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了?”
施煙睜大了眼睛,迅速起身,“你,你怎么在這里?”
“昨日不放心你就來看看,誰知一進來遍被你喊住,還拉著我的袖子不放。”
看了眼自己的手,果然牢牢的抓著他的袖口,立馬松開,“對,對不起。”
天哪,這幾日自己總是醒在他身邊,怎么睡著了她就這么放肆?好像另外一個自己,“你趕緊去睡一會兒吧。”
“不敢。”
“萬一你又出去找小白臉了呢?”
施煙立馬會意他是在指卲子宸,南淮不會是誤會了什么,自己和卲子宸只是知己好友罷了,“這里是落城,離玄水城很遠。”
“萬一他追上來了怎么辦?我得看著你。”商澤臨起身給施煙倒了一杯茶,“他可是智者之至,我可比不過他。”
“你怕是想多了。”接過茶水一飲而盡,“真沒什么。”
“也罷。”卲子宸那個老不死,武功沒自己高,要是讓自己發(fā)現他對煙兒起了心思,一個巴掌就打廢了他,“對了,茹兒醒了,只是還有點虛弱。”
“當真?”
“我就知道你聽到這個消息會立馬起身過去。”什么時候自己也能有這樣的待遇,“好了,她醒了一會兒又睡了,你先吃了再去看她也不遲。”
“好吧。”自己現在定是臉色蒼白,精神不佳,若是被茹兒看見又會吵著鬧著還沒歇息好,就要過來服侍自己。
“飯菜已經準備好了,我們最多可再停留兩日,就要再次啟程了。”
“時間這么緊迫?”
“葉穹他妻子的病,我若沒有猜錯的話,是漸凍狀,此病癥不宜多耽擱。”
“漸凍狀?”
“嗯,得此病癥者,身子日日變冷,無食欲,骨頭僵硬,到最后體格變形,寒冷至死。”
“那待會兒我們出去買點東西,做好準備。”茹兒的傷是沒什么大礙,已經好了,只是這體力還需要時間恢復。
“你可知,在你這里我生平第一次覺得低人一等。”
“嗯?”疑惑的看著他,自己沒有干什么,只是說出去買點東西,又沒把他當小廝使。
“哎。”商澤臨搖了搖頭,這種本來由下人準備的東西,現在自己為了她的一句話,都要跟著親力親為,“緊張一個丫鬟的安慰,也不見你緊張我。”
感情這個男人又在吃醋?這已經是第三次不知道是第四次,他跟自己提這個梗了,“行了,你以后生大病,我也會關心照顧你的。”
“就怕沒機會。”自己從小體格強壯,久經沙場,身體好的很,十年不生一次病。
施煙卻將這句話理解成了另外一個意思,以后自己是要嫁給九王爺的,哪怕他生病了,自己也只能稍作問候,怎么可能在床邊不眠照顧,那簡直是癡人說夢。
暗自下定決心,接下來要對他好一些才是,“那等會兒,我們去茶樓看看。”
“去茶樓?”本來想問她去茶樓干嘛,一轉念才想起,南淮那廝很喜歡聽戲,南鑲王府后院就搭著一個臺子,失笑,“嗯。”
“那我們現在出門吧。”
“怎么不去看茹兒了?”
“回來的時候再去也不遲。”
這一瞬間,商澤臨感覺到施煙還是考慮到了自己的情緒的,“那我們走吧,我估計她下一次醒來會是中午或者下午。”
“嗯。”
擦了擦嘴巴,二人走了房門,施煙望著蔚藍色的天空,不知道哥哥和爹爹他們怎么樣,在家的時候渴望自由,離家的時候,又思念親人,真是矛盾。
“你們要去哪里?”
“邱桓?”施煙看了看正從茹兒房間走出的他,“我們出去買點東西,你怎么在這里?”
“茹兒睡得有些不安穩(wěn),我就在一旁一直看著,你們有看到影子和嘉依嗎?”
“沒有,怎么了?”
這兩個犢子,又跑哪里去鬼浪了,澤臨和施煙一對,他們是不是也要湊在一起,留自己一個人看他們恩恩愛愛才好?
“沒什么,那你們先去,我去找找看他們,估計跑哪里躲起來吃好吃的了。”
“嗯。”
說完南淮就離開了,其實今早他就已經在府上繞了一圈,他們兩個難道還在客棧睡覺?
“煙兒,我上次給你買的衣服,還在嗎?”
“沒了。”對了,卲子宸上次給了自己一盒青粉,趕緊摸了摸胸口,幸好還在。
“怎么了?”瞥了一眼施煙的腰間之處。
“沒什么。”
“那趕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