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同學都喝了一點酒,章牧就讓沒喝酒的于紳把女孩子們先送去。
于紳的車是一輛越野路虎,開起來特別有感覺。
張媛媛本想坐在副駕駛來和他多了解了解的,卻發現有人已經坐在上面了。
“于紳,你這剛畢業就拿了證了呀,真厲害!”
于紳透過后視鏡,看到張媛媛滿臉好奇地打量著車。
“還行吧,想著正好沒事就先學了唄。”
他開車很平穩,起步也沒有轟油門,像是個老師傅一樣,保持勻速運動。
于紳跑了三趟,才把女孩子們全部送到KTV,男生則是自己打車過來的。他要了一個大包廂,然后就安靜地坐在一邊。
于紳不擅長唱歌,也不喜歡出風頭。要不是章牧拉著他,他也不會到這里來了。
“于紳,你想唱什么,我給你點!”
“不用了,我不喜歡唱歌,你們唱吧。”
張媛媛略顯失望地一個人唱完了自己點的歌。
“咱們合唱一個《稻香》吧。”
成林語戳了他一下,那副期待的表情他也實在不忍拒絕。
“可是我唱歌不好聽,怕影響你的發揮啊!”
“沒事。”
于紳最后還是被推攮著拿起了話筒,《稻香》這首歌還是不難唱的,沒有特別高的地方也沒有特別低的地方,就是節奏比較快。
成林語的聲音非常好聽,說是聲樂系的也不為過。但是她也沒有一點炫技的意思,只有于紳快要唱破的地方,她才張口替他兜一下。
兩人的合作雖然是第一次卻十分默契,就像是彩排過的,讓在場的男士們羨慕的要死。
“成林語同學,我給你點了一首《想把我唱給你聽》,咱們一起……”
“不好意思,我嗓子不太舒服。”
她特別淡定地撥了一個橘子,慢慢地吃著。
于紳實在看不下去,“章牧,我來和你唱吧。”
“咱倆個男生唱這歌也太……不合適了吧,你要唱、自己唱去。”
“別啊,一起唱唄。”于紳靠在他耳朵上,“一會兒我把話筒中途遞給她啊,你好好表現。”
……
“……想把我唱給你聽,趁現在年少如花,花兒盡情的開吧,裝點你的歲月我的枝椏。”
“誰能夠代替你呢,趁年輕盡情的愛吧最最親愛的人啊,路途遙遠我們在一起吧……”
于紳接唱完,就順手把話筒遞給旁邊的成林語。
成林語果然下意識地接過話筒就順嘴接唱了,“把我唱給你聽,把你純真無邪的笑容給我吧我,們應該有快樂的幸福的晴朗的時光……”
最后這首歌就算是三個人一起完成的,除了于紳之外,其他兩個人的聲音都是非常優美的。
章牧又是一連串唱了好幾首,到最后沒力氣了,才終于肯放下麥。
……
那天晚上玩到很晚才結束,于紳還負責把幾個住的比較遠的女生送回了家。
“你去哪?”
成林語把無錫的房產委托中介賣了,但是由于面積不太合適也一直沒有人去買。
“你呢,今天還回去嗎?”
“不回了,找個酒店住一晚上,明天再走吧。”
他不打算回那個房子里住,而且里面也沒有什么東西了。
兩人就找了個快捷酒店將就了一晚上,第二天吃過午飯之后才回的南京。
自從于紳畢業之后,于老板是更加不拘束他了,只是擔心他剛剛被甩心情不好。
“小紳,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你也不要自暴自棄,天涯何處無芳草……”
“爸,你在說什么啊,難不成你是想黃昏戀了嗎?你放心啊,我不反對。”
“你小子胡說什么!”
于老板被他氣得頭疼,不過看他能開玩笑了,心里也放心。
“你要去甘肅,那邊可是條件沒有這里好嘍!”
“我是去學習的,又不是享受的。”于紳還特意買了一本《康熙大帝》在家里翻一翻。
于老板看兒子上進的樣子也是開心得不得了,本來以為只能隨便混個大專讀一讀了,沒想到竟然考上了州大。
這可讓他在外面好一頓吹噓,自己這張老臉可是給足了面子。
“行,我就一點,在外面注意安全。還有就是雖然已經成年了,但是私生活不能亂搞啊!”
