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計劃著要去牧貝鎮和關土鄉相鄰的大嶺玩耍避暑的，可惜計劃總是跟不上變化，第二天上午一直都在下雨。根本不適合出行，尤其是去山區。

寧聲濤好事被中斷，其實內心里念念不忘。尤其是滕小溪那健美的更加結實而富有彈性的身體，雖說寧聲濤并不覺得能夠和自己心中的女神，自己人生道路的領航者魯玉相比，可滕小溪擁有一種少女的氣息，天然吸引著異性。

寧聲濤的身體里好像有個一個魔種，一個欲望的魔種，本來每個男人心中都有，有的人一輩子沒有激發出來，有的人到了中年壯年的時候被激發出來，有的人到了青春期戀愛的時候被激發出來。寧聲濤的魔種在青春期前期就提前到來。小小的魔種本來也不成氣候，可是經過魯玉的灌溉，魔種加速了自己的成長。魯玉的毀容和學習的動力讓寧聲濤消停了一陣子，也讓魔種蟄伏起來。可是滕小溪的出現，又一次打破了禁錮，讓寧聲濤體內的魔種魔長道消，逐漸走向無法抑制。

第二天早晨，消失了一年多的現象再次出現在這個12歲男生的身體之上，一度讓他變得非常狂躁。本來計劃著到了大嶺，一定找個機會釋放一下，可惜天不遂人愿，時而大雨時而中雨的天氣讓他們取消了原來的計劃。寧聲濤像一只饑渴的狼一樣，迫切的需要獵物來滋養自己。

干爹干媽上班去了，史敘緣在教年涵嬌下跳棋。寧聲濤一邊看著書，一邊總是賊兮兮的偷瞄滕小溪。

“如果中午的時候，按照史敘緣和年涵嬌的習慣，她們應該要午休，那到時候就可以得到機會，一定要好好把握。”寧聲濤整個上午都在心中暗暗盤算。

滕小溪跟之前也沒有什么區別，似乎根本就沒有發生過昨天的事情一樣。年涵嬌似乎總是用充滿異樣的眼神打量兩人，尤其是寧聲濤和滕小溪走在很近的距離的時候。

終于找到一個機會，寧聲濤在滕小溪的屁股上輕輕用手背碰了一下，滕小溪似乎并沒有特別的感覺，可轉過身來，年涵嬌卻又看著他們這個方向，這讓寧聲濤感覺到有點不好意思。

眼見著吃了午飯，寧聲濤等待了半天的機會就要來到，可突然又發生了變化。史敘緣提議去城里買衣服，聽到這個想法的時候，寧聲濤心里一下子涼透了。

滕小溪不置可否，年涵嬌并不反對，于是大家下樓去車站等車。路上遇到了趙小同，這個癡迷跳棋的男生要求和史敘緣下棋，一度給了寧聲濤又一個機會，可惜史敘緣卻約在晚上，說等她們從城里回來再下。

從牧貝鎮乘坐中巴車去城里大約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班車比較多，一般20分鐘就發一趟。有時候人多，有時候人少，市場經濟和計劃經濟就是不一樣，計劃經濟的時候，班車要坐滿了人才走，市場經濟初期，就出現了按照時間來發車的新規矩。人多呢，大家就擠，人少呢，司機就虧。

有些地方的班車習慣于從車站發了車之后都不朝目的地而去，總是在城里或者城邊到處逛，直到基本坐滿座位才會直接朝著目的地前進。在一些縣城這種現象特別明顯。10歲那年，寧聲濤去大姨那個縣城，那個縣城去周邊縣區或者鄉鎮的班車都是從車站一出來就在城里城邊逛。去木凰鎮看荷花的時候，全程本來只需要一個小時，結果坐車就花了兩個半小時。出了車站等人的時候就超過了全程正常時間。

中午的班車人不多，座位空置很多。上車的時候，寧聲濤徑直朝最后一排走去。史敘緣和滕小溪坐在一起，年涵嬌本來要和表叔坐在一起，可是她有些暈車，不喜歡坐最顛簸的最后一排，于是滕小溪就讓出座位給年涵嬌坐，她坐在史敘緣年涵嬌身后一排的兩人座位。這個座位本來還坐著一位中年婦女。

車子出發了，習慣了午睡的史敘緣和年涵嬌在車上居然昏昏沉沉的睡了。滕小溪來到最后一排只坐了寧聲濤一個人的長排五人座位，直接坐到了寧聲濤的身邊。

“我待會兒就直接回家，不回來了。”滕小溪看著頭偏向車窗外的寧聲濤說。

“嗯。”

“我們以后還會不會見面呢？”

