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那怪物剛吃了半片豬肉,體內能量充足,實力又大于唐智,此番進攻打得唐智毫無還手之力,只有招架之功。
此時,稍作休息,便化出兩把骨刀,要結果唐智性命。
唐智看到那骨刀,想起一物來,那便是那光斬。唐智變身時,全身衣物全部崩裂,四散開去,綁定光斬的系帶自然也難逃一斷,此時那光斬正在第一次撞斷的那棵小樹下。
那大骨刀襲來之時,唐智深吸一口氣,依靠生化外甲的強大抗擊力,站起身體,雙臂前曲,硬生生抗了那一刀。
怪物骨刀雖然鋒利,但還是無法砍破唐智皮膚,但力道巨大,一擊之下,唐智又是一個倒空轉,被擊飛老遠,唐智站位巧妙,這一飛,正好落在那光斬旁邊。
皮膚雖然沒破,但雙臂被那骨刀砍的一陣酸麻,幾乎斷裂。唐智緊牙牙齒,繃緊肌肉硬挺著,雙手握住光斬,對著那前來的怪物說道,別逼我!
那怪物雖然知道唐智的強大,但覺得仍有把握殺死唐智。見唐智拿起刀一樣的物體,并不懼怕,因為獸神級的人物,普通的刀槍根本不起作用。
怪物一聲冷笑,揮起骨刀,繼續前來進攻,趕到唐智面前,斜著旋身一轉,右手骨刀,順勢揮起,斜著朝唐智腦門劈來。
唐智見狀,卻不慌忙,雙手握起光斬,迎著那骨刀劈去。
嚯!光斬紅光一亮,那骨刀正好劈來,兩者一接觸,那骨刀的末端就沿著光斬的刀刃無聲的齊刷的斷成兩截。
唐智收刀立定,也不說話,望著那怪物。
怪物此時終于慌了,兩手一抖,恢復原形,再看右手,半片手掌沒了,怪物左手扶著右手,看著唐智,說道:“你是何人,為什么要暗殺我!?”
唐智淡定回道:“我早就說了,我跟你無冤無仇,我根本都不認識你,是你先動手的。”
那怪物不再說話,淡然轉身離開,那半片手掌將會在幾天復原。而唐智也受了傷,也需幾天休復。這真應了那句話——你瞅啥?瞅你咋地!
一場誤會,結果二人都掛彩受傷。
見那怪物走遠了,唐智才回過神,渾身多處淤傷,疼痛難忍!看來,待找個地方躲兩天,好好休養了。
那野豬還在,此時氣味彌漫,對唐智來說,那氣味芬芳無比,比蜜棗都甜。獸化已久,新鮮生肉是最美味的佳肴!
唐智顧不得羞臊,光著屁股,趕去豬窩那里,翻起那吃掉半邊的老母豬,開始吃另一邊,狼吞虎咽,把那半片豬肉又吃了個精光。
吃完,全身舒展開來,渾身困乏,就著厚厚的野草,摟著一頭小野豬,小睡了一會,山外北風呼嘯,此處卻密林環繞,灌木遮掩,枯草成堆,溫暖如春!
睡了一會兒,再一睜眼,林中已暗了下來,此時已是晚上六點光景,西邊太陽雖然還在空中,卻被烏云厚厚圍住,只剩下半天的紅霞。
身體因吃了些新鮮豬肉加上又睡了個美覺,痛快多了。此時濕氣重了,漸漸有些寒意,看那天色暗淡,想必無人能看得清楚,便光著屁股下山,在山下的村莊里尋些衣服破布,就在這豬窩里躲著休息。
一連休息了幾日,終于完全恢復了。但此時天氣變得寒冷起來,有一晚正蜷縮而睡,半夜忽然覺得寒氣襲人,不由得裹緊衣被,勉強抵擋。
凌晨,實在凍得緊了,醒了過來,一睜眼,不由得呆住了,四面皆是雪白一片,場景一下子變了,還以為來到了天堂之上,不過那凍的感覺非常清晰,眨眨眼,空中櫻花亂舞,原來是下雪了!
再來看身上,原來那雪花挨著自己的衣物就很快融化,向下滲透下來,上面繼續落雪,中間竟然結了一層薄冰,怪不得如此寒冷。
好在唐智是強化人,這點寒冷也算不了什么。接連幾天休養,并不在意這幾個小時的睡眠,翻身站起,活動了一下筋骨,抖擻了精神,把被褥塞進豬洞里藏了起來,然后啃食了一些凍豬肉,吃了幾口雪,縱身躍出豬窩,要去外面的集鎮探一探。
唐智這幾天在豬窩休養,天天席地而居,生吃豬肉,又穿著破布衣服,現在蓬頭垢面,如同乞丐一般,渾身都有些發臭了,卻如那野豬一般。
這些令唐智實難忍受,原來錦衣玉食,住在華堂之下,周圍美人如玉,精英圍繞,俱是靚麗之人,現在自己這般模樣,真是慘不忍睹!
然而無瘋魔,不成活!不若如此,如何抵抗這末世殘酷與惡劣呢?!
