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擔心你取向有問題啊,毅騰,你可是宰相的獨子,你要是取向有問題,他老人家會很難過的。”孔確嵐低吼。
“呿,你才取向有問題?!兵P毅騰折扇往他臉上一拍,推開門進屋。
“分明是你對那個榜眼……”孔確嵐疼痛的捂著臉哇哇大叫。
“閉嘴!”他跨步走進屋。
這時余歡然正好推開她房間的門,怪異的看著他們兩人。”我怎么了?”
“沒事?!兵P毅騰手肘又往后一撞,要孔確嵐嘴巴緊點別亂說話?!庇嗟芸茨氵@樣子是準備要到論經堂去了。”
她點頭?!痹琰c去,挑個好位置。”
“對了,余弟,方才紹仁秀大師兄同你說些什么?”鳳毅騰關心問道。
余煥然一副關你屁事瞪他一眼。”有什么問題嗎?”
“沒什么問題,只是為兄想提醒余弟,初來乍到凡事要眼觀八方耳聽四方的?!兵P毅騰走至案桌邊執壺為自己斟杯涼茶解渴。
他茶才剛斟完還未來得及拿起,一旁蟄伏而動的孔確嵐便抄起那杯涼茶就口。”謝了?!?
“放心吧,我不是說了,我決定這四年要保持低調再低調,像灰塵一樣讓你們感覺不到我的存在?!?
鳳毅騰眉尾微挑看了他一眼,索性又為自己再添一杯,同時問道?!庇嗟?,要喝嗎?”
她拉開椅子毫不客氣的坐下。”好啊,麻煩!”有人服務為何不要,對方還是個大公子爺耶!
瞧她這付不客氣模樣,如若是一般人也許他會再心底鄙視一翻,可沒想到他不覺得生氣反而覺得余煥然這故意模樣很……真實……甚至可愛……尤其是她方才那抹淘氣的笑容,讓人看了真的很舒心。
鳳毅騰也謂他與自己各斟一杯涼茶,拉開圓形矮凳在她身旁做下,語重心長的提點她?!庇嗟?,有時光低調是不行的,你不去惹麻煩,麻煩一樣會來惹你,凡事要自己多提防點?!?
余歡然喝口涼茶?!蹦阋馑际沁@個紹仁秀也是壞人啰?!?
鳳毅騰嘴角微勾,搖頭淺呷口涼茶?!庇嗟埽瑸樾挚蓻]這么說,不過凡事堤防點總是好的?!?
“是啊,是啊,張大眼看清楚,選邊站到時可別選錯邊了,那日后會非常凄慘的。”孔確嵐也頻頻點頭。
“也不想想當初是誰極力推薦我進來的?”她一口將茶仰盡,橫他們兩眼?!爆F在才說這話不會太晚嗎?”
這鳳毅騰根本是貓哭耗子假慈悲,也不想想是誰各種利誘,推她進火坑的!
鳳毅騰唰開扇子隨意搧了兩下,”所以,為兄這不是在亡羊補牢嗎?”
出乎意料之外的讓她成為紹仁秀的眼中釘,這點讓他也備覺愧疚,不過幸好她夠機警,懂得察言觀色。
驚覺出紹仁秀對西施有著不同的情愫,馬上表明自己無心于男女之情,更將那件有可能會讓他不知怎么被整死的。
將西施的肚兜交給紹仁秀更是投其所好明智之舉,這才有可能免于日后一切自紹仁秀那里的所以有可能的災難。
“嗤,亡羊補牢,講的好聽。”她嗤之以鼻不屑的說著。”我看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看也知道你們跟大師兄不同一邊,在這局勢未明的狀態下,擔心我跟著他們一派。
至于大師兄跟華仁威勢不是同一國我也不想知道,更沒興趣去研究大師兄是不是隱藏的第三勢力,依我看你們都是背景很復雜的為著自己利益著想的一群人。”
鳳毅騰拍手鼓掌爽朗大笑?!闭f的好,不愧是我欣賞的余弟,一點就透,甚至將書院里的詭譎是一看的一清二楚。”
拜托,不要把她當成她當成笨笨傻傻忠厚老實的的古代人好咩,她好歹在現代二十一世紀受過二十多年的熏陶。
新聞政論節目不會少看的,什么利益糾葛,分贓不均,別說國會天天在上演,連社會新聞也天天播報的,她瞄一眼都知道是怎么回事,這小小書院里的派系斗爭她又怎么會看不出來。
“廢話少說了,你們跟我說這一堆是有何目的?還有一事我先聲明,雖然我們三人同住一寢室,可不代表我ㄧ定要跟你們同一黨派,所以別企圖由說我入黨,本人是自由黨,無黨無派!”
她為自己再添杯涼茶灌下一大口,慎重聲明自己抱持的堅定立場,免的哪天怎死的都不知道?!辈贿^,要是有那種可以躺在床上,輕松賺錢黨再找我加入。”
孔確嵐忽地睜大眼,滿臉趣味盎然的問道?!庇酂ㄈ唬愦蛩闳プ鲑馁膯??否則想躺在床上輕松賺!”
余歡然額頭瞬間黑了三條線,隨手抓起一本書往他砸去?!眳?,當鴨子,你自己去吧,如果沒門路我可以介紹你去,你這類型的最適合,男女老少通吃,進可攻,退可受,正好,由其它些變態大官們最愛你這一類型!”這混蛋孔確嵐居然讓她去傳撥妹,應召女的!
本想調侃他一頓,沒想到這余煥然臉皮比其它人還厚,也不覺得對他是污辱,說起這事,臉不紅氣不喘的,還可以反過來消遣他一番。
余歡然橫瞪那一臉疑惑卻充滿興味表情的孔確嵐。”怎么,你懷疑自己的行情嗎?”
孔確嵐大笑一聲,用力拍了拍鳳毅騰。”太有趣了,毅騰,果真如你所說,這余煥然真是個有趣之人啊,換作一般人我這樣說他,早羞愧欲死了,這余煥然居然還能這樣跟我反唇相稽!”
有病啊,居然這樣就開心的大笑,可見他們這些叫做名門之后的學子,平日都無趣又拘緊的要死。
“確嵐,適可而止,別惹惱了余弟?!边@孔確嵐實在太口無遮攬了,雖然他很習慣他這種浪蕩不羇隨性調性,但不代表余煥然就習慣。
不過他說的沒錯,一般的學子恐怕早與他翻臉或羞愧欲絕了,沒想到這余煥然還能這樣反擊他。
想必日后在這學院里她即便無黨無派,也不選邊站,應該是不會太吃虧的,余煥然有自保能力,他也較能夠安心,畢竟是余煥然可以說是他一手謀劃推著他進入書院的。
只是日后如若他不能為父親所用,他還是會很遺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