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們這里不收初中畢業生。”

“對不起，您的學歷不符合我們的入職要求！”

莫染看著前方漏出譏笑回復的人事部總監，捏緊了拳頭。

如今是莫染來到濱海的第三個月，身上僅剩五十塊錢。

來到這個城市莫染聽到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對不起。

莫染伸手接回簡歷，人事部部長卻一下將簡歷扔到地上。

“哎呀，對不起手滑了?！?

看著前方中年男人丑陋的嘴臉，莫染默默的將簡歷撿起，轉身向著門外走去。

走到門口，就聽見中年男子的怒吼。

“看什么看?都給老子回去忙自己的工作，這年頭，什么阿貓阿狗都敢來我們公司應聘。”

“文盲！”

莫染緊緊的捏著自己的雙拳，顫抖了很久，從口袋中拿出一根散花，熟練的點上深抽了兩口。

不然怎么辦，回去將他打一頓?然后說我不是文盲?解氣后被抓進局子蹲幾天?

“這樣就有免費的稀飯喝了…”

莫染自嘲一笑，一個人的背影走在燈光下影子越拉越長，顯得是那么孤單，無助。

你無法想象一個正值青春朝氣的男人為什么會那么頹廢。

“回家嗎?回到那個死氣沉沉的家庭？”

“繼續過那種一眼能看到死，一輩子碌碌無為的生活嗎?”

莫染自問。

“唉！”

莫染看著手上已經吸到海綿的散花，深深一呼氣，感受著這“昂貴”的香煙帶來的辣嗓子的氣息。

莫染漸漸走到人來人往的湖邊。

“死嗎?”

雙手擔著橋梁，看著水中波浪不斷蕩漾，靜靜深思。

“有人掉到河里了！”

一名女子突然一聲尖叫，周圍人瞬間亂了起來，圍在橋梁上看著下方女子不斷掙扎，卻沒有一人跳下河救人。

莫染看著周圍冷眼相看的人群，向前擠出一條道路。

現在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出了事情，旁人冷眼相向，事不嫌大。

“誰啊，神經病啊?擠我?”

在眾人的注視中莫染沒有絲毫猶豫，躍身而下，跳入河中向著那女子旁邊游去。

川河，整個華夏水流最急，最大的一個湖，掉入湖中幾乎如果沒人及時去救十死無生。

女孩拼命的掙扎，可越掙扎離池岸越遠。湖邊散步的人冷眼的看著快要被湖水奪去生命以及下去救女孩的莫浩然，無動于衷。

莫染向著女孩游去，看著奄奄一息的女孩，不斷將她拉扯到湖邊。

此時的莫染已經喝了好幾口水，在如此川流的湖水中拉著一個人太過吃力。

慢慢的，終于到達了湖邊，莫染此時已經沒有多少意識了，用著最后一口氣拼命撐著將女子送到湖水階梯邊站著的人們。

緩緩向后倒去。

“我要死了嗎？”

“也好！這樣我應該也是一個英雄了，我也不是平凡人了?！?

“或許他們會傷心吧…”

“或許…”

莫染失去了意識，最后一刻想到了自己那一生自傲自負的父親，那與大多數母親一樣慈愛的母親。。

真是可笑，一個想死的人救了另一個人。

……

“恭喜宿主獲得弘揚正道系統。”

“正在掃描當前世界環境?！?

……

……

……

“當前世界，地獄級開局，當前世界魔盛道消，當前世界上無一正道修士?！?

“我死了嗎？”

莫染看著自己虛幻不存在的身體完全忽略了剛才那道聲音。

“死了也好…”

“叮叮叮！系統提示音不斷地響著，仿佛是因為莫染無視它的存在而宣誓不滿。?！?

“你是誰？”

“我是弘揚正道系統，我的職責是輔助你弘揚正道，發揚正道光輝，讓正道發揚世界?！?

莫染看著周圍肉眼可見的氣息在不斷飄動。

“也就是說我沒死?還獲得了系統?”

莫染平時雖然不是小說迷，但多多少少也接觸過這些東西，也不相信這些東西，可沒想到這虛無縹緲的事情竟然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面對系統精靈的介紹，莫染總結了一下就是，系統很厲害，世界上獨一無二，并且因為某種原因綁定在了莫染身上，讓莫染從一個平凡人變成了弘揚正道系統的宿主…

…

感受著不斷像身體里流入的水滴。

莫染疲倦的睜開雙眼，眼睛瞇著看不到眼珠。

只看見一名白發蒼蒼的老人，畏畏縮縮的拿著手中還冒著熱氣的藥碗，沙啞的開口道

“半月前，我和孫女將你從河中撈回，你躺在這里半月了，一動不動，也不斷氣，也不見好，就一口氣在那里吊著?！?

莫染神志不清，身體的疼痛讓莫染不敢輕易妄動，只是硬生生的從嘴巴里擠出兩個字。

“謝謝！”

“我找鎮上郎中看過了，如今你身體及其空虛，整個身軀毫無生機，也沒有任何修煉的天賦，如今好生休息，切記不可亂動”老人也不接受謝意，只是淡淡的說道。

莫染閉眼沉默不語。

老人見狀搖了搖頭，嘆了一口粗氣，杵著拐杖一瘸一拐走出門外。

老人離開房屋后，莫染再次睜開雙眼，莽足全身力氣將手臂慢慢的抬起，只是抬到一半之時，便不堪的墜落下來。

莫染眼神遍布死灰，難道自己到這個世界也要成為一個什么都干不了的廢人嗎？。

“狗系統，你不是讓我發楊正道嗎？你不是讓我帶領正道走向巔峰嗎？如今怎么發揚？啊？怎么發揚，如今的茍延殘喘活在別人的施舍下，你難道就讓我憑這死氣沉沉且無法修煉的身體來給你發楊正道？“

莫染突然想到了什么，在自己內心深處怒喊著。

“正在為檢測宿主身體，檢測完畢，為宿主報告所有身體機能。”

“心：損耗90%，剩10%”

“肝：損耗80%，剩20%”

“脾：損耗85%，剩15%”

“腎：損耗92%，剩8%”

“肺：損耗97%，剩3%”

“胃：損耗80%，剩20%”

“腎上腺素儲存百分之五，且無法再生?！?

看到這些浮現自己腦海的數據，即使莫染在不懂看到損耗如此嚴重，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也就是隨時可能掛掉。

他是不怕死，可是他卻不想那么憋屈的再死一次，因為死過一次從來一次，有機會揚名四海，成為金字塔頂端人物的時候卻又憋屈的死掉，這種屈辱還不如不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