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鄉(xiāng)親們,今年的七夕會,我們同樣都是邀請到了六對夫婦!”
老伯拿著銅鑼在臺上吆喝著,七夕會是溫家村每年都有的節(jié)日,這一日在臺上奪得頭籌的夫妻可以得到一樣獎品,而每年的獎品都是不可得的好貨。
“夫人,別害羞了。”老婆子拉著不敢挪步的施煙,“你呀,定是今晚最美的。”
“我。。。”她倒不是害怕,就是緊張,而這個緊張不是來于上臺,而是來源于南淮,大嬸將自己打扮的跟一個新娘子一樣,還蓋著頭紗,她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跟爹爹進過宮,參加過宴會,可這嫁人的樣子,還是第一次,萬一他嘲笑自己難看,以后將這件事情到處說與別人聽。
“哎呀,夫人,我老婆子操持七夕會也有二十余年,見過的女子沒有一萬也有一千,你真的是我見過最精致的女孩,就連我們村花都遠遠遜色于你。”
看著老婆子期待的眼神,施煙深吸了一口氣,怕什么,她施煙天不怕地不怕,不就是假扮夫妻!連九王爺?shù)幕槎几姨樱ブ级几铱沟淖约海€怕一個南鑲王的世子作甚!你要振作,施煙!
這邊。
“尉一。”
“在,主上。”
“你知道什么是心動嗎?”
“。。。”
“喜歡呢?”
“屬下不知。”
“回去好好的問問紅印,然后告訴我答案。”
“是。”
“下面,我們請出男方。”
施煙隱隱約約的看見一排穿著紅色新郎服飾的人走出,其中就有著一張自己無法去忽略的臉。
“這就是我們今年的六位新郎官,帥氣嗎?!”
“帥氣!”群眾大聲呼喊。
大部分少女的目光立馬落在了商澤臨的身上,惹得施煙心里一陣不舒服,沒事長那么好看干什么?不對,他長得帥不帥管自己什么事。
“好,接下來我們開始第一個小游戲,隔紗尋妻!”
所謂的隔紗尋妻其實就是新郎官和新娘之間會掛下一匹大紅布,而新郎則是要透過這匹不嚴實的布,來確認哪一位是自己的妻子。
“好了,該輪到你們上臺了。”大嬸推了推施煙,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別怕,快去,就當做是再當一次新娘。”
都已經(jīng)邁出了一步,施煙只好硬著頭皮上了,選了一個紅布后的位置站好。
“好,接下來請我們的新郎官們集體轉(zhuǎn)身。”
商澤臨不急不緩的轉(zhuǎn)過身子,只是掃了一眼,他就已經(jīng)知道哪位是那個傻丫頭了。
“給我們的每個新郎官半盞茶的時間,只能在原地觀察,然后請我們每位新郎官在想好之后,來我這里寫下答案。”老伯揮了揮手中的紙條,“千萬別選錯了喲。”
“加油啊!”觀眾越來越對,呼喊聲越來越大。
這種游戲其實是最刺激的,若是選錯了一定會導(dǎo)致內(nèi)部糾紛,所以玩的人也需要有很大的勇氣和信心,看的人也會跟著緊張。
商澤臨拍了拍衣角,毫不猶豫的朝老伯走了過去。
“想好了嗎?不再看看?”
“如果娶自己心愛的女子還要猶猶豫豫的,以后要怎么成大事呢?”商澤臨撇了一下施煙站的地方,她像一個木頭一樣僵在那里。
接過老伯手中的紙和筆,在上面寫下了一個大大的數(shù)字三,然后站在一邊安靜得等待。
半盞茶時間后。
“好了,我們的新郎官都已經(jīng)寫下了心中的數(shù)字,現(xiàn)在讓我們來一一揭曉!”老伯拿起了剛剛商澤臨寫的那張紙條,“這是我們第一位新郎官,也是剛剛速度最快的臨公子的字條數(shù)字,讓我們來看看他是否答對了。”
老伯將紙打開對著眾人,“是三!那我們現(xiàn)在就請紅布后的三號新娘子上前。”
施煙看了一眼自己腳下的數(shù)字,還真的是三,想想剛剛商澤臨有意的眼神,他是隨便蒙對的,還是。。。
她不敢想。
“臨夫人,我們快去吧。”大嬸走到了她的身旁,將手給她搭住。
小步慢慢地走向那個點了她所在數(shù)字的男人,似乎有一瞬間施煙感覺自己就是屬于他的。
“接下來,請我們的新郎官掀開我們新娘子的紅蓋頭。”老伯將一個喜稱遞給商澤臨,他卻沒有接過,而是從腰間拔出了自己的折扇,輕輕地掀起蓋頭,“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這樣的施煙像極了小女子,和之前那種天生的貴族之氣相比,現(xiàn)在的她嬌羞閉澀,讓人有種保護欲,而不是那種只能仰望卻無法駕馭的相國嫡女。
不過,兩個他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