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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永失我愛

“嗯,你說什么?”一時思緒萬千,蕭雋居然沒有聽清若蘭說什么。

“爹爹問你,你當時從哪一式開始練的?先后順序是什么?讓你把先后順序寫出來。”若蘭又大聲說了一遍。

“第十三式吧?是的,第一年我練的是第十三式。后來好像是第九式,再后來,是第七式?我得想想。過兩天你再來吧,記著給我多帶點酒來。”蕭雋順口胡謅著。

若蘭嘴里答應著,一邊收拾著碗筷,一邊用湯汁在桌上寫下了“逃”字。蕭雋將手搭上了若蘭的手背,若蘭微微的搖頭,拎著食盒低頭出了房間。

若蘭走了,蕭雋躺在床上,思忖著自己的處境。很顯然,若蘭高估了自己在父親面前的影響力。平時生活中寵溺驕縱并不能代表在家族大是大非的問題上還由她任性,梅先生利用父女之情給他和若蘭都下了個套。

利令智昏,梅先生和家族的上層人物雖然有著不凡的武學見識,他們知道按照正常的方法是不可能練成瘋長老的功法,他們揣度自己一定是誤打誤撞勘破了瘋長老設置的關卡,而這個關卡一定是練功順序。

他們一定在想作為瘋長老這樣的武學天才,不會去研究一套常人都無法煉成的功法,一定是設置了一個他們沒有發現的關卡。這套功法的威力對于他們是個巨大的誘惑,使他們忽略了當時自己練功的環境。

之所以他們現在還讓自己活著,是自己還有利用價值,一旦發現自己在愚弄他們,那么自己的死期也就到了。

若蘭一定是發現了他們的意圖,才會在桌上寫下那個“逃”字。怎么逃?等到若蘭下次來的時候,讓若蘭配合自己,以她為人質?不行,這辦法行不通。

在他們家族利益之下,一個小小的若蘭沒有那么重的分量,連族長自己的兒子都常年在外面做殺手執行危險的暗殺任務,說明他們家族對個人的生命根本不看重。

再說,若蘭從小到大被灌輸的是家族利益高于一切,他們隨時都可以為家族犧牲自己。讓她脫離家族的控制,跟自己遠走高飛從此隱姓埋名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只能是自己獨自一個人逃,難道從此就要和若蘭天涯永隔,不再相見了嗎?蕭雋頓覺一陣陣心痛。

有沒有兩全之法?即便自己真心臣服他們,甘心效忠,以此換來與若蘭長久聚首。他們還是不會信任自己,除非自己能找到破解瘋長老功法的鑰匙?以此鑰匙為自己投靠的進身之階。但是到底有沒有這把鑰匙呢?難道瘋長老真是和大家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蕭雋又想,自己身法已經練成,說明身法是沒有問題的,唯有從心法入手。對,一定是心法出了問題。

自己關元穴不通說明自己心法修的不對。如果瘋長老功法設置的鑰匙是心法,心法修通了再修身法,可能就破解了有武功基礎的人無法修身法的難題。

蕭雋對自己這個大膽的推測信心十足。

一連三天,蕭雋足不出戶,不再登臺唱戲,而是枯坐在床上,一遍一遍推演著心法的組合。

這天,當他把十四式的心法和第七式的心法連在一起時,突然,左腿的涌泉穴到環跳穴一陣發熱,這是他修煉這套功法從未有過的。

他敏銳的感覺到,這也許就是這套心法的鑰匙。

一旦撕開了一道裂口,接下來挨個的試就簡單了,可剩下的各式心法一個個試下去卻再也沒反應。

還是低估了瘋長老的心智!

到了與若蘭約定的時間。若蘭進門,還是像以往一樣,放下食盒,在桌子上把酒菜擺好。一邊大聲的說:“爹爹問你,練功的順序想好了嗎?”

蕭雋正要大聲的回答,只見若蘭看著他微微的搖頭,旋即又用手指沾著菜湯寫著:不能說,說了就得死。逃!

蕭雋會意,答道:“再給我兩天,我記得心法是從第十四開始然后到七,然后就想不起來了。”

蕭雋已經從若蘭第二次寫出逃字感覺到了危險正在降臨,他必須要給自己爭取時間,如果再一味的搪塞,他怕他們會失去耐心。

反正接下來的心法他都試過,行不通。肯定還是一個組合,到底是第幾式和第幾式的組合,還得重新再排列。

“爹爹說了,你得抓緊時間,時間拖久了,你的內傷會越來越難治。”

“那就多送點酒來啊,沒酒喝我五心煩躁,集中不了精力。”

蕭雋笑嘻嘻的應道,臉上卻沒有一絲笑容。他盯著若蘭,手在桌上寫到:“往哪逃?”

