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雷的綽號是小君子,他師父被江湖人稱為君子不悔,是江湖至尊錄上的任務,乃是八方領主之一,武功高深且名聲赫赫。
有著這樣的師父,做徒弟的自然會刻意的模仿師父,無論是從師父處學來的武功,還是師父行走江湖的做人準則,徒弟都會把師父當做一個標桿或方向。
毫無疑問,卓雷會被稱為小君子,就說明他做人的時候,自然會有他師父的幾分模樣在其中。
卓雷在江湖上的名聲也確實是極好的,至少在南方武林中他的名聲和威望絕對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不然這次沖突中,南方武林的青年一輩也不會以卓雷馬首是瞻。
而卓雷說的話,自然是提陸漢陽解圍,而且他說的很在理,手下留情且以和為貴,畢竟自己連人家的臉都打了,還要如何呢?
可是卓雷沒想到子虞的回答卻很另他尷尬。
“剛才你第一眼看見我可不是這么與我說話的,而且他拿劍刺我的時候,你可沒有跟他說過以和為貴,難道對待極北人你的標準是雙重的?”
子虞停下了腳步,但是說話的時候一直是背對著卓雷的,并沒有轉過身來,而說完之后,子虞便不在理會陸漢陽,繼續向陸漢陽一群人走去。
“少俠做事要講道理,什么事不是光用武力就可解決的。”
再次聽到卓雷的話,子虞停下腳步回過頭道:“道理?在這烏珠城隨意打斗,然后又嘲笑我是韃虜異族,更是拿劍刺我,他之前可沒跟我講道理?不過你要說道理,我到可以告訴你個道理,那就是極北的女人要是受欺負了,極北的男人絕對不會跟人家客客氣氣的講道理,只會用拳頭去告訴對方,有些女人你惹不得。”
子虞自然是在嘲諷卓雷,說的時候,還不忘看了一眼之前被中原武林之人調戲的那名姓蘇的姑娘。
“少俠是要與中原武林和南方武林之人為敵么?”
卓雷的話音清楚的落入了子虞的耳中,一字也不曾錯過,這是卓雷的警告,也是對中原武林的提示。
畢竟,子虞能一瞬間就將陸漢陽挫敗,他的實力肯定在自己之上,自己也是毫無勝算。
所以,卓雷此刻也是有拉攏中原武林之人一同對敵的意思,這樣不光可以加大自身的勝率,也可以讓之前的事情化干戈為玉帛,卓雷此番是一舉兩得之法。
卓雷的話音落入了子虞的耳中,在二樓的姬財和有無也自然是聽得清楚。
“算盤打的不錯啊。”
這句話是姬財對卓雷的看法,即使這樣姬財也絲毫沒有擔心子虞的樣子,而一旁的有辰汐喝了一口姬財給端過來的燕回春之后,喃喃道:“君子不過是大家口中說出來的,所以君子一定是個符合大家利益的人。”
看了看姬財,辰汐繼續道:“你們極北看來只是少數的一方。”
聽聞辰汐的話,姬財點點頭道:“你是個看東西很透徹的好姑娘啊。”
辰汐手中拎著一個酒壺,她好像很喜歡燕回春那股子辛辣無比的味道,每每都是大口下咽,而后在仰起頭去仔細的品味一番其中的味道。
又是一口酒,辰汐看著場外突然出言對姬財問道:“你們遺族也好,極北的納蘭戎也罷,看似蠻橫,但不過都是為了活下去的身不由己而已,而其它那些看似文弱的人,被你們極北欺凌的人,卻其實都是一些一心要致你們于死地之人,而且他們也有這實力。”
姬財嘴角露出笑意,說道:“姑娘事情看得透徹,酒也喝的干脆,佩服,佩服。”
“”
姬財對辰汐的話,自然是贊賞的,但是樓下的子虞卻不然,他也自然知曉卓雷話中的意思,可子虞很好奇陸漢陽是什么態度,雖然自己剛揍了他一頓,但畢竟之前陸漢陽和卓雷也是針鋒相對,子虞想看看這兩人是怎么厚顏無恥的化解干戈。
而不出子虞所料,陸漢陽在眾人的攙扶下站起身來,直接道:“卓老弟,此子甚是無禮,我愿與老弟聯手將其制服,也告訴這韃虜異族一番,這極北也是大乾的地界,還容不得他們撒野。”
陸漢陽的話音一落,周圍無論是中原武林和南方武林之人,皆是出聲符合,顯然在面對子虞時,已經忘記了之前的過節。
而此刻的子虞見狀確是不怒反笑,隨即仰起頭看了看漆黑的天空,道:“呵呵,你先是說我們是異族,又說這里是大乾的疆土,難道你們這是在排斥邊陲百姓么?”
