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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查案(5)

  • 相思引之曾相忘
  • 季嬅
  • 4146字
  • 2018-05-17 14:31:01

楚烜自城外歸來已是下午,進入城南后,在一處偏僻小巷徑自送開韁繩跳下馬,讓馬獨自跑回五皇子府,而自己則是轉道去往護國公府。

從窗戶悄無聲息進入靈鳶閣時,蘇靈鳶正坐在窗邊看書,楚烜走過去隨手在桌上拿起一本,定睛一看是《北秦史》,好笑道:“鳶兒對這些感興趣了?”

蘇靈鳶頭也不抬,淡淡道:“不感興趣,只是想了解罷了。”她只是想了解下幾國歷史,知道南楚如今的形勢,以便日后行事。

“若鳶兒想知道這些,不如我說與你聽如何,保證比史書更詳細?!背@放下手中的書,悠閑的在蘇靈鳶身邊坐下。

“講如今的南楚吧,其他的不用?!碧K靈鳶依舊沒放下她手中的書,這本是《西涼史》,她已看了一半。

知蘇靈鳶能一心二用,即使她正在看書也不耽擱聽他講話,可隔著一本書的距離真是不好受,但也沒辦法,楚烜只好清清嗓子悠悠道:“如今的南楚是三國中實力最強的,但這只是表面,其內部早已腐朽,朝中官員結黨營私,各地官員貪污之風日益嚴重,我父皇有心治理,卻改變不了局勢,只好逐漸放任不管?!闭f出來當真是可悲,皇位上的那人明知局勢,就這樣放任不管,任百姓被欺凌。

聽到這兒,蘇靈鳶微微皺了下眉,如此下去怎可了得,南楚皇帝早年登基,如今也不過四十來歲,距他退位還很遙遠,難道百姓就這樣處在水深火熱中,無人去管嗎,“說說你們皇子的情況吧。”蘇靈鳶想聽這個,從皇子們入手,朝中局勢會更加明朗些。

楚烜點了點頭,輕描淡寫道:“我父皇膝下有四子,我二哥楚焰,三哥楚煴,六弟楚焬。其中我二哥生母十幾年前已去世,但他母妃出身不好,因而我父皇素來不喜他;三哥是如今皇后之子,其舅舅是當朝左相,所以朝中擁護者眾多;六弟是玉妃之子,也是眾皇子中父皇唯一較喜愛的一個,因此玉妃雖出身江湖,六弟卻在朝堂中有一眾擁護者?!?

知他接下來該說自己了,蘇靈鳶放下手中的書,倒了杯茶給他,楚烜接過茶盞端在手中,接著道:“我是先皇后之子,我母后乃是西涼長公主,二十多年前和親南楚,十一年前去世,鳶兒,你知道嗎,是自殺,而我比起二哥,我更不為父皇喜歡,在朝中更是一點建樹都沒有。”楚烜在這炎炎夏日,手捧溫熱茶盞,卻依舊很冷,他母后怎會無端自殺,當年看見他母后的尸體后,他在宣德殿外跪了三天三夜請求他父皇徹查,而他父皇卻不為所動,最后他暈倒在殿外,是太皇太后將他帶了回去,據說這是自先皇駕崩以來,太皇太后第一次踏足昭明宮,竟是為了救他。

蘇靈鳶此刻很是后悔問他諸皇子事宜,見他難過,也不知該如何安慰,誰知楚烜只難過了一會兒便恢復正常,打趣道:“是不是很替我難過,但這是朝野人盡皆知的事,沒什么好避諱的?!?

聽他如此說,蘇靈鳶也不好再說什么,轉變話題道:“這次出城可有收獲?”若是得到了前去鑄劍之人的消息,距離找出殺人兇手也不遠了。

“當然,我楚烜出馬,怎會有失手?”說著將懷中的畫像掏了出來,這可是他付出巨大代價才從韓冶子那里討來的,據他所說便是此人,這人武功很好,出的價錢也很高,故而過了這么久韓冶子依舊有印象。

蘇靈鳶接過畫像,認真端詳了一番,繼而有些發愁的問道:“有了畫像,這茫茫人海你該如何去尋?即使是有海捕文書,憑他的武功,逃脫追捕進入他國應不是難事?!?