“只有東邊,三面環水。門口有人,半夜走房頂。”

蕭雋點頭。“以后在哪見面?”

若蘭凄然一笑,眼淚奪眶而出,再次微微搖頭。用手指在桌上寫到:我要結婚了!

這五個字像把重錘,狠狠的砸在蕭雋的心口,疼,巨疼!疼的讓他彎下腰去。

他一把死死抓住若蘭的手,像是抓住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他想哭,想肆無忌憚的大聲的哭,一腔的絕望只想用眼淚奔瀉而出。

若蘭凝視著他,微笑著,微微的緩慢的搖著頭。然后使勁掙脫了他的手,轉身疾步走出了房間。

蕭雋癱軟在椅子上……

巡夜的梆子響了三聲,已經是三更了。外面暴雨如注。

蕭雋從椅子上一躍而起,從中午到現在,他一直坐在那兒,口里喃喃的念著:我要結婚了……

逃!一定要逃出去,總有一天,我要回到這里,向你們所有人討回我的公道!!

蕭雋跳上房頂,辨認了下方位,南西北都被湖水包圍著,只有東邊是連綿的房頂。在屋脊上只走了兩步,院子里的狗叫了,接著是一片狗吠。跟著,各院陸續亮起了燈。有人開始大聲的喊:“房頂有人!”

蕭雋見行藏已露,開始發足奔跑。

“是姓蕭的小子,快攔住他。”

然后,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各長老帶隊,按臨敵隊形攔截,決不能讓他跑掉。”

“一隊在此集合!”

“二隊在此集合。”

……

蕭雋連續跳過幾個屋頂,終于看到一條鵝卵石的街道,跳到地上,埋頭只顧往東邊飛速奔跑。他知道,唯有跑到郊外,進入山里,分散追蹤的力量,他還有一絲活路。現在就是跟他們搶時間,搶的就是他們整裝結隊的時間。

終于跑到東門城墻口,沿著城墻滑下去,下面是一片菜地,跑過菜地,蕭雋已經聽到城墻上有人說話了:

“往東邊追,那小子往東邊菜地方向跑了。”

“一隊繼續追蹤。二隊帶回獵犬,蠢貨,大雨天帶獵犬有屁用。三隊牽上馬匹和一隊匯合。”一個蒼老的聲音命令道。

馬匹!這話一下提醒了蕭雋,他與若蘭從橫山寨子里過來,下到山谷下面的時候,將馬匹丟在山坳里吃草,不知是否還在?

想到若蘭,蕭雋心里又是一痛。

天已微明,前面的山坳已經清晰可見,只要能騎上馬,他們再想追上自己就難了。

剛躍上前面的土坡,只見前面的道路上,一直排開了五匹馬,五個穿著一式黑色武士裝的人正面向這邊,中間簇擁著一位光頭老者。

一個年輕的武士喊道:“那小子來了。歷長老料事如神,這回咱們可搶到一隊二隊前面了。”

又一年輕武士叫道:“姓蕭的小子快快下馬受降,跟我們回去受審,讓你嘗嘗我們九種大刑的厲害。哼,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敢和我們大師兄搶小師妹,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費什么話,發信號,通知其他兩隊過來匯合。你們一起上,拿下這小子。”光頭歷長老一聲吆喝,一道煙花直沖上天,爆炸聲在清晨異常響亮。

四匹馬一起沖了過來,四個武士揮舞著刀劍向著蕭雋沖了過來。

蕭雋一腔憤懣只想著要發泄,他第一次有了想殺人的沖動。拔劍,目標:剛才話最多的那小子。

蕭雋一個躍起,迎著馬隊沖上去,在空中一個折轉,戎氏重劍劈向那人的頸骨,只聽得清楚的咔嚓一聲,那人噴出了一口鮮血,射到了蕭雋的臉上、劍上。跟著,腦袋垂了下來。

蕭雋用舌頭舔了下血,咸的,一種快感傳遍了全身,原來殺人是這種感覺,這感覺真好,太刺激了!

哦,原來戎氏重劍護手上的血痕是這樣染上的!蕭雋從心底涌上一種嗜血的快感。

蕭雋一腳踢下那人的尸體,躍上了馬,眼睛邪惡的看向光頭歷長老。

“他殺了劉三弟,他殺了劉三弟。”一個武士驚呼道。

“殺!”三匹馬沖過去,一勒馬頭,三人齊齊回轉,在馬上立起身來,赤紅著眼,一起向蕭雋撲了過來。

“殺!”蕭雋重重的用劍身拍了下坐下馬,揮舞著重劍向一旁觀戰的歷長老直撲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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