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蹇碩刁難
- 盜漢
- 石壕史
- 2022字
- 2018-07-04 23:49:45
清晨的一縷陽光透過窗紙,衍射了進來,晃了晃眼眸,張奉緩緩微睜眼眸,隨后扭頭看向一側猶自酣睡的何小妹,嘴角不由哭笑。
唉,耽誤自己今日的晨練!回想昨夜,著實有些兇殘,雙手鉤摟著張奉的脖頸,臉頰緊貼張奉的胸膛,此時她倒是睡得香甜。
昨夜一番云雨會后,張奉才知道,原來她昨日被皇后招進宮中訓話了,婦道人家之間,能有什么話題可聊,無非就是家長里短,傳宗接代!
而說道傳宗接代,何皇后可是話夾子大開,這位可是深知內中奧妙,若不然怎會以掖庭之身而懷上隆重,繼而母憑子貴,如今貴為皇后!
一番說道下來,雖說的何小妹面紅耳赤,卻也讓她暗下決心,發奮努力,以至昨夜瘋狂的要求大戰三百回合!
卻惹得張奉,內心驚顫連連,他哪里敢應下此事,且不說身體吃不消,即便潛伏在半年之后的政變危急,也使得張奉不敢此時對此事有何打算的。
輕輕的挪開身體,張奉靜悄悄的穿戴好衣服,便默默的走了出去。
洗漱了一番,趁著還有一點時間,張奉還打了一套拳,繼續做了個晨練,不消說,這些東西自然是從黃忠那里學來的。
作為自己將練兵之法,傳授與他的條件,黃忠要將自己的拳腳、刀法、弓射教授給張奉,而初涉武學的張奉自然也是從拳腳學起,鍛煉自己的身體力量!
打了一通拳腳晨練之后,恰巧此時何小妹也洗漱完畢,出來了,二人一同用了早膳,張奉便準備著前往西園看看。
而此時門房卻來報,天子使者,奉天子詔命前來宣旨,張奉于是只得,恭敬前往前廳迎接。
詔命和自己想的一樣,張讓果然為自己爭取到羽林左監的職位,瞧著恭敬接過圣旨的張奉,傳旨的小黃門亦是喜笑顏顏的套著近乎。
“張醫令,此番兼領羽林左監之職,可謂是深得陛下器重,往后定將飛黃騰達!”
“多謝,天使大人贊譽!”說著也從袖中拿出準備好的辛苦錢,互相之間心照不宣的寒暄之后,便各自回去了!
“夫君,昨日如果卻是為了此事?”何小妹有些幽怨的盯著張奉悶悶不樂道。
“唔!確是此事!如今朝廷局勢不明,為夫還是手握一部,方能安心!”張奉聞言,兀自的想著,繼而道:“至少也要護得家小周全!”
聞言,何小妹臉色噌的一下就紅了,低著頭。張奉也沒有注意,當下招呼了一聲,便自顧的向著西園行了去。
如今自己身領軍職,想必此事也已經為蹇碩知曉了,作為西園校尉統領,天子劉宏看中的人,自然也責無旁貸的接管了皇宮的禁衛系統。
順帶著張奉所申請的羽林左監便隸屬于蹇碩的管轄之下,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羽林左監的上司應該是羽林中郎將。
而作為禁衛系統的兩大主力軍,虎賁軍和羽林軍,本應由負責宮內安全守衛的光祿勛執掌的,但劉宏為了集權,也就將此歸為禁軍盡皆由蹇碩掌管。
所以說西園校尉設立之初,蹇碩的權勢可謂滔天,京畿之內,就連大將軍何進儼然成為被架空的存在。
而只要劉宏在一日,這蹇碩的權利就可以掌控一日,所以,此時張奉所請的武官職位,盡皆都要經過蹇碩,也因此蹇碩才能隨意任用黃忠。
其實張奉也可以從蹇碩的方面獲得羽林左監的職位,只是那樣總會讓人覺得不夠正式,因為張奉也不知道蹇碩會不會倒臺!
倘若萬一如歷史一樣倒臺,那他的羽林左監就極有可能被擼下來了。思慮之間,張奉也是不知不覺的來到西園了。
西園校尉署前,此時蹇碩已然單手握著劍柄站在那里了,遠遠瞧見張奉前來,當下也是朗然大笑。
“本校尉就說敬承為何總是跑我西園署,卻不想早已惦記上這軍中差職!”
“小子一二之心,卻不敢教蹇公盡皆知曉!”聞言,張奉亦是拱手苦笑的含蓄解釋著。
聞言,蹇碩卻是朗然大笑,手臂自然的把住張奉的手腕,朗然道:“敬承若是有意,直接與咱家說了便是,何必勞煩張公!”
“呵呵。奉,只怕叨擾了蹇公!”
“哈哈。下不為例!”
說著蹇碩便拉著張奉往官署之內行了去,一路上自然是相談甚歡的樣子,及至署內大堂分了主次落座之后,蹇碩猶然不提軍事。
見狀,張奉默默的抿了一口茶,溫聲詢問:“蹇公,不知近日來漢升所募之軍形狀如何?”
“唔!”聞言,蹇碩卻是沉默不語,低頭沉吟良久,方才抬眼瞧著張奉默默的搖了搖頭。
見狀,張奉亦是心中詫異,連聲疑惑:“莫非出了什么變故?”
長長嘆息了一口氣,蹇碩搖著頭解釋道:“三輔良家子,哪有那般容易征召,如今亦是定員未滿矣!”
愣了愣神,張奉有些瞠目結舌,愕然道:“招募禁軍,怎會無人應募呢?如此不應啊?”
“哎!其中因果豈是一時半會可以說的通透的?”隨后再次看向張奉,蹇碩復長嘆一聲,接著道:“即敬承愿領羽林左監,咱家也就無需煩心了!”
“于這禁中之軍,咱家暫且也就可以掌握羽林所部,既敬承愿掌羽林左監,那咱家就提漢升為羽林右監,如此,你二人也好有個照應!”
聞言,張奉卻是心中徒然一凜,大漢以右為尊,讓黃忠領右監,自己領左監,豈不是故意讓黃忠壓自己一頭,倘若自己未有從軍倒也好說!
如今自己從軍了卻叫自己府中門客比自己高上一頭,如此用意,到底是左監聽右監,還是右監聽左監的?
默默的瞧著蹇碩,張奉的臉色漸漸有些陰郁起來了。而蹇碩卻好似完全未有察覺一般,兀自的述說著。
“與這禁軍之中也徒有汝與漢升可為吾心腹了。”頓了頓,瞧著張奉,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張奉猛的心下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