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經過最初的寂靜之后,滿場嘩然。
“這怎么可能?”
“他真的只是廢體剛剛痊愈嗎?”
“他是怎么修煉的?”
整個廣場中,都是不可置信的疑問聲。
而原本意志消沉,已經完全認為這場比賽已經輸了的嫡系一脈,此刻,歡呼一片。
在這其中,有著九名參加此次大比的嫡系,他們望著擂臺之上的少年,眸光同樣產生了些許變化。
就連那觀戰臺上的嫡系三位長老,都是神色激動。
“老城主,你看到了嗎?”
“少主,雖然經歷了諸多磨難,但他終于將之一一克服了,重新站了起來!”海老有些失常的對著天空喃喃著。
“哼!有什么好得意的,我們旁系少主可還未出手呢?”旁系長老看著海老的神態,冷哼道。
雖然一開始,被秦天所展露的實力,震驚到了,但一想到秦岳,他也就放心了下來。
畢竟秦岳的實力,他可是心知肚明的。
秦岳眼眸緊緊的盯著下方的那道身影,面色一沉。
他想不通,秦天在兩個月之前,分明是淬體三重的實力,為什么在這短短的兩個月的時間中,竟然能達到一拳敗秦吏的實力。
“這廢物,到底是怎么修煉的?為什么如此迅速?!”
秦岳臉色陰沉如水,身影瞬間便是掠出,出現在了秦天的這座擂臺之上,陰騭的望著眼前的秦天。
看到秦岳到來,秦天眸光微瞇,他知道,此次大比,最終要面對的是眼前的秦岳,之前,所有的比斗,都不過是小打小鬧。
兩人的目光觸碰,似乎有著火花滋生。
而這時,下方嘈雜的聲音,也是漸漸的歸于安靜,都在靜靜的看著臺上的兩人。
“秦岳少主出手了,這秦天定不是對手!”
“對!秦岳少主又豈是,這個剛恢復傷勢沒多久的秦天可以比的!”
安靜過后,旁系一脈的弟子,語氣堅信的說道。
“哼,你們秦岳少主厲害,我們秦天少主同樣厲害,你們沒看到剛剛那秦吏,照樣被我們少主一拳給轟飛了嗎?”
此刻的嫡系,每個人都一改之前消沉的神色,士氣高漲,神采飛揚的開始反擊。
擂臺之上。
兩人遙遙相對,眼眸中只有對方,對外界的一切渾然不知。
“真是沒想到,你今日給了我們秦家所有人,這么大一個驚喜,還真是意料之外啊!”
“也同樣沒想到,你這條已經廢了的咸魚,還有翻身的一天。”秦岳陰冷的注視著秦天,道。
這三年的時間里,在秦天身邊安插眼線小蘭侍女,大大小小的針對不計其數,他玩弄于秦天與手掌之間。
但,讓他完全沒想到的是,那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廢物,竟然還有重新站起的一天。
“三年時間,你秦岳少主,倒是廢了不少心思,今日,是該好好算一算這一筆賬了。”秦天眸光閃過一道冷冽,道。
兩人的恩怨,早已結下了仇怨,不可調解。
“我會應了剛剛觀看臺上所說的話,讓你再次經脈受損,實力跌落,成為廢物,讓你永遠痛苦的活下去!”
秦岳的眸子中,充滿了陰冷。
“就讓我看看,你的實力到底有多少斤兩?”
轟!
一股強大的氣勢,轟然散發。
淬體九重境?!
秦天眸光一閃,略有些訝異,沒想到,這秦岳的天賦倒是不錯。
“喝!”
秦天大喝一聲,眼眸中有著戰意涌動。
轟!
這股戰意瞬間點燃,布滿了全身,讓秦天的氣息攀升到了巔峰。
“淬體七重境?”
“哈哈!”
“我還以為,他秦天有多么妖孽呢,竟然只是淬體七重境,還想跟秦岳少主斗,簡直是找死!”
“等等……不對!”
“他的氣勢為何會比淬體九重境的秦岳少主還要強?!”
突然,有著一名旁系弟子,瞳孔一縮道。
唰!
高臺上的六名長老,同時面色一驚,站了起來。
“戰意?”
“好強大的戰意!”
平常弟子看不出這是戰意,他們卻感受的到。
因為,這股戰意,他們在李艷兒來秦家退婚之時,秦天用鮮血刻畫的戰字上,體會到過。
他們還在另一人身上看到過,那就是攬月城的大將軍牧元。
牧元那一股戰意加身,勇猛無比,永不言退,往往能讓自身的實力攀升。
只是牧元的戰意,是在戰場中廝殺積累而來,這秦天不過十六歲的年紀。
這一股戰意,從何而來?
六名長老,眼眸中同時閃過一抹疑惑。
不過,之后嫡系的三名長老,也就放松了下來,不管秦天那身戰意從何而來,都是他們嫡系一脈的少主。
“少主他能不能創造奇跡?戰敗秦岳?”
海老看著下方,神色微微動容,這場年度大比,對他們嫡系來說,終于出現了轉機,結果難以預測。
“氣勢不錯,實力淬體七重境?就憑這點能力,也想跟我斗?”
秦岳不屑一笑,身影率先掠出,一拳朝著秦天的面門砸來。
“哼!雜魚!死吧!”
他對自己的實力,有著自信,一個淬體七重境的俢者,絕對抗不了他的這一擊。
“你也不過是初入淬體九重境而已!”秦天同樣身影掠出,五指曲攏成拳,帶著一股不弱于秦岳的力量,轟出。
砰!
擂臺上的兩道身影,各自出拳,攻擊在了一起。
強大的力量對撞,兩人又是瞬間分開。
“相差兩個小境界,你的力量為什么這么強。”
秦岳從秦天的一拳中,感受到了一股不弱于他的力量,當下驚叫出聲道。
“哼!我的淬體之法,又豈是你能懂的,在你的認知中,淬體三千三百三十斤的力道便是圓滿境。”
“這不過是下等淬體之法的極限罷了!”
秦天并沒有說謊,在修行之法中,兩個原本身體完全一樣的人,在進行了不同方法進行淬體之后,他們的身體,便會產生巨大的差距。
下等淬體之法?
秦岳一雙陰鷙的眸子,緊緊盯著秦天,這一刻,他微微正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