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子虞醒來的時候,他發現整個燕墓之內已經被元氣毀壞的不成了樣子,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自己沒事,他就知道師兄勝了。
不過,轉過頭,子虞就發現他依然在辰汐的懷抱之中,而且抱的很近,辰汐柔弱的身體讓子虞很是舒服。
而當辰汐發現子虞已經醒了過來,辰汐卻并沒有將子虞放下,反而問道:“好些了么?”
劫后余生自然會讓人明白許多,并沒有說什么子虞直接又閉上了眼睛,將頭埋在了辰汐的肩膀處,而辰汐的身形雖然繼承了辰家高大的基因,但女子特有的纖細身材,讓辰汐抱著子虞的時候,依舊會有一種怪異的樣子,不過顯然此時的辰汐并不在乎。
沒有過了許久,陳朝歌就回道了子虞和辰汐身邊,而這時的子虞也不能在繼續裝死,從辰汐的懷抱之中落下,子虞看著陳朝歌身上的鮮血,一陣驚奇。
“師兄,你受傷了?”
子虞說的很是認真,但陳朝歌知道子虞的跟自己說話的時候,很少有正經的時候,并沒有理睬子虞,而是轉手將手中的玉璽遞交給了辰汐。
“長公主,還是辛苦你將這至寶轉交給圣上吧。”
不過,面對陳朝歌的好意,辰汐并沒有接過玉璽,她轉而回道:“覬覦玉璽之人頗多,還是大祭司帶回去吧,放在您那比較安全,辰汐有傷在身,恐難難以護得玉璽安全?!?
見狀,陳朝歌只得將玉璽收好,而在看了一眼一旁的子虞,陳朝歌說道:“師弟可還安好?!?
子虞一翻白眼,說道:“好意思,那么晚才來,在晚來一會命都沒了?!?
說完,子虞又摸了摸自己脖頸上的傷痕,現在他到是生出一種心有余辜的感覺,不過隨后子虞對陳朝歌問道:“子庸呢?”
陳朝歌搖了搖頭道:“本來能留下他,但卻被人救走了,修為不在我之下,而且那人顯然也會陰陽訣?!?
子虞奇怪道:“這陰陽訣怎么變的這么普及了?子庸會我不奇怪,他是師父的兒子,但你說的那人也會,是誰?這師父可沒有聽師父說起過?!?
陳朝歌點頭道:“我也沒聽師父提起過,不過還好,這次玉璽并沒有遺失,不然這天下必定又會風波再起?!?
而陳朝歌剛一說完,子虞就問道:“師兄,你聽過織嘵么?”
陳朝歌奇怪的看了看子虞,點了點頭道:“只是有所聽聞,但毫無蹤跡可尋。”
聽了陳朝歌的話,子虞也并未在繼續追問,而結束對話之后,三人本石門頂峰下緩步而去。
一出石門頂峰,三人就遇見了正在那里等候的孟儲獠和姚再宇,姚再宇見到辰汐走出,急忙上前施禮道:“長公主可還安好?”
辰汐看著眼前這個天子辰旸,最為親近之人,她不禁的想到了當年在乾陽湖畔,姚再宇勒死那個乾州刺使的情景,隨后她的眼中浮現出了一絲殺意,但轉瞬即逝,她還禮道:“辰汐尚且安好,勞煩姚公一路辛苦。”
“無妨,無妨,公主安好就一切都好。”
眾人又繼續本山下走去,而此時的楚紅玉帶著大乾的精兵和辰事府的人正在此等候。
石門嶺的事自然告一段落,不過在辰汐下山的時候,她還遇見了許多身著布衣的江湖中人,多是江湖一些名門中的主事,而其中辰汐就看到了被子虞廢掉手臂的陸漢陽,也自然包括了小君子卓雷,他們也自然發現了辰汐的身份。
辰汐看著這些江湖中人,對這些江湖人有著絕對生殺大權的辰汐看,忽然找到了一絲發泄心中怒火的機會,隨即她下了一個命令。
“不好好的在逐鹿關內待著,跑到這里來尋寶,既然那么有閑心,正好極北如今又不少遺族為禍,你們這些江湖中人想必也都知道,所以本宮就給你們個機會,給你們個為國效命的機會,從現在開始,你們的門派來了多少人,那日后就要向辰事府繳納多少異族的人頭,少一個就用你們門派中人頭的補齊?!?
說完,辰汐就起身而去,不過辰汐也并沒有跟著楚紅玉一行離開,她反而跟著子虞的一行狼騎,返回了太平寨,走的時候她告訴姚再宇,她要先把傷養好,在返回乾安城,甚至她并沒有留下辰事府的人在身邊伺候。
而辰汐的一句話,可就苦了這些江湖人,他們左顧右盼,但隨著辰事府開始統計江湖門派的人數,他們就發現辰事府根本不在乎他們是否藏了人,只是胡亂的定下數量,之多不少。
而這些江湖人沒辦法拒絕,也沒辦法在極北內截殺極北人,不光是由于極北內沒有多少異族供他們截殺,只是這在極北內犯渾,納蘭家不會答應,異族之人也不會答應,萬一他們殺錯了,那江湖人很可能就再也踏不過逐鹿關的城門。
聚在一起商議了一番,這些江湖人只得出了一個答案,在異族境內,無論是王庭的荒漠草原也好,還是濟羅等周邊小國,只要宰的是他國之人,就能保全自己的性命。
而另一面,納蘭家的一萬寒雪獅騎,正在納蘭戎三子納蘭卓的帶領下,井然有序的向鹿州境內返回,此刻納蘭俞和納蘭逸也在騎軍之中。
“真沒意思,這來了一趟也就看了個熱鬧?!奔{蘭逸顯然對這趟的形成有些不滿意。
“那你想如何?本來我們來這里就是看熱鬧的,難道還要去搶奪那玉璽不成?”納蘭俞說道。
作為納蘭戎最小的兒子,納蘭逸雖然年幼,但卻并在嬌生慣養之中長大,從小就投身軍伍的他,也自然是個明白道理之人。
“我到沒那想法,而且那不過是個燙手的東西,只有辰姓之人才拿得住?!?
而他說完,則是看了身旁的一個一身獵戶裝束的漢子一眼,問道:“范叔叔,你和那陳朝歌比,差多少?”
身旁本名叫做范天流的漢子回道:“差很多?!?
范天流的回答很簡單,但卻很直接,不過納蘭逸卻追問道:“很多是多少?”
范天流思索一番,說道:“陳朝歌應該跟王爺差不多。”
“我父親?”納蘭逸有些疑惑,他從未見過父親出手,不過所有人都告訴他,他的父親是個強者,而不僅僅是極北的王爺,而后納蘭逸有繼續追問道:“那你和那個孟儲獠呢?”
范天流不假思索的回道:“半斤八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