卓雷自然不想落下排斥邊民的名頭,話鋒一轉道:“同時大乾之民,卓某自然與極北之人生在同樣的天地之下,但今日少俠的得寸進尺,卓某自然不會同意。”
子虞面對這群明明想高人一等,卻便要說出血大道理的江湖名門望族很鄙視,是怎么樣就是怎么樣,就比方說自己很瞧不起他們啰嗦的勁頭,還有那一副深明大義的樣子,子虞他都很反感。
話不投機,半句多。
先動手的自然是剛從地上站起來的陸漢陽,雖然臉上頗為腫痛,但是陸漢陽更在乎的應該是面子,此時卓雷出面雖然搶了自己的風頭,但是有他幫助陸漢陽絕對相信自己二人有一戰之力,至少也不會像剛才那般狼狽。
結果旁人遞過來的一把長劍,陸漢陽身形暴起,直接將勁力運到極致,此刻的他絕對是再也不敢輕敵而為了。
而另一旁的卓雷,也并沒有太多等待,奔至子虞身旁,一抬腿就直奔子虞的面部而去,意在阻擋子虞視線,為陸漢陽贏得先機。
這兩人的速度很快,,一個阻擾視線,一個實質殺招,前后夾擊分工明確。
剛才還劍拔弩張的中原武林和南方武林的兩位江湖俊杰,此刻卻默契的結成同盟,可見極北人無論是在廟堂之上,還是在江湖之中是多么的不受待見,也可見他們的之間的隔閡,也沒有對極北人的那樣深。
動手的雖然只有陸漢陽和卓雷,但是一旁圍觀的外來武林之人卻也沒有閑著,兵刃出鞘,在一旁等待而沒有出手,畢竟不能讓蠻族落下以多欺少的話柄,即使對方的身手顯然要高于他二人。
兩個人不算多,而且也可能成為中南共敵極北蠻子的美談,日后這或許也會成為中原和南方武林破冰的前兆,即使不然,也可以在收拾了這極北蠻子之后,雙方在解決之前的問題也來得及。
可愿望是美好的,現實卻是不太一樣。
只是一瞬將,卓雷和陸漢陽兩人就分別向不同的方向飛了出去,周圍的圍觀之人甚至都沒有看清楚這一切是怎么發生的,但其實卓雷和陸漢陽也沒明白。
兩人同時來到子虞身前,但卻不是同時被擊飛出去。
面對正面踢來的一腳,子虞也是一樣用腳還了過去,但是子虞更快,一腳掃在了卓雷支撐地面的那條腿上,將其掃倒,然后又是一腳踹在了卓雷的胸口,卓雷便橫著飛了出去,撞到了一片圍觀之人。
在擊飛卓雷之后,隨手就抓住了陸漢陽持劍的手腕,而后直接對著陸漢陽道:“今天我不讓你長點記性,你是不會罷休了。”
陸漢陽本來就是飛身而來,身體橫在半空處,子虞順勢一拽,直接將陸漢陽拽落在地上,隨后奪過長劍,由上而下的扎了下去,扎的位置就是陸漢陽持劍的那只手的臂膀處,目的很簡單,要廢了他。
“手下留情!”
“住手!”