“知道啦。”
于兆看著兒子斯斯文文的模樣,突然有些感慨,第一次離開自己一個人去這么遠的地方,他心里還有些放不下心。
“兒子,到時候我送你去蘭州吧。”
“不用了,我行李都收拾好了,下了飛機打個車很方便的。”于紳合上書,這段時間因為學習的問題,他有一些近視了,還配了一副圓框眼鏡帶上。
“那你不讓我去,讓鐘叔叔送你過去,有什么事你就讓他幫你辦也好一點。”
于兆絞盡了腦汁也沒想起來自己有什么在蘭州發展的朋友,他慚愧啊,還是自己業務不精,交友不廣啊。
只不過他這個提議還是被于紳一口回絕了,于紳跟他聊了兩句就上樓去了。
這個季節是最熱的時候,不過于紳似乎感覺還好,就算不開空調也覺得還能接受,自從和成林語學習散打之后,他覺得自己的身體狀態好了很多,尤其是適應環境的能力。
“如此甚好,還怕到了那邊水土不服呢!”
于紳把上衣脫了下來準備去沖個澡,卻看到背上以前隱隱約約的小翅膀竟然變深色了。
但是卻不是毛茸茸的,只有一個翅膀形狀的黑色紋身一樣的,他不記得自己或者那個于紳有紋身的愛好啊!
于紳拿起手機,把背上的圖案拍了下來,是一對大大的翅膀,從背脊處一直延展到肩胛骨的位置,把半個背都包住了。
“這是什么情況,難不成是小說里張家的麒麟紋身?”
但是張起靈的紋身是遇熱才會出現,自己這個遇了冷水也不見消失的啊!
幸虧自己沒有光膀子的習慣,不然這么大個紋身還不得開除啊!
他研究了半天,也沒發現這對翅膀的奧秘,只是發現用手劃過的時候,翅膀發出隱隱的金色。
這紋身似乎又不像是紋身,他想找個紋身師傅問問。
換了衣服之后,于紳又出門了。
他記得臨街那邊有一條下去的小巷子,那里有一些紋身店。
“老板,我想洗個紋身,您給看看唄!”
老板正在給一個小年輕紋老虎,疼得那小子嗷嗷直叫。
“行,先等會兒。這個畫完給你洗啊!”
“嗯。”
于紳在店里坐了下來,看著那年輕人豆大的汗珠疼得一滴一滴的掉下來,看著真叫一個疼啊!
“呼~”老板松了一口氣,可算是紋完了,他還真怕這小子疼暈過去。
“紋身在哪,先給我看看呢!”
“哦,在背上。”
他把衣服掀起來,把整個背漏了出來。
“兄弟,你這紋身在哪呢,我沒看見啊!”
“不就在那嘛!”
于紳使勁地又把衣服往上扯了一點,這店老板還是沒看到。
怎么回事?于紳心里犯了納悶,這么大個紋身怎么可能看不見,他自己跑去照了照鏡子,這不就在那嘛!
“小兄弟,你是不是拿我尋開心呢!我還要做生意呢!”
“不是老板,其實我是想問……如果紋紋身,好不好洗啊?”
于紳心里奇怪,但是也只能胡亂搪塞過去。
“好洗啊,就是有點疼。”
“哦,那我再考慮考慮……”
店里很快又來了生意,于紳趁老板不注意就溜走了。
真是奇了怪,明明就在那兒,怎么會看不見呢!
“于紳!”
“林語,你怎么在這?”
“我還想問你呢,我剛看你進了紋身店,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還垂頭喪氣的,怕疼啊!”
成林語穿的很清涼,她是開車來的。
于紳不理會她的挖苦,不客氣地上了車,靠在車上納悶。
“怎么了,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你認識喜歡紋身的朋友嗎?”
“呃……好像認識,你真想紋啊,那東西洗的時候聽說可疼了。”
“唉~”
成林語不明白他這莫名其妙地嘆氣,“我有個外國朋友喜歡紋身,他正好在這邊開了一家健身中心,我帶你去問問。”
“不,你先等一下。”
于紳說完就開始脫衣服,他想確認一下這個紋身是不是只有自己能看見。
“喂,你干什么啊?”
“我背上不舒服,你幫我看一下有沒有什么?”
“沒有啊,什么都沒有。看不出來,你身材還不錯呢!”
成林語仔細觀察之后,確認沒有什么異樣的東西。
“你沒有看到什么翅膀嗎?”
“沒有,哪里有什么翅膀。快把衣服穿起來吧,開了空調別給凍著了。”
“唉~”于紳這下子相信那個老板不是睜眼瞎了,不過為什么那對翅膀只有自己能看見呢,又有什么用呢。
“于紳,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奇怪的事了?”
成林語是知道一些事情的,比如說他從一個二十幾歲的人變成了一個十幾歲的人。
“沒事,沒什么……”
這種事他不敢胡亂妄言,估計去看醫生也沒有人相信自己吧,說不準還得把自己拉去精神科。
“你如果覺得不舒服的話,不如去拍個X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