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深夜的暗幕中,發出一聲淒慘絕望的嘶吼聲,這是一只野豬在渲泄著對被獵殺命運的不滿和不甘,用最后一口氣宣誓著自己曾經的存在。
鮮血濺在宇文承都臉上,月光照射下,鮮血,紫瞳、還有他臉上的狠戾表情,以及地上奄奄一息的野豬,顯得莫名詭異而恐怖……
“哎,二師兄,我餓了,不吃你雖然不會死,但是這便是食物鏈、這便是森林法則,狼吃羊,羊吃草,物種競爭,每一個角色都是獵人同時也是獵物,雖然你要死了,但我還是要告訴你這些,希望你下輩子再次投胎一只蠢豬然后被我吃掉,嘿嘿……”
“哈薩開”
用力一拳砸在野豬的腦袋上,它再也沒有半點氣息了……
單手用力,數百斤的野豬被他直接拖拉在地上,形成入土三分的痕跡。
這點分量于他來說如同無物,不說現在的他,就是對于以前的他來說也是輕而易舉,好歹也是僅次于李“猿”霸的第二猛將,天生神力,而如今的他再加上融合螞蟻基因,身體內蘊含的力量堪稱恐怖,數十噸的重物也不是不能舉起,一身怪力幾乎亂神。
更不要說,這區區幾百斤,如同羽毛。
“呀,師父這么晚了,您怎么還在這里坐著?快進屋里坐著,弟子這就為您起火烤了這畜生。”
回到桃林,他遠遠就看到微弱火光下獨坐的師父,眉頭一跳,心虛無比的跑過去獻殷勤。
老道士卻如同未聞一樣,依舊枯坐著,連眼皮都沒撩一下。
“哎……大事不妙啊。”
見到老道士這般模樣,熟知師父品性的他,頓感大事不妙。
“師……師父,弟子打獵途中出些了幾分意外,以至于困于深山,方才找到出路,耽誤師父用飯,請師父責罰。”
說罷之后,他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老道士,微弱的火光下,老人充滿皺褶的臉上一如既往的平靜,如同一面鏡子。
“還差幾個小時,你便隨為師來這里整整十二年了,十二年彈指一瞬間,為師清楚的記得你剛來是連飯都不會吃,還用為師喂你吃,如今你已經長大了,為師也沒有什么可以再教你的了。”
這時,老道士開口了,眸光看著宇文承都,臉上泛起一片慈祥、和藹。
“你隨我來,為師送你件兵器,你當善待于它,用它馳騁沙場,建功立業,保我大好山河。”
說完之后,老道士緩緩起身走到不遠處的小河流旁邊,縱身跳了下去。
不久,老道士渾身水淋淋的走上岸,手里拿著一把長約丈許的兵器。
月光昏暗,看的不是很清楚,但宇文承都通過兵器上的鳳凰紋路可以斷定這便是他命中注定的武器——鳳翅流金鏜。
“徒兒,此乃祖師傳下的神兵利器名叫鳳翅流金鏜,重三百二十斤之巨,你好生利用善待,今日為師就傳給你了。”
寒光乍現的鳳凰尾形狀的鏜刃,金色的鳳凰紋路,宇文承都面色難堪的接過來,注視著祥和的老道士,久久不語。
舍不得嗎?
舍不得,當然舍不得,人非草木,十二年的養育教授之恩情?如何舍得?
“這是要趕我走了嗎?哎,正如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師父之恩銘記于心,此生絕不忘記,我會帶著師父您的期望在這個世界活的轟轟烈烈,闖出一番天地,用盡一切報此大恩。”
老道士“呵呵”一笑輕輕的拍了宇文承都的肩膀幾下,面色變得極為嚴肅。
“為師還有一句話要囑咐你,你今生今世一定不能忘記,否則就是滔天大禍啊,這件鳳翅流金鏜和我師兄手中的擂鼓甕金錘相生相克,兩者相爭必有一傷,但絕對不可下死手,你聽明白了嗎?”
“師父,徒兒謹記。”
“如此甚好,你這就下山去吧。”
老道士微微一笑,長長的胡子因為河水的原故沾成一團,雪白整潔的衣服也變得臟亂。
“謹遵師父之命,但臨行前,請師尊允許徒兒再次服侍師父更衣入眠。”
說著宇文承都便攙扶著老道士回到了草屋里。
“有心了,承都。”老道士呵呵一笑,應允了他。
很快,老道士便響起了輕微的鼾鼻聲,應該是沉睡過去了。
宇文承都在草席邊注視著滿是皺褶卻祥和入睡的老人家,漸漸出神,久久不語。
過了很久,直到天色泛起魚肚白,他才回過神來。
“珍重,師父。”
說吧之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喲,這傻小子還滴了幾滴貓尿。”
他一走,老道士便起身收拾起自己的東西,一邊還摸了摸臉上的濕痕,好笑的說著。
這片草屋終究是空了…
兩人都不曾留下一丁點證明自己是主人的痕跡,只有老道士走時候低著頭不是掉下了幾滴什么“東西”落在桃林里,證明著存在過的曾經。
沒有馬匹,桃林又距離大興城足足三十多里,無奈之下,他只能扛著三百多斤的武器一路向著大隋朝左衛大將軍府,宇文述也就是自己爺爺的府邸走去。
但饒是以他這邊變態的力量的身體也不得不走走停停,倒不是他走不動,而是他對于走路這個枯燥事情實在欠奉。
望著依舊一望無際的山林,宇文承都恨的牙癢癢。
“我受不了,系統你在嗎?我要兌換一匹快馬,說出你的條件。”
樹蔭下,宇文承都生無可戀的躺著,心中怨氣沖天。
“叮咚,本系統不具備兌換功能。”
“沒用的東西。”他一聽頓時直翻白眼,一種“如何聯系客服”的念頭在心中涌現。“那你能不能檢測一下,我這附近有沒有什么能騎的東西。”
“叮咚,左手邊三里外,共有五個可騎的生物。”
“哈哈,太好了,是馬對嗎?”
這次一聽,他高興的爬起來,扛起鳳翅流金鏜就沖向“天堂。”
“叮咚,并不是馬,是五個雌性人類。”
“臥槽……雌性人類,不就是女人嗎?那能騎嗎?”
宇文承都當場就傻眼了,向著系統咆哮著。
“叮咚,不能騎嗎?你前世不是騎的的挺快活的嗎?還天天騎,一整晚的騎,一有空就想騎。。”
“呵呵……”宇文承都頓時就有一種照系統的臉來一鏜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