楚烜喝了口手中的茶,淡定道:“這便是刑部的事宜,即使追查不到此人下落,不還有東宮那幾個人呢,只要摘清秦歡的嫌疑便可?!彼矝]什么好擔心的,因為他從來沒想過要破獲此案,更沒想過要建功立業,不過他也是時候該進宮一趟將秦歡弄出來了,否則那小子更加煩人。

臨走時他突然想起那盆花,這可是重要的物證,遂問向蘇靈鳶道,“鳶兒,佛靈花你安置在哪?”

“樓下?!碧K靈鳶回來時向蘇靈弈借了兩盆若蘭,與佛靈花一起放置在樓下,兩種花香整好相抵。

楚烜臨走時,蘇靈鳶給了他一若蘭香包,方便他戴在身邊遮佛靈花的香味,這還是她向言秋那丫頭討來的,只此一個,很是珍貴。

與蘇靈鳶道別后,他便悄悄翻出了護國公府,這兒離他的府邸只有兩條街的距離,所以回去不過是片刻功夫。

楚烜入宮后直奔東宮,高寒從里面帶出一宮女后,三人便去往宣德殿面圣。

此時已近黃昏,皇帝楚勘正在批閱奏折,聽太監通傳便召見了楚烜。

或許是因面圣而被嚇著,那名宮女全身顫抖,進入宣德殿后便直愣愣的跪在了地上,一言不發,楚烜無奈,只好上前行禮。

楚勘輕‘嗯’了聲示意他起身,楚烜這才道:“回父皇,這名宮女便是重要人證,兒臣手中的是重要物證?!?

福泉海接過他手中的物證遞給皇帝,楚烜解釋道:“這字條便是這名宮女放入東宮的,以引導秦歡出現在案發現場,那張畫像上的人便是真是正的殺人兇手?!?

介紹完后,楚烜將行禮時放在地上的那盆花抱起來,揭開遮掩著的白布,語氣清冽道:“這乃佛靈花,此花散發的香味能迷人心志,使人醒來后不記得被其迷暈這段時間內所發生的事情,這是在最后一個案發現場發現的物證。”說完便將白布覆上,以免惹出麻煩。

“哦?世間竟還有此等花,福泉海你見過嗎?”突然被皇上詢問,福泉海淡定道:“回皇上,老奴怎會見過這等奇花?”隨后語氣恭敬道:“不知五皇子可否見過?”

楚烜微勾唇角道:“本皇子有幸在御花園中見過一次,當時那位花匠還極為寶貝?!碑斎唬@是他編的,他怎會閑著沒事去逛御花園,這消息自是高寒查到的。

如此一來便涉及后宮,楚烜也不好查,皇帝思索了片刻吩咐道:“福泉海,隨后讓內府局查清楚?!?

皇帝盯著那名宮女眼中閃過一抹玩味,示意福泉海讓那位宮女開口說話。

福泉海領旨后走進小米,低聲道:“別怕,只要你說實話,圣上宅心仁厚,會留你一命的?!?

小米著實被嚇得不輕,她只是貪了點小財,才放的那張紙條,沒想到給自己引來如此的禍患,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開口,只好痛哭道:“求皇上放過奴婢,奴婢只是貪了點小財,這才答應那位姑姑的,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福泉海嘆了口氣,當今圣上最討厭貪心的奴才,這下怕是連命都保不住了,但還是問道:“你口中的姑姑是誰?”

小米一愣,這她還記得,那位姑姑自稱是皇后娘娘身邊的人,說是有皇后娘娘做靠山,她才點頭答應的,連忙道:“她自稱是皇后娘娘身邊的人,說出了事有皇后娘娘擔著?!?

楚烜攏了攏衣裳,這便有意思了,竟然牽扯出了皇后,且看他父皇如何處置。

皇帝聞言聲音透著絲絲涼意道:“哦?皇后?福泉海,帶她到皇后宮中指認,一經指認便送進內府局審問,務必問出個結果來。”這些人還真是膽大包天,竟敢陷害他國皇子,如此他倒是想看看這后宮究竟有多少人會牽扯進來,轉眼見到楚烜,吩咐道:“你也跟著?!?

三人領命后立即趕往含光殿,等走到時天已近黑。

正在宮中閉目養神的李承婉聽到太監稟報說是福泉海在來往含光殿的路上,她以為皇上召見,不由得喜上眉梢,但聽到楚烜的名字時,頓時收住笑容,他來干什么,莫不是查案查到了她含光殿?

