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在雷等的快要不耐煩的時候,院長老頭終于停了下來,他不知從哪里取出的葡萄酒,給自己倒了一杯之后,就開始慢慢品嘗起來。看到這幅架勢,雷知道院長應該終于要進入正題了,所以也端正了一下坐姿,期待著院長接下來的話。結果院長第一句話就讓雷不明所以。院長問雷:“你知道占星術嗎?”
占星術這個東西,如果要是以前的雷,可能還真不知道,但是到這個世界也半年多了,所以現在多少也還是了解一些的。
這占星術和中國古代的占星術又有不同,古時的占星術更多的只是看天氣,所以夜觀天象,說的也基本就是天氣一類的,只有極少部分,會因為什么掃把星,天煞星什么的才會聯想到人的身上,不過那些也不過就是為了造勢而已,當不得真。但是這個世界等的占星術,據雷所知,就有些玄乎了。這個世界,一個合格的魔法師在學習魔法知識的時候,還要學習一些其他的東西,其中就包括有占星術。而且這個世界的占星術可不是什么龍虛作假的東西,畢竟一個連魔法都有的世界,占星這種東西實在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不說遠了,就那雷來說,如果不出意外,他入學之后,這占星術十有八九也是要有所涉及的課程。所以雷對于占星術說不上很了解,但是至少還是知道有這么個東西的。院長此時突然問了這么一句,雷很想說這不是廢話嗎?但是考慮到自己和對方的身份,他還是恭敬的表示自己知道。
這時候院長才在讀開口道:“想必你也知道,一個合格的魔法師,除了魔法知識,還要學習藥物,占星等等一系列的其他知識。”院長一開口又是廢話,雷也很無奈,但是要聽下去,只聽他接著說到:“既然是占星術,那么就是跟星辰有關的。你也聽說過將星或是帝王之星之類的傳言吧?現在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訴你,這片大陸上每個人,都有一顆屬于自己的星星。只是有些人注定是平庸的,所以他的星星就會黯淡無光,始終不被重視,而有些人天生不凡,所以他的星星則會異常閃亮。每個人的星都是從出生那一刻就會出現,而他死去的時候,他的星星也會暗淡并且最終消失。占星術所學,就是從這些星星中,尋找到屬于某特殊的人的星星,然后根據他的星星占卜吉兇。不過遺憾的是,占星術能做到的也僅僅如此,能知吉兇卻無法趨吉避兇……”說著他嘆了一口氣,看上去很是難受的樣子。
雷這下更加莫名其妙了,大晚上的,這院長是怎么了?一下找自己來吃什么紅魚,一會又突然給自己普及什么占星術的知識,這到底是要干什么雷一無所知,而正是這種一無所知更加讓他莫名其妙,總覺得院長想說的不是這些。
果然,還沒等他問出來呢,院長就自己開口了:“我不知道你以前到底是從哪里來的,但是看到那顆星星了嗎?就是那顆泛著金光,比周圍的星星還要明亮的那顆。”說著他走到了窗戶邊,指著西邊天空上懸著的一顆星星,雷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好半天才找到他說的那顆星星。的確如他所說,那顆星星此時并非泛著白光,而是金光,雖然比周圍的星星明亮,但是卻不知為何并不是特別的顯眼。這讓雷覺得很矛盾,但是事實上就是這樣,他也無話可說。
看見雷已經找到了那顆星星,院長這才繼續說到:“那顆星星就是你的老師,阿修米爾的將星。也是整個帝國所有武將里面最閃亮的一顆,從他上戰場開始就出現在哪里,一直到現在,幾十年都沒有變過,唯一變化的就是越來越閃亮,原本一直一來都是很顯眼的,但是去年開始就突然不那么顯眼了。這里面的原因想必你已經知道了……”
雷雖然也想回答他,但是看到院長似乎還有話說,就暫時沒有回答,靜靜等著他把話說完,果不其然,院長繼續說到:“你再看那可星星周圍,有什么發現沒有?”
雷順著他的意思,仔細觀察起來,不過對于占星根一竅不通的雷自然看不出個所以然來,眼睛都快忘穿了才看出來有一點點不一樣,那顆星星周圍,雖然有很多其他的星星,但是最特殊的,還是其中的三顆,一顆星星位于那顆的再西邊一點,此時也是屬于比較明亮的,雖然比那顆還是有點不足,但是比其他的,確實是明亮不少,雷這才知道,原來就是因為有這顆差不多的星星,所以自己才沒有一眼看到,所以院長所說的那顆老爺子的將星才沒有那么出眾。而除去這可,還有另外一顆,或者說兩顆吸引了雷的注意力。
之所以用這么含糊其詞的說法,是因為雷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看錯了。在老爺子的那顆星星下方,有兩顆看上去極其的接近的星星,其中一顆此時已經很是暗淡了,但不知是不是因為老爺子那顆星星的緣故,居然依舊泛著光芒,只是忽隱忽現,似乎很快就要消失一般,而與他不同的是,旁邊這顆星星,此時雖然還是跟其他星星差不多亮度,但是依舊可以看見,這可星星也開始泛起金光來,而且隱隱得有一種靠近老爺子那顆星星的感覺。
雷把這觀察的結果告訴了院長,院長點點了頭,這才說到:“那顆忽明忽暗的星星你看到了,我現在也不妨告訴你,那其實就是虎親王的將星,他對面那顆,是當今帝國元帥,也就是你和虎親王的師兄,至于剩下的那顆,我想不用我說是誰你也明白了吧?”
雷聽到這里自然就明白了,一顆是老爺子的,他周圍有三顆星星,其中兩顆是他的兩個學生,那第三課,毫無疑問就是他的第三個學生,就是雷自己了。
但是,雖然照理來說是這樣沒錯的,但是雷很清楚呀!自己可不是從小就生活在這里的,怎么可能有自己的星星,如果真的有,難道還突然冒出來的不成?
