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麻將高校(13)天風十八式
- 快穿之系統嫌我太兇殘
- 一個兔頭
- 2469字
- 2019-06-15 16:52:33
高堂銀做了個古怪而可怕的夢。
許是沒吃早餐、又跑去睡回籠覺的緣故,他是餓著再次進入夢鄉的。
然后,他就夢到了,自己和阿三、大智在一家拉面館吃面。可是,上來的面又辣又咸,吃了兩口后就覺得很渴。
正想要向老板要三瓶飲料時,老板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李婆婆的模樣,并且笑得一臉猥瑣,手里拿著一根碩大無比的冰棍,就要往他臉上砸來!
最要命的是,那冰棍還是綠白雙色的!
高堂銀驚悚地連連后退,可李婆婆突然不笑了,板起臉后又變成了“秋葉”。
她一手扛著冰棍,另一手叉腰怒道:“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這個總該是六筒了吧?”
高堂銀:……
他被嚇醒的同時,也傳來了砰砰的敲門聲。
“起床了!快點起來上課!”
打開房門,看到夏婭那張臉的時候,高堂銀還是忍不住,往后退了很大一步,一副避如蛇蝎的樣子。
“咳咳,幾點了這是?才過去一小時,你都練好了?”
高堂銀表示質疑。
夏婭卻道:“不信,就考我。”
高堂銀慢吞吞地鉆進浴室,叼著根牙刷出來,含糊不清道:“一副144張牌的麻將總重量是多少?”
夏婭幽幽一笑,十分流利地報出一串數字。
“剛剛我說的是普及率最高的40號、42號的數據,其他的還需要嗎?”
高堂銀刷牙的動作停滯了一瞬。
“一副牌里面,重量誤差最大的是哪兩張牌?”
夏婭挑挑眉,這位小伙子的提問還真是喜歡給人挖坑。
“二九筒,二九條,一九萬,這些都是同一花色里誤差相對最大的。至于字牌,應該是紅中和發財……”
高堂銀像是想笑,卻被滿嘴泡沫生生逼得忍住了。
“為什么?”
“算牌面花樣的面積占比差啊,這些紅、綠、黑三色粉末狀尿素樹脂密度比本體層的樹脂材料略高,所以每張牌大概會有零點幾克的重量誤差。還有,同一個花樣的牌誤差基本在在0.001克左右……”
高堂銀哦了一聲:“所以,感受到你說的那零點幾克的誤差了嗎?”
想了想,他又補充了句:“只用手。”
夏婭理直氣壯道:“不能啊!”
高堂銀:……
她甚至還臉不紅心不跳地反問:“你能嗎?”
高堂銀冷笑一聲,扔下一句“等著”,就沖進浴室洗臉去了。
一分鐘后。
他水淋淋地出來了,脖子上圈著條白色毛巾,晶瑩的水珠自下顎滾落,緩緩滑向線條分明的頸窩。
冬日氣溫低,他卻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套頭T恤,似乎一點也不冷。
看上去,跟裹得像個球似的夏婭兩人仿佛不在一個維度。一個是抱著滑板沖浪歸來的熱帶少年,另一個則是北極圈里冬眠的熊……
系統C-137忍不住嗷嗷大叫:“宿主大大,我錯了,我之前不該慫恿你跟那個蘇小少爺搞純愛!這個才是極品啊啊啊啊!你看他深邃的輪廓,小麥色的肌膚,優雅的肌肉……”
【系統進入屏蔽禁言狀態5小時】
等高堂銀給她炫了一番技,李婆婆居然提著菜籃子回來了。
她臉色不大愉快:“天殺的老金牙,居然想在老娘面前出老千,被發現了還撒潑!哼,一天的好心情都被他敗了~你們練得怎么樣了?小秋啊,聽阿銀說,你昨天進步還不錯,來,讓婆婆我親眼看看。”
夏婭狐疑地瞥了眼高堂銀,這小子居然會替她說好話?