思索間卻聽到下人稟報‘五皇子求見’,李承婉輕‘哼’了聲,稍整了下妝容,這才起身,在太監東來的攙扶下從容不迫的走出宮門,見楚烜站在宮門口也不行禮,問道:“五皇子有何事如此著急見母后?”淡淡的語氣似包含一切,冷淡中透出一股華貴之氣。

聽到‘母后’二字,楚烜冷笑道:“查案?!?

見空氣中彌漫著一絲硝煙的味道,福泉海忙上前圓場道:“回皇后娘娘,東宮一小宮女說是受您宮中之人指使,皇上這才命我等前來含光殿詢問娘娘?!?

李承婉聞此言,早將楚烜的無禮拋之腦后,這宮里竟有人將手伸向了她含光殿,這還了得,隨即撇了尾秋一眼,尾秋領命后立即離開,前去召集含光殿所有侍女前來問話。

一刻鐘后,含光殿所有侍女均排列在殿外,包括近身侍候李承婉的尾秋也不例外。一小太監拽著小米前去指認,小米畏畏縮縮的上前一一查看,在一角落里拉出一身著粉色宮女裝的女子,肯定道:“公公,就是她。”

秋菊眼見自己被指認出來,‘撲通’一聲跪下矢口否認,但福泉海直接令小太監將她與小米一起送往內府局。

待幾人離開后,李承婉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道:“福泉海,那位宮女雖是含光殿的人,但她只是一灑掃丫頭,其余的不用本宮多說想必你也明白?!彪S后轉變語氣道:“這天兒已黑了,本宮還未用膳,各位慢走不送?!?

福泉海連忙行了一禮道:“奴才告辭?!?

楚烜依舊未行禮,李承婉這么些年也習慣了,但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在尾秋的攙扶下走進含光殿坐上主位,依舊心神不寧道:“尾秋,你說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尾秋一怔,隨即回過神來回答道:“怎會呢,娘娘,當時他不在,您忘了?”

是啊,他不在,可她總感覺楚烜知道些什么,否則這么些年不會單單只對她如此無禮,罷了,也許是她自己想多了呢,還是解決眼前的事要緊。

李承婉思肘了一瞬道:“尾秋,眼下只看那個宮女會不會反咬本宮一口,她是誰的人?”

“秋菊在含光殿做灑掃丫頭已有十年,據奴婢所知她背后沒有主子?!边@也是尾秋奇怪的一點,一灑掃丫頭也不能靠近主子,若說別人為了陷害皇后娘娘而買通她,這更是行不通。

李承婉微微蹙額,輕抬皓腕,支著頭道:“十年?怎么她這十年在含光殿只做了灑掃丫頭?”

這么一說,尾秋倒有些印象,“回娘娘,起初她剛來含光殿時,是您的梳頭丫頭,因犯了點兒錯便被罰去做了灑掃丫頭,這一做便是十年?!痹S是因這事兒對她家娘娘有了怨恨,才被有心人買通來陷害她家娘娘。

楚烜走出后宮后,高秦已在等他,楚烜問明今日蘇靈鳶被行刺時的情況,微皺眉頭,若是那些人與上次打傷蘇靈鳶的是同一批人,擺明是知道了她的身份,但又為何不下殺手,反而是試探,若不是同一批人的話,蘇靈鳶一閨中小姐在南楚都鮮有人知,更何況是在北秦,不過千萬不要是他猜想的那番,蘇靈鳶身份暴露了??磥硭菚r候該給北秦皇宮添把火了,能拖延一段時間就好。

小米與秋菊兩人被帶入內府局后,還未用刑便被嚇破了膽,宮中有傳聞,凡是進了內府局的人沒一個完好無損的走出去過。

內府局的太監、嬤嬤們見此嘲諷一笑,道:“兩位,這還沒上刑呢?!彪S后命跟班將兩人綁上行刑臺,開始鞭打。

一個時辰后,小米仍未說出什么,因為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過進了內府局,這些人又怎會放過她,便繼續換別的花樣。

行刑的兩個嬤嬤對著秋菊一番毒打后,其中一個摸著她的臉道:“嘖嘖,這么如花似玉的臉蛋,若是被毀了應該很可惜吧?”說完狠狠的在她臉上擰了一把,這才放開。

另一個嬤嬤拿著匕首在她臉上比劃著,嚇的秋菊瑟縮著遠離她,那位嬤嬤冷笑道:“若她還不肯招,就每隔一刻鐘在她臉上劃一刀如何?”說完手起刀落,動作十分的干脆利索,疼的秋菊‘哇哇’大叫,捂著臉大喊道:“嬤嬤,我招,我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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