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曖昧(一)
- 庶妃當道:王府甜妻太撩人
- 冬菇魚
- 2025字
- 2018-06-11 14:51:45
這終于解禁,枝菱臉上的病癥養了兩三天方才消了一半。
前些日是因為臉蛋紅腫不宜才悶在屋里,可今日不一樣,一年一度的燈會將在滄州進行。
紅袖替她梳妝打扮,又按照吩咐拿了斗笠面紗過來,“小姐,你的臉還沒養全,真的要出去嘛?”
“出去啊。晚上有燈會的,咋們出去散心到晚上逛逛燈會,到時候再回來。”枝菱一邊戴好耳環一邊興致勃勃戴上斗笠,“放心,別人看不到我的臉。”
燈會一年一次,熱鬧非凡,身在滄州怎能錯過呢。
“小姐,今天的藥還沒吃,要不先吃藥再出去吧?”
紅袖端著藥澤濃黑的一碗藥,苦味連天,枝菱捏緊鼻子連忙揮手,“今日就不吃了,快端走快端走。”
“良藥苦口利于病,何況都吃了這么多天了……”
“聞著藥味我都快吃不下飯了,反正臉好的差不多,今天打死也不喝。”
紅袖嘆口氣,枝菱直接接過,將藥倒進花盆里,一把拉著紅袖,“走啦走啦,即刻出府。”
剛出閣樓,香華打掃庭院一見她們,急忙放下手里活,行禮道:“三小姐萬安!哎?小姐怎的不休養親自下來啦?有何事給奴婢說一聲,奴婢馬上去辦。”
“天天待在屋里悶得慌,我與紅袖欲出府玩玩。”枝菱笑著掀開斗笠面紗,“今夜燈會熱鬧,你不如同我倆一道?”
“可是奴婢要看守在這里呀!”
紅袖見香華磨嘰,干脆將她拉了過來,“你說你,小姐要帶你去玩,你哪里有那么多道理。”
“這里不需要人守。”枝菱溫柔的眸光望著她們,轉身朝著花苑到府門那邊路走著,“我出府散心有何不可?又不是出去犯錯闖禍!”
香華正猶疑著,紅袖也不管那么多拉著她匆匆尋枝菱的背影去了。
蕭府家丁見此不敢阻攔,只彎腰佝背笑嘻嘻行禮退下,在她們出門后不忘高喊一句,“小姐記得玩的開心啊~”
陽光明媚,萬里無云。
枝菱心情大好,街頭上賣糖葫蘆、賣包子、賣稀奇古怪玩意的比比皆是。
“小姐小姐你看那兒!”紅袖指著賣團扇的小攤。
枝菱興致勃勃走過去,攤前的團扇精巧秀氣,繡著各色圖案,她隨意挑了挑,拾起一支繡著鴛鴦戲水的團扇仔細觀摩。
小販老板看她穿著秀麗,戴著斗笠神秘莫測,便連連稱贊,“姑娘好眼光,這鴛鴦戲水扇就屬小人這里賣的最好,整好能配上姑娘非凡氣質。”
“多少錢?”枝菱聽著心里高興,來回細看團扇,只聽那小販笑著道,“五兩銀子!”
“五兩銀子?”香華在旁邊驚呼,紅袖也嘆道,“這扇子不過俗物,哪里值得五兩?三兩你賣不賣?”
小販“哎呦”一聲難為道:“說真的,小的這里就屬此扇賣的最好,也比這攤里其余的扇子做工更好,三兩實在……”
“五兩你訛人吶?”
“你可知我們小姐乃是……”
“五兩就五兩。”枝菱打斷她們二人,對紅袖吩咐,“拿五兩銀子出來付賬!”
小販老板樂呵呵,紅袖極不情愿從腰間錢袋掏出銀子重重擱在攤上。
“歡迎姑娘下次再來,下次再來……”
枝菱一路手持團扇,悠然道:“人家做生意不容易,何須計較。”
“好吧好吧,小姐高興就好。”
“嗯,小姐喜歡就行。”
五兩就五兩,反正她今天心情好,就看上這團扇了。
走著走著來到護城河,柳條翠翠,煙波粼粼,一條條畫廊小船順著河流傾瀉。
枝菱走到靠岸的船邊,那老伯打量著她們道:“姑娘可是要渡船觀賞風光?”
“自然。”她攜著香華與紅袖進入船內,船內以輕紗為簾,檀香木為桌椅,壁上懸掛著迎雪寒梅圖,點著好聞的安神香。
“姑娘,坐穩嘍~”
老伯一聲高喊,船有些搖搖晃晃,枝菱獨自一人來至船頭。
陽光灑在碧波蕩漾的河水上,宛若零碎的珠光,星星點點,照的人睜不開眼。
穿過一座又一座的白橋,兩岸風光無限,柳樹成蔭,繁花漸欲迷人眼。
時不時還有些別的船只打旁經過,枝菱吹著颯然涼風,安靜享受這般時刻。
“姑娘稍等,有行人渡船,您先回內安坐吧。”
老夫客氣一邊說著,一邊將船停靠在岸邊一角。
枝菱并未包下這艘船,所以半路上自然要與他人共享。
半晌,船上腳步聲交雜,船身微微搖動,枝菱剛抬頭,一下便楞住。
有緣無時無地不相逢啊,居然是三世子,在這里都能偶遇!
只見他一襲藕荷色清雅衣裳,傾城美貌泛著迷人的笑容,長眉,薄唇,每每見他一次都是那么“顛倒眾生”。
香華與紅袖呆呆盯著那張臉,下一秒,即刻反應過來,沉默不語。
三世子朝著她們微微頷首后,坐在對面紋絲不動。
枝菱戴著斗笠面紗,想來他應該認不出來。
不過最好他認不出來,否則叫他看到這張臉可如何是好。
枝菱緊張的攥緊衣角,彼時,船身突然重重晃了一下,她一時發愣沒留神,硬是栽倒在地。
“小姐~”
“沒事吧,小姐?”
紅袖與香華一并扶起她,枝菱只是點點頭,爬起來重新坐好。
“姑娘可還好?”
三世子恭敬詢問,眸里淡顯異色,他怎么看便怎么覺得面前的女子身身形與枝菱近乎一模一樣,可就是看不清該女的面孔,一時又不好開口細問。
況且連著她身旁的兩名侍女好像也眼熟得緊,不過要真是枝菱,出門何須戴斗笠面紗?何須看到他假裝不認得?
枝菱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三世子接著又問:“身處船內,為何姑娘還要戴著斗笠面紗遮面?不覺悶么?”
枝菱暗地里輕輕掐了紅袖一把,紅袖笑容可掬,“呃,公子不知,我們小姐呢……是……是個啞巴,而且自幼燙傷臉所以才……”
不得不說,紅袖編的真是惟妙惟肖,謊話一說完,枝菱更加緊張,心虛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