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對那可沒興趣,生老病死,一切順應自然。我不過是想要研究一下它的成分。畢竟這是個難得的寶貝。”憐清微微皺眉說道。容顏永駐,她可不想成為老妖精。
兩人聊天期間,那駐顏丹已從一千兩的底價漲到了五千兩。
“五千五百兩。”憐清略帶稚嫩聲音飄蕩在百寶閣,空靈悅耳,讓人聽了如同沐浴春風。
“六千兩。”齊玉謙那包廂中又出了聲,憐清知道這是那文瑤公主。
“六千五百兩。”憐清加了五百兩,這駐顏丹她勢在必得,不過若是超過八千兩,她干脆讓那梁小賊偷來得了。那聚魂草小賊偷不著,若是這駐顏丹在齊玉柔那,小賊偷起來應該不費力。打定主意,憐清一點也不急。慢慢來。
“一萬兩。”齊玉柔再次加價。憐清見此,便放棄了。
“一萬兩一次,一萬兩兩次。”就在眾人以為這駐顏丹會落到那文瑤公主手中時,從百寶閣門外傳來一聲低沉的霸道的聲音:“這寶貝,本王要了!”
聲音雄渾有力,極富穿透力,低沉又性感,迷人得一聽便有一種觸電的感覺,渾身都軟了。當然,這只針對女性。
憐清眉眼彎彎,嘴角上揚。別人有沒有聽出來她不知道,可她卻是聽出來,這是楚殘蕭的聲音。雖說與昨晚那野鴨般的粗啞嗓音相差十萬八千里,但憐清就是聽得出。她知道楚殘蕭這是用了變聲藥。
身子向窗邊稍稍靠近了點,眼神飄向百寶堂的門口,水眸中隱隱有些期待。
下一秒,百寶堂大門敞開,略顯昏暗的百寶堂頓時光亮無比。一道修長身影踏著陽光而來,金色光輝罩著那人,遠遠看去仿若九天上的仙人。再近些,仔細一看,那深邃如海的鷹眸,鐵血冷酷的面容,以及渾身散發的生人勿近的冷冽霸道,讓人瞬間又覺得這是個從地獄而來的魔鬼,可就算是魔鬼,卻也讓人忍不住沉淪。仿若,只要他一開口,便會不自禁地跟著一起下地獄。
“這是人嗎?”慕容輕雪瞪大了眼看著樓下正大步走進大廳的自稱本王的男子。似是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又揉了揉眼,自言自語道:“我以為我二哥是這個世上最美的人。沒想到,竟然有人比我二哥更加俊美絕倫。這簡直是神仙與妖精的結合體。”
憐清只顧著看樓下的楚殘蕭,并未聽清慕容在說什么。
“老夫不知楚蕭王大駕,有失遠迎,還望見諒。”慕容瓚沖楚殘蕭施了一抱拳禮,雖是江湖中人,卻也非一般草莽可比,畢竟也是幾代的武林世家,這些禮數還是知曉的。
“慕容莊主客氣了,本王此次只帶一貼身護衛。一切按江湖禮數便可。”楚殘蕭回了慕容瓚一禮,嘴上說著客套話,面上卻絲毫沒有任何表情變化。
“既是如此,老夫便遣人給楚蕭王安排包廂。”說完便朝身后一招手,一小廝模樣的男子小跑出來,慕容瓚交待小廝一番,那小廝點點頭,朝二樓包廂走去。
“無妨。阿佑,將十萬兩銀票給慕容莊主。”楚殘蕭負手而立,站在偌大的大廳中不顯突兀反而有種遺世獨立的感覺。吩咐著自己的貼身侍從,楚殘蕭雙眼如炬,看著展臺上的駐顏丹。
眾人這時才反應過來,與楚蕭王一同前來的還有一人。
只見那叫阿佑的護衛一臉不爽地拿出一摞銀票。嘴里小聲的嘀咕,這是什么世道,為什么這次他猜拳又輸了,為什么又是他與王爺一同出行,他好歹也是個風流倜儻,瀟灑不凡的美男子,可與王爺在一起,他總是被人忽視。早知道就讓佐大哥來好了。
心中抑郁又不能對著自家主子發泄,于是,那護衛便將一摞銀票狠狠地往那展示臺上一放,就當做發泄了。
就在此時,二樓憐清的包廂中傳出憐清那空靈悅耳的嗓音,憐清的聲音甚是好聽,仿佛是從宇宙深處傳來,同時又讓人如沐春風:“既然楚蕭王不遠萬里趕來慕容山莊,同為客人,我自是愿意與君共享一室。”
慕容震驚了,一向不喜歡惹麻煩的憐清竟會主動同意讓楚殘蕭與他們在一個包廂。本來,剛剛大伯讓她與憐清去后臺看,她就要發火,她知道憐清不喜歡熱鬧。可是,憐清現在的行為倒是讓她看不透了。
“佳人相邀,本王自當奉陪。”楚殘蕭自是聽出這是憐清的聲音,很滿意憐清此時的主動相邀,眼里飛快地閃過一絲笑意。左手對著那展示臺一伸,寶箱便被吸到了楚殘蕭的手中。一個飛身楚殘蕭便到了憐清的包廂門口。
一樓大廳頓時炸開了鍋,傳言楚蕭王不近女色,有龍陽之好,是個斷袖。可為何今日瞧著,楚蕭王還是個風流公子啊。誰能告訴他們,那傳言是真是假。
阿佑也震驚他家王爺的反應,他以為他家王爺永遠都只會冷著一張臉,說著腹黑的話,卻沒想,王爺今日竟會當眾說出如此,額,輕浮的話。而且,好像還有點調戲的意味。
二樓包廂內,小廝早已經退下。楚殘蕭推開門,將手中的寶盒扔給憐清,一派瀟灑自在地徑直走到憐清邊上坐下,道:“見面禮。”
“十萬兩的見面禮,你可真有錢。”憐清一把接住那寶盒,一點也不客氣的在眾人面前打開寶盒。
“區區十萬兩,本王還是有的。”楚殘蕭身子往后一靠,豪氣地說道。似乎他與憐清在一塊,性子變了。
“哼,敗家子。”憐清斜眼看了眼楚殘蕭,拿出寶盒里的駐顏丹。
“小清兒這是在替本王心疼了?若是你愿意,本王倒是愿將蕭王府全權交由你打理。”楚殘蕭身子微微朝憐清那邊靠去,笑道。
憐清一愣,隨后撇撇嘴,道:“你送給我我都不要。”她可不想成為金絲雀,一個王府便是一個牢籠。
“嘖嘖,果然是好寶貝。”憐清素手捻起那如珍珠般白潤透滑的駐顏丹,放在鼻尖輕輕嗅了嗅,清香撲鼻,渾身頓感清爽。
“知道你喜歡。”楚殘蕭自自然然的拿起憐清面前的一杯茶,抿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