兩聲呼和響起,但卻不是圍觀之人的,周圍的圍觀之人都很年輕,但是這兩個聲音卻顯得有些蒼老。
與此同時,兩個身影隨著聲音而至,雖是寒冷極北之地,確皆是一身青衣。
兩個身影都持著長劍,直本子虞而掠去。
倒在地上的陸漢陽,本來還很驚恐,但是聽到了兩個聲音,卻將心放了下來,乾安燕子堂的兩名長老,都是自己父親的師弟,一為化腐巔峰,另一個已經到了宗師境界,都是陸漢陽父親此次安排與陸漢陽隨行保護他安全之人。
本來陸漢陽一行已經到了濱州府,但這兩人跟隨在自己身旁,陸漢陽總感覺十分別扭,而且他認為江湖之人佩服的是燕子堂而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帶著的這些燕子堂的長老,雖然陸漢陽知道這些人才是燕子堂的底蘊,可陸漢陽認為自己則是燕子堂的未來,更認為自己要生出父親的其他孩子,所以陸漢陽才支開兩名長老,私自跑到這離濱州府不遠的烏珠城來。
可是在烏珠城之前發生的事情,讓陸漢陽感到很沮喪,甚至發現自己已經到了生死關頭,但發現急忙趕來追尋自己的兩名長老來,陸漢陽便放心了,他感覺自己已經得救了。
而這兩名燕子堂的長老在濱州府發現陸漢陽消失后,雖然不知他的去向,但是在一路追尋下,終于發現了陸漢陽的下落,可是剛到烏珠城就發現了,陸漢陽深處陷阱。
他們二人跟隨陸漢陽的目的就是保住他的安全,而此時也生怕子虞不留手,也都是奔著子虞的要害而去,想用劍招逼開子虞,兩名長老劍法凌厲,身法飄在半空,極其優美,不虧為燕子堂的長老。
可子虞即使聽到了他們的呼和,感覺到他們的劍招,但是子虞手中的劍卻沒有停下,毫無阻攔的扎進了陸漢陽的臂膀之中。
陸漢陽不剛相信子虞沒有去躲避兩名長老刺來的長劍,而依然重傷了自己,他的慘叫聲頓時響起,這不光是因為疼痛,也是因為近二十年的見到修為,被子虞一擊就給廢了,因為他清除的感覺到,子虞的劍上富含了極強的勁氣,將他的靜脈瞬間割斷。
而與此同時,這燕子堂的兩名長老,見到自家掌門之子中劍,自然不停手,兩柄長劍,直接刺在子虞的要害上。
可是“當”的兩聲清脆之音想起,頓時令兩名燕子堂的長老感到有些絕望。
只見子虞的全身之上,泛著一層有若實質的光澤,隱約的呈現出淡金色,就是這層金光擋住了兩人刺去的長劍,并且讓長劍絲毫不能再進一步。
兩名燕子堂的長老見狀,咬著牙說出了二字:“先天。”
他們知道,今天這事麻煩了。
燕子堂的這兩位長老,一個八品化腐,一個九品宗師,這在江湖上都是赫赫有名的武者,而燕子堂之所以能再江湖上風頭正勁,不光是被朝廷重用,更是燕子堂中有著眾多的這種等級的長老和供奉,他們是任何勢力都不能輕視的一股力量。
但即使這樣,他們也只不過是普通武者,甚至可以說只是凡人而已,因為在他們這眾人之上的還有一種,被江湖之人膜拜或者可以說是真正的武林傳說之人,那就是等到上天垂青可超脫武者境界的天地強者。
當兩名燕子堂的長老,在用長劍刺到子虞身上那道淡淡的護體金光時,他們就知道自己掌門的愛子,今天惹的人有些麻煩,至少不是他們能解決的。
事情也確實像他們想的那樣進展的,子虞在將整柄長劍扎入陸漢陽臂膀處,直接將陸漢陽釘在了雪地之上。隨后他又順勢抽出了腿間系著的短刃。
短刀反持,一刀就割掉了那個宗師長老的腦袋,速度很快,快到子虞的刀上并未沾染任何血跡,但子虞在殺了那個宗師境界的長老后,卻并未對旁邊那個八品化腐的長老動手。
而那個八品境界的長老也是一動不動,因為他知道,子虞殺他就如捏死一只螞蟻一般,或者也只不過是多揮一刀而已。
其實,這個長老不光憂心自己的和自家掌門公子的姓名,更加驚駭于子虞的修為,畢竟一個看上去只有十幾歲的先天強者,絕不會是個無名少年。他知道子虞一定已經是神機閣至尊錄上有名的存在,而被寫入至尊錄的那些存在,也已經不光是江湖上的傳說而已,更是這個江湖的真正的強者。
子虞并未在理會那個八品化腐的長老,他轉過身對陸漢陽道:“我們這燕族能奈你何?”
