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什么叫痛
- 末世西游記
- 廢話非廢
- 3087字
- 2018-05-26 13:56:39
左鋒也在等待著這一刻,非常樂意促成唐智心愿,便命人帶著唐智去了關押黑手東的地牢。
那地牢設在第11層,隔壁就是訓獸場,血腥的味道四處彌漫,再聽著野獸的吼叫與被撕扯之人的痛苦哀嚎,那滋味賊酸爽,不是一般人能忍受得住的,正常人意志再強大,待不了幾天也能嚇癡呆了。
地牢很狹窄。
走出電梯,進入一條暗道,過了幾階臺階,轉個彎來到一條陰暗過道,對面是一扇扇鐵門,鐵門后面關押著犯人。
地牢建在建筑之外的泥土里,陰冷而潮濕。
里面氣味很是難聞,臭味刺鼻,腥味嗆人,唐智不禁掩住了口鼻。
黑手東的牢房是特別定制的,享受著高級專屬待遇。在走廊最里面一間最大的房間里。
這里也曾經被用來當作審訊室,面積有20平方,里面有大量變態版的刑具,根本不是用來對付普通人的。因為普通人基本上一樣都承受不住。
打開門,唐智走了進去,領路的士兵站在門外守候。
又是一陣腥臭傳來,唐智幾乎要吐了,這里陰冷潮濕,沒有安裝任何空氣調節設備。
中間一臺燈亮著,昏黃不明,房間光線不好,略顯陰暗。
唐智掃視四周,門口有幾排架子,上面擺滿了各種刑具,除了普通的機械刑具,還有一些強酸等生化刑具。唐智很快適應了這里的味道,或者說鼻子已經麻木了。他隨手拿起一把奇怪的長長的頂端帶尖鉤的刑具看了一看,然后又放了下來,這玩意兒應該是從人嘴里鉤腸子用的。
不知道這里曾慘死過多少人。
最里面有一個鐵籠,住著黑手東。他面容憔悴,面色慘白,閉著眼,手腳都戴著沉重的鐵鐐,根本不理會進來的人是誰,躺在床上繼續休息。
唐智走到那柵欄墻邊,向里張望,里面右邊是一床一人,地板是密封的,左邊有一小塊地方,下面地板是鏤空的金屬格子。因為唐智的走動,驚動了下面的怪獸,那怪獸的吼叫從那小塊格子里傳了出來,這冷不丁的一下,令人毛骨悚然。
黑手東聽了那聲音,睜開了眼,扭頭看到唐智。四目相對,各自眼紅。
昔日萬般威風的黑手東此時落得如此模樣,真是風水輪流轉,最慘裝逼人啊。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唐智一點都沒有同情,相反,此時心中燃燒起一股熊熊烈火,那火焰炙熱,一路上涌,幾乎要從眼眶中迸出來。
因為唐智臉上戴著面具,黑手東卻并不知道來人是誰,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虎威猶在,此時仍然喜歡裝逼,罵道:“別他媽打擾老子睡覺,要殺快點,不殺滾蛋!”
唐智冷冷說道:“你認得我是誰嗎?”
“誰他媽管你是誰?快點給老子滾蛋。”黑手東氣憤不已,仍然在罵。最近一段日子十分不好過,比過山車還要刺激萬倍,落差太大,黑手東也有點吃不消,平時的陰沉本性都被磨沒了,露出了他內心的狂傲與焦躁。
唐智倏地打開黑手東臥室里的大燈,將這一小片床鋪照得大亮,如同白晝,然后在燈下掀開面具,指著自己的臉說道:“你且睜眼看一下我是誰?”
黑手東被那強光一刺,頓時睡意全無,翻身坐起,披頭散發,把唐智細看了一眼,奸笑一聲說道:“哈哈,你還沒死?。 ?
“托你的福,我還活著。”唐智說著合上面具,打開柵欄,走了進去,一把抓住黑手東腦后的一大絡頭發,將他狠狠的拖到外面的審訊臺上,將他手腳的鐵鐐鎖住,然后在他面前的凳子上坐定,細眼來看他。
燈下的黑手東滿身傷痕,污濁不堪,衣服破爛,形容枯槁,奄奄一息,看上去是活不了多久了。
唐智將另一個大燈打開,照亮整個審訊室,然后拎著一個刑具走了過來。
那是一把鋒利的尖刀,這算是最溫和的刑具了。
尖刀在刑具中算不了什么,但是對人體來說,感覺最痛苦的方式卻不在于刑具的威力,而只在于最敏感的神經部位。
痛苦是相對的。每個人的感覺都不盡相同,但最痛苦的事情永遠是你神經最關注的。比如死亡,親人的離世等。
黑手東最在意的東西是什么呢?也許那就是絕望吧!
唐智沒有說話,拿著那把尖刀,慢慢走上前來,一只手將黑手東的腦袋用力按在臺子上,另一只手拿著尖刀將他的眼珠一顆接一顆的剜了出來。
第一顆為英子,第二顆為自己!
