會對管閑事,而且這是陛下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事情,老夫更不會過問,但老夫還是要勸你,盡量遠離長公主。”
子虞疑惑的看著姚再宇道:“為什么?因為辰薔的關系?”
姚再宇的半張臉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意,對子虞回道:“皇家的這種聯姻,只會在乎關乎與否,而后才是皇家的顏面,你的事圣上不過問,全天下都會裝聾作啞,薔兒郡主是個知大體的丫頭,更不會例外。”
對姚再宇的話,子虞顯得有些意外,他沒想到姚再宇回說的這么直白,但隨后子虞依舊是問道:“那因為什么?”
面對子虞的問題,要在的本來還帶有一絲笑意的半張臉卻突然變的嚴肅起來,說道:“因為長公主?”
“辰汐”
“對,辰汐長公主,因為她是個會給人帶去厄運的女人。”
姚再宇說的樣子很認真,不過對于從子庸口中聽聞當年舊事的子虞來說,他顯然有些不理解姚再宇話中的意思,但也就在姚再宇剛說完的時候,馬車就已經到了柏杏齋,兩人的對話也就到此結束了。
子虞和姚再宇走下了馬車,子虞奔著柏杏齋走去,而姚再宇則只是遠遠的望著子虞,當子虞走進柏杏齋后,姚再宇才獨自返回馬車上離開了。
柏杏齋,是子虞要修行的地方,但這卻不是什么天下禁地,而只不過是個乾安城比較有名的酒樓,而這也是大乾帝國辰王府所屬的產業。不過,如果只是一座酒樓,那也就沒有子虞去修煉的價值,也更沒有讓姚再宇監視著子虞走進去的理由。
柏杏齋是雖然不是世間禁地,但卻是和坐落在皇宮中的那座小樓一樣對人禁忌的地方,這里是皇族重地,是一座大陣,說的更準確一點是一座大陣的陣眼。
走進了柏杏齋,雖是上午,但這里的一樓處,依舊有幾桌的閑散單獨酒客,在那里自飲自酌,一個掌柜模樣的青年人正在那認真的擦拭著柜臺,見有客上門,急忙的放下手中的伙計,迎了上來。
“客官,這邊坐。”
這掌柜模樣的青年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的模樣,眉清目秀的身材很是瘦弱,一身的淡黃色的長袍穿在身上,顯得很有氣度,不過能再次迎客,顯然是個脾氣隨和之人。
“掌柜的親自迎客?這小二呢?”子虞問道。
“上午時候沒什么客人,就都在后邊忙活,我就暫時的先替上一會。”
年輕的掌柜說話的聲音很輕,也很好聽,隨后他有問道:“客官拉點什么?”
子虞抬起頭想了想,雖然他剛吃過早飯不久,但清粥對于他來說只是墊了一點底而已,隨后說道:“蒸一只雞,一盤鵝腸,一碟花生米,而后再給我拍個黃瓜。”
眼見子虞點的是幾樣下酒的小菜,年輕的掌柜笑道:“莫非客官早上就要喝上一點不成?”
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子虞拿出那種羅宸給的存酒憑證,說道:“先來這些,我嘗嘗味道。”
年輕掌柜看了看子虞的存酒憑證,又看了看年紀比自己還小的子虞,而后笑道:“這酒味道可重的。”
但年輕掌柜并沒有再做詢問,他不關心子虞的存酒憑證來自于哪,他轉過頭就取酒去了。
過了一會,一個小二抬著半壇子酒就走了出來,子虞一看頓時有些慌了,因為原本以為只是一小壇,但沒想到卻是一個大壇子,就算是這酒只有半壇,估計也得有最少十斤的樣子。
小二放下酒,說了聲客觀慢用就轉身離開了,不過那個年輕的掌柜的,卻在柜臺處對子虞說道:“這酒可存了有些年了,客觀要喝不完就喊我一聲,我把這酒在給客觀封存上。”
子虞沒理會年輕掌柜的言語,他端起酒壇子先倒上了一碗,隨后一飲而盡。
昨日里剛剛喝過醉神釀,而且還是搶來的原本就屬于自己的酒,不過今日再喝,卻另有一種感覺,這種感覺子虞有些說不上來,但總而言之酒依舊是好酒,還是最好的那種。
一碗接著一碗,子虞大口大口的喝下了五碗之后,他開始感覺頭腦已經有些眩暈了,強挺著站起了甚至身子,但忽然的一陣天旋地轉之后,子虞轟然倒地,便一動不再動了,喝了許多酒的子虞,已是醉的死死的。
店小二走了過來,看了看子虞,隨后道:“告訴你慢用慢用,喝這么急。”
不過店小二想了想,急忙喊道:“掌柜的,這人醉倒了,不過他酒錢還沒付呢。”
年輕的掌柜的走了過來,看了看地上的子虞,又看了看桌子上剩下的醉神釀,年輕的掌柜的先是一笑,但隨后他就發現了子虞留在桌子上的東西,一封已經泛黃的信件。
拿起信,年輕的掌柜的發現上面赫然寫著“辰戰親啟”的字樣,而一旁的店小二則問道:“掌柜的,這是扔出去還是怎么招?”
年輕的掌柜的對店小二笑道:“扔出去?你忘了上次你把趙大人扔出去,差點沒讓他凍死了?”
店小二一臉通紅,回道:“這天氣還暖和,凍不死。”
年輕的掌柜的又看了看子虞,隨后說道:“抬到后院去,先讓他醒醒酒。”
說完,年輕的掌柜的拿著信先一步的走進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