“少俠且慢,今日之事必有誤會其中,少俠若能留我家少主一命,燕子堂日后必有重謝,我家堂主也必定會登門向少俠賠罪。”
子虞身后的那個依然存活的長老雖然懼怕子虞的修為,但是面對自己的少主,他也覺不能一言不發,即使他話語中還有些日后尋仇版恐嚇的意思存在,但也畢竟他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也不知道求饒是否可行。
可子虞既然敢下殺手,就必然不會把他的話放在耳中,并未理會被長劍釘在地上,而且一言不發的陸漢陽,子虞站起身,奔著卓雷的方向走去。
周圍本來還圍觀的人,除了烏珠城本地之人還能叫個好,并且依然熱情不減的看熱鬧之外,那群外來的江湖中人,無論是中原武林,還是南方武林之人,都已經對子虞產生了劇烈的恐懼。
畢竟面對先天強者,這些人加在一起不也夠他塞牙縫的。
見子虞走來,剛將卓雷扶起那些南方武林之人,不由自主的向后開始褪去,只留下卓雷一人,孤身站于人群之前。
卓雷的傷很重,子虞能把陸漢陽的胳膊廢了,自然也不會對卓雷下手輕了,但畢竟沒下死手。
可即使這樣,卓雷此時的勁氣都被子虞的一腳踢散了,站在人前也是搖搖晃晃的,面色慘白,顯然是中了不輕的內傷。
來到卓雷身前,子虞道:“呦,你這沒帶兩個保鏢什么的么?”
深吸一口氣,卓雷穩住氣息道:“此次出門歷練,家師只是囑咐我要小心,并未派人前來護送。”
“果然是名門之后,知道護不了你一輩子,讓你自己出來闖蕩一番,你師父果然是好師傅,可你師父沒告訴你來極北,要盡量的小心一些,不要惹是生非么?”
面對子虞的話,卓雷真不知道子虞話里的意思,到底是如何,只能輕聲一嘆道:“事已至此,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只是莫要在繼續羞辱我等便是。”
子虞仰起頭微微一笑,道:“呵,羞辱?我可沒那閑心,我只想告訴你們來極北這里做客,要有客人的樣子,即使你們出身高貴瞧不起我們極北人,即使你在極北惹是生非,但你不應該對我出手,因為你先出手,就意味著我可以還擊。
極北這個地方是講道理的,如果你不出手,我就會行待客之禮,但你們要是不講道理還先出手,拿我就會以這種方法對待你們,尤其是你們還以多欺少。”
卓雷子啊聽了以多欺少之后,臉上露出了一陣苦笑之色,以多欺少?一百只螞蟻去傷害一只大象,這群螞蟻恐怕都抵不過大象的一泡尿液。
可卓雷卻無法反駁,畢竟子虞是勝利者,這時候勝利者講道理,他這個失敗者必須要認真的聽著,即使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就比如和陸漢陽一樣,被廢掉一只胳膊,一只他苦練近十余年劍術的胳膊。
但就在卓雷要表示認輸的時候,“倉朗”的一聲金屬之音響起,之前那個被人調戲的蘇姑娘站了出來,手持著一柄長劍站在了卓雷的身前。
此刻子虞才仔細的看著這個身著白色裘皮的少女,模樣十分艷麗說,尤其是一雙明亮的雙眸,泛著思思的春意,即使在這寒風陣陣的天氣中,讓人看了也不眠春風蕩漾。
而且,蘇姑娘雖然身著裘皮,但依然掩飾不住少女胸前的高聳,難怪中原武林的那些浪蕩子會調戲這個蘇姑娘,在子虞此時看來,這些家伙的舉動可以用“人之常情”來形容。
蘇姑娘的樣子確實可以用嫵媚形容,但此時手持長劍卻也是氣勢不凡,而她手中長劍所指的對象,自然是子虞。
“此事因我而起,如果你還有什么不滿的地方,只管沖我來。”
蘇姑娘說話的聲音很綿柔,即使他所說的內容很具有氣勢,再加上明知道子虞的修為很高,但是這蘇姑娘依然敢站出來,這一點就讓子虞很佩服她,至少也不會和她身后的人一樣看待。
“敢問姑娘芳名?”