挖出來的眼球,比鴿子蛋還要大,唐智一甩手扔在了那鏤空的地板上,眼珠瞬間掉了下去,引得下面野獸一陣猛搶!
不死終后出頭!然而沒了眼球,連路都看不到,拿什么出頭!
黑手東大喊著掙扎起來,終于掙脫出來,兩眼冒著鮮血,痛苦無比,這種痛苦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靈上的。
之前左鋒的折磨,黑手東都能咬牙挺過來,但這一次卻是致命的打擊,沒了眼睛,他將無路可走。
這一次是徹底玩完了!
黑手東扭曲著身體,鬼喊鬼叫起來,一直緊繃著的神經終于崩潰了,再也無法清醒。
黑手東瘋了。
什么叫痛,這才是!
唐智扔了尖刀,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左鋒在監控里看得清楚,不禁暗自震驚,心想唐智果然毒辣,一刀就插在黑手東的痛處之上,真是夠狠!
但左鋒并沒有殺掉黑手東,而是將他驅逐了出去,遠遠的丟在了這寒冬無垠的雪地之中。
瘋了的黑手東痛苦的在雪中打滾,站都站不起來,想哭沒有眼淚,想動手發泄,卻看不到任何物體,周圍都是雪——無情的寒冷的慘白的雪!
黑手東原地打著轉,凄厲的叫聲傳了很遠,但相比于凜冽的寒風卻是那么的蒼白無力。
時間的車輪不停向前滾動,馬上又會有一場降雪,將會嚴實的覆蓋住之前的一切。等那雪融化之后,一切又會重新開始輪回,周而復始,永不停歇。
唐智直接回到自己臥室內,洗干凈身體,把身體捂在被子里,解脫之后突然感覺有點空虛,周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虛幻,不真實。坐在床上,呆呆的看著天花板,整個身體開始向下陷,周圍的一切光怪陸離,突然變得那么的陌生。
伸出手想抓住點什么,觸及之處,卻是那淡淡的憂傷和落寞!
小玲是個心細的女人,早已心有靈犀,知道唐智心情不好,沒敢去打擾他,看他在床上坐著流淚,整個人呆滯一片,心中十分痛苦,然而卻無計可施。
此時已是中午時分,小玲便轉身去做午飯,做好了端出來,唐智神色已好了許多,便上前去喚他。
唐智終于清醒了,轉頭看著身邊俯著身子焦急喚著他的小玲,一時心動起來,將她摟入懷中,緊緊擁抱起來。
人們心中隱藏最深的恐懼,便是那寂寞。
唐智不是超人,自然也有許多缺點,心中萬分空虛,見了小玲,卻像是抓住了一把溺水前的稻草一般。緊緊摟著,不敢分離。
小玲深有體會,伸手輕撫著唐智后背,慢慢的安撫他。
二人相擁了好一陣子,唐智終于恢復了神態,卻怎么也沒有心情去吃那飯,便合起被子躺下睡去。
小玲默默的看了他一會,轉身默默獨自一人吃那午飯,吃完洗刷干凈,便回來躺在唐智身邊一同睡去。
小玲從唐智臉上的表情很分明的看到了自己,那是自己剛被抓住時的表情,一種被恐懼深深包圍著的一種感覺。
唐智一直睡到晚上才醒,小玲卻是一直醒著的,見唐智醒了,便說道:“你醒了?想要點什么嗎?”
“水。”唐智輕聲說道。
小玲便起身拿了水過來,唐智接著喝了幾口,神情已恢復如初。
“好點了沒?”小玲問道。
“嗯?!碧浦屈c點頭應了一聲,起身走向客廳,在沙發里坐著,打開電視來看新聞。
小玲也跟著走了過來,依偎在唐智肩頭一起看電視。
新聞里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東西,還是一番陳腔爛調。聯盟把所有的壞消息全部封鎖著,電視里永遠是歌功頌德,一片祥和,人們的移民期望被繼續撥高,地球的破爛沒有多少人在乎。甚至人們已經把地球當成了一個星際垃圾場和最后一塊跳板,夢想著遠處的地球二號,等待著那激動人心的移民時刻。
人總是物質的,永遠都是看著前面,只有在享受的時刻才會擠出一點時間來緬懷那曾經的苦難。正如人死后的祭奠!死都已經死了,你燒紙給誰看?
唐智看得煩躁,心中痛罵著這無恥的聯盟屏蔽,正要換臺,突然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那是一張美麗的令人充滿暇想的面孔。
那人正是羅靜!她此刻站在一個新聞發布會的主持臺前,頂替了唐智的位子,正在宣讀一份文件,呼吁人們冷靜與理智的對待移民問題。
唐智不禁看得呆住了,許多日子不見,羅靜變得成熟而老練,曾經青澀的臉上,不見了那單純與稚嫩,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冷艷的臉和一副遮擋著睿智眼睛的深色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