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巧合嗎
- 我將要放棄的人生
- 常在九天
- 2158字
- 2018-07-17 22:13:41
早上,熟悉的“嘭嘭”的敲門聲響起。
“哦,醒來了。”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回應著。
“七點準時出發!”門外若玉毫無感情色彩的語音想起。
我轉身看看手機才六點半!也不知道這一天摔東西摔到凌晨,早上都是咋起床的!我邊埋怨著,邊掙扎著起床。
雖然我不用化妝,不用選衣服的浪費時間!但畢竟臉得洗洗,頭發都梳梳。
準時七點,我們出發去若玉的爸媽!到他們家集合后,又是昨天的那幾個人,大家開車又要去了另一個地方!
若玉和我開著一輛車。淑怡姐開著另外一輛車,載著嘟嘟,若風還有他父親。
車子大概開了一個小時,開出市區,道路兩旁的樹蔭開始茂盛,道路倒是修的很是寬敞,但來往車輛卻是極少。
不久車子駛入一個用灰色石柱子蓋起的高高的門樓的地方。我從副駕駛車窗探出頭只看見了“墓園”兩個字。前面兩個字沒看清楚。
原來我們來了墓園呀!昨天晚上在家里祭拜,今天早上來墓園祭拜。也不曉得那兩位去世多久了!
停車場停車后,下車沿著石頭階梯跟著前面的人,一路前行。因為若玉的父親腿腳不方便,所以這段石階路全程由若玉和若風攙扶著。而我因為不識路,所以走在最后。
走在最后的我,看著最前面拉著嘟嘟的淑怡姐,攙扶著自己父親的兄弟倆,怎么的一幅完美的父慈子孝,家庭和美的場景!如果單單畫出這個場景,誰能想到這個家的日常氛圍就是“冷”呢!
一直前行了一小段路,直到走到一個墓碑前,大家停下了腳步。
看著淑怡姐從食盒里拿出茶果擺好,點上香燭。若風從袋子里拿出紙錢,一張一張的把紙錢分開。
我閑來無事,只能站在旁邊干瞪眼。于是我就研究了研究墓碑上的字。
“正中間寫著愛妻盧嫚瑤之墓;我的右手側寫著生于幾幾年,猝于幾幾年;左手側寫著夫邢若玉敬立。”
這什么意思?照片上的女子就是他前妻!再看看猝的年份,距今正好三年。原來這樣呀!
我們這有個習俗“人在死后三年方可立碑!因為有風俗說,人在死后的三年間,因記掛著人時間的親人,遲遲不愿離開。于是陰間就給了這些亡魂一個緩沖期,三年后必須進入輪回道,被世人所忘記。此時方可立碑,碑上書寫記載生平,以此紀念。”
而我對這個習俗的理解是,三年的時間,足矣讓活著的人撫平傷痛,足矣讓活著的人開始淡忘。三年期限就像是活人的那條橋,走過了三年,就算走過了那條“奈何橋”!亡者就真的開始像風一樣消逝了,因此此時立碑撰文,真的是為了提醒,就算有一天忘記了,這上邊還不寫著呢嘛!
雖然不知道我理解的對不對,反正如果我死了,我不希望我有碑有文這種東西。死了就是死了,我不想被大家記起!
我又開始悲觀的計劃著我的身后事了!
祭奠完這個墓碑的主人,我們大家往右移了移開始同樣的儀式給下一個墓碑。這次我首先看的就是碑文。
“正中間寫著愛子邢若書之墓;我的右手側寫著生于幾幾年,猝于幾幾年;左手側寫著父邢延生,母李淑怡,兄弟邢若玉,邢若風敬立。”
原來叫若書?怎么不是若樹?怎么不按我設想的來呢?還是覺得若樹不好聽,拿取了同音字呢?生于1988年,猝于?誒?不對呀?這猝于的時間怎么好熟?我是不是在哪看過?
于是我默默的在后邊移動著,移動到若玉前妻的那個墓碑前。
哇……還真是巧了!這兩個人居然猝死于同一年!這個家在一年間接受接二連三的打擊,難怪我這么陰沉沉的人,都覺得這個家的氣氛更冷!
誒?不對呀?死亡日期不一樣的話,三周年的日子也不該是在同一天呀?難不成為了省事把兩個人的日子湊一起了?還有他前妻的家里人為何也沒見有人來祭拜呢?
儀式很快在淑怡姐的支持下走完了。該燒的紙錢也燒了。大家開始往回走,又是一路無話!
看著全程死板著臉,完全沒有感情的若玉,我突然想起小時候在故事會上看到的一個故事。
“故事講的是,嫂子和小叔子偷情,結果路上遇到了車禍,雙雙殞命,當男主人公被交警叫到現場,他才發現自己老婆和弟弟好了,但又不能聲張,于是低調處理了車子和尸體,周圍的知情人對男主人公都是同情的感覺。若干年后交警在處理另外一起事故(男主人公的第二個老婆的交通事故)時才發現,當年是男主人公知道了弟弟和嫂子偷情,故意給車子動了手腳,害死妻子和弟弟。”
想著這個故事,突然間若玉的形象在我腦海里更加的飽滿陰森起來!坐在副駕駛上,我時不時偷偷的瞄一眼若玉,心里盤算著,我可不想成為那“發生事故的第二任妻子”!
“看我干嘛?”正想的出神,若玉這一句問話,嚇得我在座位上就是一哆嗦,手機啪的一下,掉進了座位軌道的縫隙下!
“沒沒沒,沒事,手機掉了。”我不知怎么回答,只能轉移話題,邊解開安全帶,彎腰低頭的手在座位底下瞎摸索著。
“別費勁了,等會下車,把作座位后移,才能取出來。”若玉瞄了一眼頭都快伸到座位底下的我繼續說道“坐好,系上安全帶。”這句話的語氣明顯聽出了不悅。
“哦,好。”我趕緊端坐好!生怕若玉繼續責難。
“有啥想問的是嗎?”若玉從車后視鏡里看了我一眼問道。
天哪!若玉第一次提了問句!不是陳述句而且是主動提問!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他愿意為我解答呢?
“有,能問嗎?”我生怕錯過這次聽當事人排疑解惑的機會,迅速的回答著。
“不能!要在我家生存,你必須具備不問,不說,不探究,不好奇。懂了嗎?”語氣之兇狠感覺是要吃我嗎?最后三個字還特意加了重音!
“知道了!”神經病,自己問我,又不說,還要把我教訓一頓!你不問我,我也不會問的,我好奇死我也不會問的!切!
心里嘟嘟囔囔的抱怨一陣,然后接下來的路我一直保持著假寐的狀態,避免再有什么言語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