“小女子蘇蕊。”
“蘇蕊,人如其名,但我想告訴你,我一般不和女人動手。”
子虞自然不想對蘇蕊出手,他甚至一開始都沒有向去弄傷陸漢陽,可他既然選擇出手,那有些事就不在他的控制之內了。
“難道你也要像對待陸漢陽一樣,對待卓師兄?”
聽完蘇蕊的話,子虞回頭看了看還躺在地上,但已經昏迷過去的陸漢陽,他一旁的那個燕子堂的長老焦急的站在他身邊,看似守護,但卻因為子虞的存在,連插在他身上的那柄長劍都不敢拔出,生怕激怒子虞,從而讓陸漢陽性命不保。
“如果這樣,我愿替卓師兄以命相抵。”
說完,蘇蕊就將長劍橫在脖頸處,打算用劍自刎。
子虞看著這個一臉堅毅的蘇蕊,他真的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否真的會用劍自刎,但子虞卻沒有理會這個蘇蕊的舉動,直接說道:“你死不死跟我沒關系。”
態度很堅決,而且也讓人覺得有些不近乎人情,但是子虞之前輕易的就斬下了那個燕子堂長老的頭,還有他輕易的廢掉了陸漢陽的一直胳膊,這就說明子虞十分的手段狠辣,并不是很把人命太當做一回事情。
而蘇蕊替人擔責,而且還是用命去擔當,這自然是很慷慨激昂的事,但子虞卻只是簡單的一句死不死沒關系,就不在理會,這換成任何人都會感覺很尷尬,或者說是下不來臺階。
可蘇蕊并沒有需要子虞真的給他臺階下,直接抹動長劍,要已死提卓雷擔責。而子虞明明看到了,卻并不理會,雖然佩服這女人,但真的不在意她的生死,而蘇蕊身后的卓雷,他本想奪過蘇蕊手中的長劍,出手阻止,可只是強行的向前半步就踉蹌的跪倒在雪地之上。
蘇蕊眼看就要命喪于此,但蘇蕊的劍卻沒有劃開她白皙的脖頸,因為長劍已經不再她的手中,而是落在了一個子虞十分熟悉的身影手中。
身影明顯的高出蘇蕊很多,站在她的身邊,輕輕的撫了撫蘇蕊的頭頂道:“傻孩子,別動不動的就要去死,有些事不是需要死才能解決的。”
蘇蕊抬頭看了看奪過他長劍的身影,是一個高大的男子,面容普通,且面無表情就好像死人一般。
很久未見,但蘇蕊很快就判斷出這人的身份,急忙帶著一絲哭腔的問候道:“孫叔叔。”
在場的很多人都不知道這身形鬼魅的人是什么身份,但子虞卻認得,很多年前他就見過這人,而且樣子還一點沒變,一副死人般的模樣。
其實這人不光子虞認得,二樓的姬財認得,辰汐也認得,因為這人可不是普通之輩,他正是孫家的大管家,一直跟在孫闕身旁的孫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