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您生意繁忙，小生怎敢責怪嬤嬤您呢。”鳳毅騰抱拳客氣應付。”嬤嬤您這邊請坐。”
老鴇蓮花指托了托耳邊云髻，扭著腰在他們兩人中間坐下。”不知兩位小爺指名找嬤嬤我，有什么需要嬤嬤我為你們服務的？”
老鴇瞄了眼鳳毅騰，嗯，這小伙子還有點禮貌，不像其它來這邊當大爺，拿銀兩砸人不知長進的小伙子，不把他們當人看，她還是欣賞這個。
“有勞嬤嬤，我們想見西施姑娘。”鳳毅騰開門見山的說。
老鴇滿臉為難，”這位小爺，相信你應該知道西施她現(xiàn)在不在我們“春秋閣“里。”
鳳毅騰手中折扇唰──地攤開不疾不徐地搖著。”嬤嬤，我們明眼人睜眼不說瞎話，你就別瞞我了。”
“這位小爺啊，嬤嬤我說的可是倨句屬實，比真金還真，我怎么敢騙小爺呢。”老鴇豐腴的手一搧咯咯笑著。
鳳毅騰抽出一張百兩銀票，在老鴇面前晃了晃。”嬤嬤，西施姑娘平常出入的那亮烏金馬車還停在“春秋閣“后院，她人怎么會不在“春秋閣“里呢？”
老鴇臉一僵，”呃，這位小爺，西施是讓那位大官派人接走的。”
“據(jù)在下所知，西施姑娘受邀訪絕對是搭乘自己的烏金馬車，絕不會搭對方所派來的車子，即便是當朝宰相邀請西施姑娘在他壽宴上，為賓客們彈唱幾曲小曲兒，當時派了馬車來也是空車而回，不是嗎？”鳳毅騰露出一記人畜無害的笑容，另外又掏出一張五十兩銀票繼續(xù)在老鴇面前晃著。
老鴇嘴角微微抽搐。”種是有特例的……”
“莫非有比宰相更大的官？”鳳毅騰疑惑地盯住老鴇那張嚴重抽搐的臉。
“欸……當然不是……只是這事，這位小爺你怎么會知道。”老鴇拿出手絹擦拭著額頭不慎低落的汗?jié)n。
“朝堂之事跟這些官家見不得的小事情，我豈會不知。”鳳毅騰犀利眼眸朝老鴇一掃。”嬤嬤那就太小看我了。”
“這位小爺如果你執(zhí)意在這里胡鬧，就不要怪嬤嬤我讓護院轟你們出去。”眼見紙快桶破了，老鴇翻臉語出威脅。
“嬤嬤，你可以試試，不過……”鳳毅騰繼續(xù)抽出一張五十兩銀票，在老鴇面前輕晃，語調(diào)輕柔不疾不徐透出韓森冷威脅。”只怕明天你這間“春秋閣“，也別想開了。”
“這位小爺，嬤嬤我的后臺也是很硬的。”她各路人馬什么樣的沒見過，豈會被這個黃口小兒給唬倒。
“比當朝宰相的后臺還硬？”鳳毅騰故作驚訝，拇指腹抵在下顎沉吟。”莫非嬤嬤的后臺是皇家？皇帝什么時候也開起窯子了，看來小生得進宮問問太后才成！”
敢這么出言不馴的沒幾人，看來這位帶著一股冷傲氣習的俊逸小爺來頭也不小，老鴇沉吸鴉下心頭那股醞氣。”敢問這位小爺，貴姓？”
鳳毅騰守中折扇輕力的搧了兩下，嘴角一勾，非常大發(fā)慈悲而且樂意的位老鴇解惑。”姓鳳！”
乍聽，老鴇顏面神經(jīng)嚴重抽蓄，嘴角劇烈撕扯，讓一旁的余歡然好生擔心，怕她口吐白沫中風倒地。
心底也直狐疑，干嘛，姓鳳的很偉大嗎？她記得這靈鳳王朝的國姓是龍，天皇老子姓龍，可不姓鳳，這老鴇怎么一副像是突然遇到鬼一樣。
