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便是何歇歇不停地騎馬奔波,到達目標地花了好幾天時間,這期間除了晚上覺要睡,她幾乎不休息。如此一國色天香的美人,這么幾天下來,面容暗淡了不少。
洛陽,繁華之城。何歇歇此行的目的便是這里。
此刻,何歇歇正在洛陽城中某一家頗為熱鬧的茶館中吃茶,她的興致貌似不錯,整整聽了三個小時。
不過她似乎并沒有注意到與此同時正在二樓包房里談笑風生的葉致,也沒有注意到茶館暗處某些伺機而動的黑衣刺客們。
約么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何歇歇吃完了茶,付了賬準備走人。鏤金素絲樺木屏風突然崩裂,幾十名身形健壯的黑衣男子魚貫而出,分別從房梁,桌底,暗間幾個不同地方沖出來,手持利劍,劍鋒直指何歇歇,幾十人以何歇歇為圓心包圍開來,擺明了要取她性命。
茶館內頓時亂做一團,所有茶館內的人都向門口沖去,畢竟那些人手上拿的可都是閃閃發光的銀劍。什么閨秀風范,到了緊要關頭都是一文不值。放眼望去,我還著真沒看到有幾個在哪繼續喝茶的。
別說,還真有一個。葉致還在二樓包房,嘴角帶笑的坐著,不停的搖著折扇,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他正坐在二樓最邊緣,從他的角度來看,正好能將何歇歇的處境看的清清楚楚。
“你們是二師尊派來的還是三師尊派來的,總不會是一起派來殺我的吧。”何歇歇笑道。她并未輕舉妄動,手握在劍柄上,一絲惱怒之色也沒有。相反,她很輕松,笑意融融。何歇歇應該是深知自己的實力,面對這樣一群人,她安若泰山。
一名較清瘦的男子向其他人使了一個眼神,然后便踮腳轉身向何歇歇斜身刺去,劍尖微綠,顯然是抹了毒的。何歇歇一仰身,巧妙地避開,嬌腕一轉,露出手中的小巧匕首,轉瞬劃開了那男子喉部。男子狠狠摔下來,滿臉盡是不可置信,不信他潰敗的如此快。
何歇歇收回匕首,拔劍。她拔劍的手很穩,劍身鑲著紫英螺紋,價值非凡。她握劍,一步步逼上前去,本來氣勢洶洶如狼似虎的刺客們此刻反倒嬌羞起來,一個個向后退。那名已斃命的男子是他們當中的佼佼者,差不多算是他們的頭,如果連頭頭都這么輕易的被干掉了,那么這面前的女子該有多厲害啊。估計這就應該就是他們的心理活動。
“不敢上了么?”何歇歇滿臉嘲笑。幾名男子明顯被激怒,四個角度八個方向的高跳撲過去。何歇歇手腕又一轉,八根銀針針針抹了毒向他們飛去。速度極快,根本沒有時間躲避。那幾名男子轟隆倒地。
其他人尚未反應過來,何歇歇又施展輕功,行云流水般解決幾人,這樣原本數量不少的殺手們,被她這么分段解決,倒是不剩幾個了。她的動作及其輕盈流暢,絲毫不拖泥帶水。殷紅的血液潺潺而流,染紅了她原本清澈的瞳孔。
最后剩的兩名殺手猶豫不前,或許是因為貪生怕死,所以才被忽視,活到最后。何歇歇跨過腳旁的尸體,紫英螺紋長劍上蒙著一層血光,緩慢滴血。
“說,你們是哪個組織的殺手。”何歇歇瞇著眼問道。
“說.......說出來你能不殺我們么?”其中一名男子壯著膽子哆嗦問道。
“不能。”何歇歇看著他們,冷冷道“你們犯了錯誤,來殺了你們不該殺的人,而且,你們失敗了。”
那兩名男子沒有再說話,僅漏出的眼睛因恐懼而微微泛白。
“比起你們,我更敬佩那些戰死的人,而不是你們這樣求饒不成最終被我殺死的人!”何歇歇厲聲道,旋而又溫和起來,“我著是不該跟你們廢話,你們只需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便好。”
話音剛落,其中一位男子沖上去,頭上青筋暴起。不知他是被何歇歇的話激怒了還是準備殊死一搏。反正隨后,另一位男子也沖了上去。
何歇歇一愣,即刻反應過來,轉身一躲,反手一劍虛晃,男子側身躲避,卻直接撞上何歇歇另一只手中的匕首,鮮血噴出。另一名男子并未用劍,撿了何歇歇之前丟下的銀針運功射了過去。何歇歇并未反應過來,銀針劃破炙熱的空氣,悠悠擦過她的勃頸處,留下一道殷紅,但殷紅過后,便是詭異的青綠色。
何歇歇跟嗆兩步,臉上浮出一絲苦笑,她的武功并沒有高到能以一敵十的地步,遇到對手人多時,她一般是分撥解決,靠“小聰明”獲勝。真是嘲諷,最后被自己的毒針給害死了。
那男子陰暗的眼上浮出得意的笑意,看著站都站不穩的何歇歇,估計此刻該在腦補領賞的畫面了。他手中長劍一揚,劍鋒跳躍著幽冷的光。
葉致依舊坐在二樓纖長的手端了半杯茶,目不轉睛的看著,似乎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