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姐,我答應你的要求,現在我該怎么做?“蘇清如此時只想著秦世風能度過難關。
“謝謝你,蘇小姐。我會安排好一切。“陶希蕾心里有些佩服蘇清如,女人不會把自己心愛的男人推開,除非他深愛至極。
蘇清如給秦世風留言了:世風,我走了,不要找我。我知道你現在正處于最緊要的時刻,可我無法再次承受6年前的打擊,得來不易的生活我不想被破壞。言愷答應我不理世俗,過簡單的生活,你知道這一直是我的夢想。我想這樣你也能輕松應對一切。我會幸福的生活,也希望你一切都好!——曾深愛過你的清如。
秦世風看完這條信息,一拳頭重重打在桌上,每個關節都滲出了血。“安樂,幫我把她找出來,就算把整座城翻個底朝天也要把她找出來。“秦世風咬牙厲聲喝道。
“秦總,現在集團的情況恐怕~~“還沒等安樂說完,秦世風低聲吼道:“去!“安樂永遠不會忘記那個讓人寒顫的眼神,仿佛整個世界都會被傾覆。
安樂通過各種渠道查了出境記錄,航班信息,各種公共交通都沒有蘇清如的信息。蘇清如搬離了凌言愷的公寓,原本她想回鄉下與覃月華一起生活,但是以秦世風的能力肯定不出兩小時就找到她了,而且蘇清如也不想覃月華擔心。于是,蘇清如買了些東西探望了一番就到了凌言愷安排的別墅里。
原本陶希蕾已經安排了住處,只是蘇清如知道只有讓凌言愷與自己演一出戲才能斷了秦世風的念想。
安樂費了些功夫,終于查到了蘇清如身處何處。在里S市不遠的Z市,凌言愷在這里有一幢別墅,每當他煩躁郁悶之時就會在這里小住幾天。這片別墅地處郊區,很幽靜,旁邊有一個小公園,平時也只有周圍的居民來散個步,離鬧市區有半個小時的車程,方便又不被打擾。
安樂一向秦世風報告,秦世風就開車來到別墅。當蘇清如開門時,她看到秦世風熬紅的雙眼,而凌言愷從里面走出來時,秦世風那通紅的雙眼布滿殺氣。秦世風什么也沒問,只對蘇清如說了一句:“清如,跟我回去!“蘇清如搖著頭看著他不說話。秦世風激動地說:“我知道你和他們串通好了讓我和陶希蕾訂婚,別傻了,我知道你愛我。“
“世風,我是愛過你。可是我已經不是6年前的我了。我耗不起了,這次你的公司岌岌可危,如果你失敗了,怎么給我想要的生活。言愷和你不一樣,他能給我安穩的生活,我們在一起很幸福。“蘇清如努力控制自己不哭,說出這些絕情的話,就如6年前的自己。
“蘇清如,難道那晚都是假的嗎?“秦世風有些猙獰的表情,讓蘇清如心如刀絞。
“你就當我一時糊涂吧!你也沒什么損失,反而我有些后悔!“蘇清如這一句話讓秦世風徹底崩塌。原來這個女人這么后悔與自己在一起。
“蘇清如,記住今天你說過的話,將來的我你永遠高攀不起!“秦世風咬著牙說出最后一句,轉身離開。他癱坐在后座,撥通了陶希蕾電話,他要讓蘇清如永遠后悔!
看著秦世風轉身,蘇清如終于支撐不住,扶著門不讓自己倒下,淚水奔涌而出。
“這樣值得嗎?“凌言愷看著蘇清如。
“我不知道,但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放手,也只有這樣他才能保住自己6年的心血。“蘇清如不明白在他心里世風集團及不上她的十分之一。但蘇清如清楚世風集團不能倒,這里牽扯太多太多。
這一晚蘇清如哭著哭著就睡著了,第二天起來她沒有特別的表現,凌言愷怕她出事到哪都陪著她,但是她知道他沒有義務為自己做什么多,反過來安慰凌言愷:“愷大哥,我真的沒事,也許六年前我會痛不欲生,但6年后我已經看淡了不少,你有很多事去忙吧!“
“好,有事打我電話,記住我一直都在。“凌言愷看到這樣成熟的蘇清如卻更感懷,要經過多少傷痛才會如此哀莫生活。
蘇清如慢慢喜歡上這里,每天7點起床,九點睡覺,去公園喂喂魚,在菜場買買菜。這樣簡單的生活安穩平靜。那天,她對凌言愷說要請一段時間假的時候,凌言愷就猜到了蘇清如想做什么。其實,凌言愷也有私心,他希望保護好蘇清如,任何其他人插手他都不放心。他答應蘇清如兩人在別墅的事不會告訴任何人,事實上除了那兩天,他在別墅待的時間每天都不到6個小時,早上6點就走了,晚上12點才回來。只有周末的時候,他才與蘇清如一起吃飯、散步,一來他怕蘇清如有負擔,不想讓她心里有壓力,給她足夠的空間;二來,他也不想她太孤寂,周末可以陪著她說說話。
這一個星期蘇清如沒有上過網,但她知道他就在這個星期天與陶希蕾訂婚。陶希蕾打了電話給她表示感謝,并不是炫耀,而是敬重與禮貌。陶希蕾的誠懇讓蘇清如無法把她當作情敵。這結果是她所希望的,可是她卻依然聽到心碎的聲音。這一晚,她準備了一桌好菜,與凌言愷面對面坐著,蘇清如提議喝點酒,凌言愷知道今天的她想一醉方休。兩個人一杯又一杯,可蘇清如卻依然清醒。原本一杯就暈的她今天就是不醉,她又拿起酒瓶,凌言愷阻止了她。
“如果你想,現在去還來得及阻止。“凌言愷不想蘇清如如此遺憾。
“我只是想醉一次,可是怎么都醉不了。“蘇清如的淚水大顆大顆地滾落。終于,她還是趴在桌上泣不成聲,她明白即使6年之后,她還是如此地痛。
凌言愷把她抱上樓,用熱毛巾幫她擦臉。看著她布滿淚痕的臉,心里暗暗下定決心,此生不會再讓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