“誰也不知道未來會怎么發展，也許你來史姐姐家的時候，我又沒來，也許我來的時候，你又沒來。”寧聲濤稍稍偏了偏頭，看了一眼滕小溪，然后又朝窗外望去。

“你不高興？”

“我應該高興嗎？”

“你不應該高興啊，你差點就有了一個比你大7歲的女朋友，要是你朋友知道，那你不是特別厲害了？”

“我本來就很厲害，在院里和學校里，我有三個女朋友。”

“喲喲喲，這么厲害，看不出哦。”

“有本事的男人本來就應該得到女人的愛。”

“可是你不覺得三個女朋友太不公平嗎？”

“怎么不公平啦？”

“你有三個女朋友，你的女朋友卻只有你一個，愛是自私的啊。你怎么可以同時愛三個女孩呢？”

“沒有啊。我女朋友有沒有其他男朋友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管，我并不覺得愛應該是自私的。我和郭金秀她們三個被人當做在耍朋友，可是我并不要求她們只喜歡我一個。”

“看不出你還是一個花心大蘿卜呢。”

“她們喜歡我不是我強迫她們的，我也從來沒有強迫她們不能喜歡其他男生。”

“你不在乎你的女朋友和其他男生談戀愛？”

“只要是她們自愿的，我覺得都可以。”

“你真是一個奇怪的男孩，不過，也許有些東西都是上天安排的。沒有人能夠擺脫命運的安排。”

“確實是，有的人會有很多人喜歡，有的人卻沒有人喜歡。除了自身的努力和實力之外，有些東西確實也外人不能理解的。”

“我其實就很喜歡你，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我也很喜歡你，不過我們卻永遠不可能像別人那樣談戀愛。”

“嗯。”

“你除了年齡和身高以外，其他的，都跟成年人差不多了。老氣橫秋的，說話也像個大人。真不知道以后你長大了會不會比別人老得快呢。”

“誰說我老的快，我看書上說，有些人才出生就長胡子了呢。”

“其實，我還真想試試。”

“試什么？”

“昨晚啊。”

“哦。可惜我們沒有機會了。”

“你和你的女朋友都那個了嗎？”

“沒有，沒有。她們都是小女生，怎么可能。”

“可是你不是小男生了啊。”

“我知道，人要到18歲才成年，我只是書讀多了，長得比普通人更快了而已。”

“那你做過嗎？”

“我做過。”

“和誰？”

“我的人生導師。”

“誰啊？”

“這是秘密，不能說。我也沒問過你和那些男朋友的事情啊。”

“真想不到。”

“你更想不到的是，我是兩年前做過的。這兩年我都認真讀書，從來沒做過。”

“兩年前？”

“我10歲的時候。”

“怪不得。不過——”

“不過什么？”

“沒什么。”

“哦。”

“我答應你。”

“什么？”

“只要有機會，我會給你一次。”

“什么？”

“就是那個啊。”

“可我現在就很想。”

“壞男孩。哦，真的。你真的很想。”滕小溪已經感覺到了寧聲濤身體的變化。

“我想，年涵嬌可能知道了我們的事情。”

“是嗎？”

“應該是。昨晚她可能是故意來破壞的。”

“那史敘緣知道嗎？”

“那應該不知道，不過她可能在懷疑。”

“我們這算什么？”滕小溪臉上出現了迷茫的表情。

“我們這叫做情人。”寧聲濤堅決的說。

“你真的10歲的時候就——”

“是啊。”

“可是你那個時候就可以——”

“如果不可以，那又怎么弄？”

“可是我很奇怪，不是要十多歲才成人嗎？”

“我也不知道。可是當時我確實可以。”

“那肯定不同吧？”

“差不多的，和昨天晚上差不多的。我發現這兩年沒有變化。”

“那你以后就不長了？呵呵。”

“誰知道呢。”

“要是你再大些就好了。”

“還要大些？”

“我、是年齡大些。”

“那又有什么關系？”

“現在要是有人知道我和你好，會覺得我很變態的，如果你都讀高中或者讀大學了，大家不會那么奇怪吧。”

“現在是改革開放的時代，什么事情不可能，男大女小的都很多呢。我們班都有一個同學的后媽比他媽要小二十歲，比他爸小二十多歲。”

“男大女小司空見慣，女大男小很不正常啊。”

“那有什么不正常呢？只要存在就是正常的，只要我們覺得正常就是正常的。”

“你不怕因此而被父母責罵，被學校開除，被身邊的人瞧不起？”滕小溪疲憊的將頭靠在單薄的寧聲濤的肩頭上。

“不怕！”

“可是你不怕因此放棄了學習，從此不務正業，走上你從來不可能想象到的人生道路嗎？你可以連中學大學都不讀了嗎？”

“為什么不能讀中學和大學？”

“學校不會接受一個你這么小的孩子就談戀愛。”

“可是學校又不是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