食指忍不住戳戳渾身劇烈抖動的老鴇。”嬤嬤，你沒事吧！”
老鴇猛地大吸一口氣，半晌，又重重吐口長濁氣，扯著比哭還難看的僵硬笑容，看著余歡然。”沒事，嬤嬤我怎么會有事！”
“沒事就好。”余歡然為老鴇倒了杯熱茶。”嬤嬤，您喝杯茶順順氣吧！”
老鴇也不跟余歡然客氣，拿過茶碗猛灌一大口茶，暗忖盤算著，人家底牌都亮出來壓死她了，罩子再不放亮，就是自己找死，沒必要為了那事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又咕嚕咕嚕兩三口的便把一碗茶給灌完，手中大紅絹帕胡亂的擦去嘴角上的茶漬，感嘆的大嘆氣。”兩位小爺，實在不是嬤嬤要瞞你們兩位，而是，西施這一陣子不能見客啊！”
“為何不能見客？”余歡然問道。
“這……”老鴇猶豫是否要跟他們說那不能說的秘密。
鳳毅騰又抽出一張五十兩銀票一共二百五十兩在老鴇面前晃著。
老鴇嘴角抖著抖著，圓睜著眼瞪著鳳毅騰手中那幾張幾乎閃耀著光輝的銀票，實在誘人啊！
“嬤嬤，我們找西施姑娘沒有惡意這點您絕對可以放心。”余歡然保證。”我們只想跟她借樣東西如此而已。”
“你們不是要來聽她唱曲，過夜的。”老鴇意外的瞪著他們兩人。
余歡然搖頭。”不是，我發(fā)誓，只要西施姑娘一借給我們，我們立刻就走人，絕對不會再打擾嬤嬤跟西施姑娘。”
“你們要跟西施借什么東西？不如由嬤嬤親自去拿過來給你們可好？”
余歡然搖頭。”嬤嬤，我們兩個男人來借這樣東西實在尷尬，但還是要親自詢問西施姑娘的意愿，不能貿(mào)然行事，所以很抱歉我們不能接受你的提議。”
讓老鴇去拿，要是萬一拿個山寨黑心貨貨來，那她跟鳳毅騰這時間上的折騰跟銀兩白花不說，更被轟出書院那才冤！
“嘎，一定要親眼見到親自開口。”
鳳毅騰不容拒絕的沉點下顎，”沒錯，必須親眼確認證實那物品，是西施姑娘的。”
既然柪不過，更無法讓他們打退堂鼓，老鴇只好老實說了。”既然這樣，嬤嬤我就老實跟你們兩位小爺說，但這事還請你們千萬保密。”
“嬤嬤你放心，我以人格擔保絕對不會說出。”鳳毅騰沉聲保證。
老鴇又瞪了眼鳳毅騰手中銀票，心想，既然已經(jīng)決定把秘密說出，這銀票就不能不拿，猛地抽過那四張已經(jīng)快將她眼睛閃花的銀票，往衣襟里塞。
鳳毅騰滿意的看著這意料中的結局。”嬤嬤，那可以說了吧！”
“西施她這兩天不知怎么了，像是中毒似的，就突然的……倒嗓，身體更是起一塊一塊恐怖的紅疹子，大夫們也是束手無策的，喝了不少清腸去火的湯藥也抹了藥就是不見好轉(zhuǎn)。
而心性高傲西施更是除了大夫外，拒絕見任何人，所以我們才會對外一律宣稱西施受邀到大官府邸獻藝。”說到她的搖錢樹突然發(fā)生這種巨變，連著好些天看著白花花的銀票自她眼前飛走，她這做嬤嬤的可是心疼死了。”有的大夫說是中了輕微的毒，有的說是火氣過旺，唉，怎么也看不好啊！”
余歡然與鳳毅騰互看了對方一眼，這生病的時間還真是巧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