唐智嘆息著,走下山來,看那山外之雪,卻是正下得緊!
真是一場好雪!
這是本季的第一場雪,比以往時候來得更晚一些!
這場雪很給面子,下得非常隆重。林中被枝葉和氣流攪擾,松碎如櫻花,在林間郎情妾意,翩翩起舞。而山林外卻是大如鵝毛,撲索索直落于下,在地上堆疊,最深處竟達一尺多厚。
原來的黑暗冷血之地被那白雪覆蓋卻是一片銀裝素裹,宛如童話世界,在這末世顯得妖饒而詭異。
唐智卻無心觀賞這詭異雪景,深一腳淺一腳尋路下山,想要快點尋一處地方清潔一下這骯臟的身軀,換身干凈衣服。
村莊里怕是沒有這條件,唐智便走上公路直接去了最近的一處別墅。深淺不一的一排腳印在身后蜿蜒而去,在這無人的末世特別醒目,唐智并不在意,英子已死,自己根本不懼死,刀山火海隨便走,要殺要刮全憑人,肆意而為,隨性而行,卻不想,這一排腳印又引出一陣殺伐來!
這一排腳印被某人清晰的看在眼里,此人大家想必已經猜到,正是那黑手東!他為什么沒有乘勝追擊唐智,將二人網打盡呢?因為他另有一個陰毒的計劃,這計劃如何?且看下文!
唐智來到最近的一個別墅,門未鎖,直接拍門而入,里面古色古香,典雅別致,此時覆蓋著一層白雪,卻是瓊樓玉宇,宛如神仙府第。他無心欣賞,直奔貯藏室,找到許多桶裝水,先打開一桶,捧起來,仰頭痛飲一番,然后抗了許多在樓上洗手間內,將那水倒在浴缸里,脫去衣物,在里面就著冷水,洗了一番,滿池的水都變黑了,如墨水一般。
唐智又換了一池清水,這才用上了旁邊的沐浴露等清潔劑,好好的洗了個干凈,然后胡亂擦了一番,披著條浴巾,光著腳去其它房間內搜尋衣物,把全套找齊了,穿戴在身上,對著鏡子將胡子刮個干凈,然后扎起頭發,一個英俊不凡的小生躍然于鏡中!唐智對那鏡子中的自己苦笑一下,便轉身躺在床上。
外面雪正下得緊,唐智此時并不想回那豬窩,他要在此休息一下,等雪停了再說。不知不覺沉睡過去,一直到下午才醒,又餓了,便起身翻找食物,雖然現在已經喜食肉類,但饑餓中,什么食物都可入口,胡亂吃些下肚,又喝了一些酒,身體一下子充滿了活力,精神起來,無事可做,在窗邊欣賞起那雪來。
那雪下了整一天,此時更加厚實,將唐智的腳印掩蓋的嚴嚴實實,無從看到。
黑手東只是發現了那一排腳印,并未確定是唐智的,也未看到唐智本人,并且也無法確定腳印的走向,他只是憑推測,認為那腳印是唐智的,在腳印剛發現時,已派人前去調查。
那一行人在中午時才乘坐雪地車趕到這鎮里,選了鎮尾一棟別墅住下,然后調用無人機進行先期探查。卻不想這別墅卻與唐智挨的不遠。
唐智中午沉睡,未曾發現,下午起身來看,發現了有點不對勁,窗戶對面不遠處的別墅里竟有燈光和煙霧,一陣食物的香味從窗戶破裂的縫隙中飄進來,鉆入唐智的鼻子里。
有人!唐智心里想到,初時以為是一些游民,未曾警覺。
此時大概下午五點鐘左右,那雪已停止,唐智爬上頂樓,從一個視野開闊的房間窗戶中看到那別墅門口停著幾輛雪地摩托,這才驚覺起來!
那肯定不是游民,而是某公司的雇傭兵!唐智并未聯想到黑手東的隊伍,出于好奇,唐智決定在天黑時前去打探一番。
耐心等待半個鐘,天色暗淡下來,唐智翻身上了樓頂,四處打量了一番,縱身下樓,悄悄向那雪地摩托靠近。
一共有三輛雪地摩托車,并排靠在門口,別墅大門緊閉著。唐智在門口側耳傾聽了一番,四肢一震,化出四只爪子,扣住墻壁縫隙,攀上墻去,在墻頭向里張望。
這別墅與其它別墅大同小異,沒什么特別的地方,院中空蕩蕩的,并無一人,里面二樓燈火通明,有些煙霧從風口飄出,里面傳出一陣人聲,估計有六七個士兵正在里面點著篝火喝酒打鬧。
唐智翻身來到院中,用同樣辦法攀著墻壁,來到二樓,從墻角窗戶向里觀望,里面有六個裝甲士兵,此時一名武裝警戒,一名在監視著一排靠墻而設的監視儀器,其余四名未著裝甲,穿著便服圍坐在毯子打牌賭錢。
闊大的客廳中間燃著一堆火,那是上好的一些家具劈開來的木頭堆成的,幾十萬的家俱,此時恢復了它們的本來身份——可以燃燒的木頭!
那火正燒得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