果不其然,等李婆婆檢查過她的“家庭作業”后,那冷若冰霜的老臉便和在一旁偷笑的某人形成了鮮明對比。
李婆婆皺眉發話:“這樣可不行,你們過完年不是要去那個什么杏花杯嗎?這樣出去,你可別告訴人是我教的,我丟不起這個人……”
高堂銀笑而不語,叼著早已涼了的包子愉快地路過。
忽然,李婆婆拍桌而起:“這樣吧,阿銀,你把你的兩個小朋友叫過來,你們四人湊一桌實戰,就當我順便免費指導下他們……”
高堂銀口中的包子差點卡在嗓子眼,一口沒吞下去。
他不大樂意,然而抗議無效,只得蔫蔫地給二人打電話。
不料,二人喜出望外,不到十五分鐘全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手里甚至還提了臘肉、年糕、水果等物。
阿三笑瞇瞇道:“婆婆,這是我媽自己做的臘肉,可香了,比外頭賣的好吃!您先吃著,要是好,我明兒再給您背幾條過來~”
說罷,瞟了眼拎著超市臨時買了年糕、水果過來的大智,得意地昂起了頭。
“對了,這位是?”
夏婭早已提前戴上了口罩,防護措施做得很好,也跟祖孫二人“串通”好,幫她保密。
李婆婆隨口解釋了句:“親戚家的孩子,過來這邊玩,拉著我找人陪她玩,還要我做裁判呢。”
牌局很快開始。
出乎高堂銀意料的是,只隔了短短幾日,夏婭的牌技似乎有了點肉眼可見的進步。
比如說,從高深莫測的面癱臉,進化成了肌肉表情豐富、但完全無法代表真實心情的演技派。
又比如說,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偏偏死盯著他的牌不放,讓他有一種自己的牌已經被她看穿的感覺。
還比如說,阿三、大智兩個來湊抬腳的家伙在她手上沒討到一點好處,就連他,也在第一局猝不及防地被夏婭坑了一把點炮。
李婆婆見狀,終于露出一點滿意之色。
“雖然基本功不夠扎實,但天賦資質還是不錯的。還有,你算牌還是不夠精準,棄牌、擇牌的依托多半還是直覺,這樣可不行……”
李婆婆絮叨了幾句,高堂銀反應平淡,另外三個都豎起耳朵在認真聽,尤其是阿三、大智兩個,甚至還大著膽子舉手提問。
“婆婆,我們學校老師說,要算牌,沒人比得過機器,可我們人類最大的優點在于應變能力。太過依賴計算公式,可能會適得其反……”
李婆婆叉腰道:“扯淡!那是因為你們老師腦子不夠,算不過來,才編的這套鬼話!”
說到這個話題,她又虎著臉,順勢批判了一番淺月高校近年來的教學方針。
“……怪不得,這些年咱們天麻國在國際比賽上的名次越來越靠后呢!老的老,小的小,該教的不好好教,基本功都沒練好,就想走些歪門邪道的捷徑!哼,我看秋家的家主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前幾年秋老爺子去的時候,我還……”
李婆婆神情有些頹唐,擺擺手。
“算了,不說了。你們繼續練吧,剛剛的毛病我都給你們指出來了。只說一遍,沒有多的,自己想著怎么改……”
有了李婆婆的魔鬼特訓加持,再有秋家老父親的嚴厲監督,以及那幫水平堪比喜鵲街各大麻將館高手的陪練,夏婭整個假期都在跟麻將牌為伍。
甚至,就連新年第一天,她還在研究李婆婆隨手扔給她的《天風十八式》。雖然破破爛爛,她卻如獲至寶。
夏婭感覺,自己的進步一日千里。
當然,也不排除是阿三、大智這兩個陪練比較菜,才反襯出她的英明神武來。
不過,從近來高堂銀越來越多的沉默、越來越心虛氣短的diss來看,她似乎真的脫胎換骨了。
半個月后,她在集訓營里意外見到,她的夙敵、她的任務目標、她的仇家之女,花千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