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胡嘉依,胡姑娘嗎?”
“是。”
說完胡嘉依便沒有了下文,阿煙干嘛非要做自己的隔壁桌?
“若胡小姐不介意,那就由云勛先開始自我介紹。”云勛很紳士的給胡嘉依到了一杯茶,“云勛乃云府嫡長,家父是花城知府云正,家母出生在無城。。。”
“你這是跟我炫耀嗎?”聽云勛說的一席話,胡嘉依是越來越反感,這是跟自己炫耀自己的出生?
“啊,若惹了胡姑娘不快,云勛再此道歉,只是這相親,云勛還是第一次,那來送信的姑娘就同我說,到時介紹自己的家世便可。”
“額。”好吧,自己是跟施煙這么說過,“抱歉,我今日心情有些不愉快。”
“無礙,可否與云勛說說。”
看了看眼前真誠的男子,他并無惡意,還真是紳士,“我出身并不顯赫,只不過是一孤兒。”
“姑娘說笑了,哪怕只是相國的義女,也是我等高攀不上的。”
“義女?”胡嘉依一愣,看向后方的施煙,只見她對自己豎起了大拇指,心下一暖,阿煙對自己是真的好,“云公子說笑了,終歸是義女,不是親生女兒。”
“胡姑娘怎么會這么想?若不是你有過人之處,相國必不會說你為義女才是。”
“萬一我只是瞎掰的呢?”
“家母是鎮(zhèn)國將軍的親生妹妹,偶去無城游玩,曾有幸見過施大小姐,她說送信之人便是施大小姐的貼身大丫鬟。”
“這樣子啊。”看來阿煙對自己的事情真的是無比上心。
“胡姑娘是否餓了?”
“有些。”
“那我這便讓他們上菜。”
“我話先說在前頭了。”既然決定好了重新開始,就不要再繼續(xù)喪下去,“我這個人,不喜歡扭扭捏捏,你若能接受我的不好之處,才配擁有我的另一面。”
“自然。”云勛笑了笑,過來送信的婢女也說的很清楚,相國就想替胡嘉依找一戶好人家,縱使她有百般不好,也不可讓她受罪受苦,“相處,必要隨性才好。”
“很好,喜歡。”
“啊?”云勛立馬紅了臉。
“怎么了?”
“姑,姑娘我們這才認識多久,說喜歡,不太,不太好吧。”
“哈哈哈哈。”胡嘉依咧嘴大笑,沒想到這家伙這么容易害羞,自己還以為他是暖心大哥哥,“我是說,我喜歡你不迂腐這一點。”
“啊?!”云勛瞪大了眼睛,原來不是表達愛慕,“真是抱歉,是在下誤會了。”
“沒事沒事。”看著桌子上的菜色,胡嘉依也不拘束,拿起筷子就開始大吃,“你直接叫我嘉依就好了,不用客套。”
“胡,哦,不對,嘉依姑娘還真是豁達,好相處。”
“把姑娘去掉。”
“好。”云勛心里倒是舒坦,這次出來是父親的意思,本以為會面對大家閨秀,氣氛尷尬,如若不是提前知曉胡嘉依的身份,自己還會以為她江湖上的女俠客。
“對了,你幾歲了?”
“今年二十二,說來慚愧,前年科考,我并未有幸上版,不過明年我定會取得功名,不負父親與母親的養(yǎng)育之恩。”
胡嘉依放下筷子,這古代的科舉就好比考博士學位,“我不在乎這個啦,只要你能遷就我的壞脾氣,對我好點,就好了。”
“嘉依你不必有慮,我這人不喜說些大話,但我定能擔保一輩子周全,不讓你受到委屈。”
“男人都是這么說的,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若我違背此話,你大可讓相國怪罪,我自當全責,毫無怨言。”
胡嘉依柔和了笑容,這傻楞估計以后挺好騙得,“那這樣吧,我先見見別的,若是不滿意,再說。”
云勛愣了下,不過他理解胡嘉依的心情,“自然,若是你有需要,都可找我。”
說著他從腰間取下一枚玉佩,遞給胡嘉依,“這是我的貼身玉佩,若是你有急事,拿著它便可。”
“你就不難過?”胡嘉依毫不客氣的結果玉佩。
“進了夫家的門,就要跟著夫家走,況且我相信嘉依你也是有一百個不放心,說到底不是相國的親生女兒,也不是事事都能幫到你,若有比我更勝者,我自當祝福你。”
要是沒有簡影的話,自己在這一番話后,恐怕是會立馬淪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