然而,事實證明了他的猜想,只聽院長說:“你的那顆星,以前是絕對沒有存在的,這點我可以保證,帝國很多占星師也可以保證,因為我們幾十年來一直都在觀察著阿修米爾的將星,他的存在是帝國的軍魂所在,所以他的安慰是除了皇帝陛下以外,整個帝國最重視的。所以不管是我,還是皇室的占星師,或者其他一些人,都一直在觀察者他的將星。所以我可以很定的說,你的那顆星星,以前絕對沒有存在。”
雷頓時覺得有些后輩發涼,感覺有冷汗順著脊背往下流,一時間竟然想不到應該說什么話。但是也不用他說,因為院長的話還沒玩呢。只聽院長說到:“大約半年之前,也就是虎親王事變之前三個月左右,我們突然之間發現虎親王的將星邊上多了一顆星星,但是因為這顆星星并沒有多么耀眼,我們都以為只是虎親王麾下又出了一名新的將軍,所以也沒有太注意。但是有一天,虎親王的將星突然開始墜落,雖然沒有消失,但是也在遠離阿修米爾的將星,而且還在變淡,直到虎親王叛變的消息傳來,我們都以為他的將星要就此消失了,但是奇怪的是,虎親王死后,他的將星雖然暗淡了不少,但是依舊懸于天空,并未消失,而此時,原本我們以為并不起眼的那個新生的星星,卻更加靠近他的將星,并且開始逐漸變亮起來。”
雷現在更加驚悚了,這占星術也太特么神奇了一點吧?剛說自己就是那顆星星的主人,現在又說出了自己出現的時間,這要不是提前知道雷的底細,拿著占星術也太厲害了,光是看看星星就能知道這么多,這跟未卜先知還有什么區別。
但是更讓他驚悚的還在后面,只聽院長繼續說到:“原本我一直都很好奇這顆新生的將星到底是誰,這樣一顆閃亮的新星沒理由一直默默無聞才對,但是半年過去了,帝國依舊沒有出現任何一個可能的將軍,這讓我很疑惑,幾度懷疑自己的占星術起來。直到你的出現,不,應該說阿修米爾的推薦信出現。”院長泯了一口葡萄酒,接著說到:“你老師說了,你是他新收的學生,但是卻沒有說為何收你,也沒有說你的來歷,只是要我好好照顧你,認真的教你知識。由此我才懷疑到你的頭上。”
然后院長又指著雷的那顆星星說到:“我不知道為什么你的將星會距離虎親王那顆那么近,但是我知道一點,從阿修米爾的推薦信送過來那天起,你的將星就變得更加明亮起來,而入學測試時的表現,更加讓我確定了這就是你的將星了!所以你現在要面臨選擇了!”
“什么選擇,為什么要選擇?”雷很不解為什么院長說著自己將星的事情,突然之間又要讓他做什么選擇,這期間有什么邏輯上的關系嗎?雷不懂,于是他問了出來。
院長顯然是知道他會這么問,所以開始解釋起來:“帝國不僅僅是我會占星,任何一個合格的魔法師都會,皇室更是有專門的占星術師存在,所以你的將星的出現,關注到的絕不是只有我一個,但是不知道你的身份的人,不了解你的人,絕對不會知道那個人是你,不然我也不會半年都沒有去找你。”
“嗯”雷應了一聲,院長說的似乎是有些道理
“虎親王的遭遇你應該是知道的,你的將星離他的那么近,很容易就會被人想到是他的幫手,所以如果被人知道是你的話,十有八九你會被以虎親王的同黨論處,結果不用我說你也能想到!”
“嗯!”雷又答了一聲,確實,如果真的被認為是同黨,那毫無疑問死路一條。
“所以,你現在有個選擇!”院長頓了頓說到:“看星象,現任元帥的將星正在遠離阿修米爾那顆,想必是最終會徹底分開,而你是虎親王之后,阿修米爾又一個學生,毫無疑問是他最大的競爭對手,所以一定會被他視作眼中釘。”
“嗯!”雷又應了一聲,院長說的有理有據,他也找不出反駁的理由,能反駁的只有占星術的知識,偏偏他沒有。
“現在你需要的是隱藏,阿修米爾想必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會把你送進皇家學院里來,才會親自給我寫推薦信。”院長接著說到:“學院里這三年,只要不出意外你肯定是安全的,按你目前的表現,如果再努力一些,等你畢業,我敢說,整個度過也不會有幾個比你更加厲害的年輕人,那個時候,不說別人,就是皇帝陛下都會對你青睞有加,加上你是阿修米爾的身份,事情會變得更加簡單。所以這三年是最重要的。”
“嗯!”雷發現他現在除了嗯,居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院長講的這些他根本一直都沒想過,一直以來,他都只知道照著老爺子的安排學習,學習,至于給虎親王,自己這個可能是自己未來岳父的人昭雪,他都自己沒有想法,只等著老爺子給安排呢,結果現在,院長一番說道下來,他覺得事情比自己想象的更加麻煩,而他自己對這種麻煩卻毫無辦法,畢竟時至今日,他的安穩生活都還是依托于老爺子的照顧,自己是在沒辦法獨立起來。
這時候院長再次發話了:“你的能力很出眾,即使是高年級的學生,想必能比你強的也并不多,而你到了他們那個時候,又會比現在的他們強很多,所以你這樣出眾的能力絕對不能浪費了,學院的普通班肯定不能滿足你,如果要教好你,還是要由我親自來”
“院長大人親自來?”雷說出這段時間來的第一句話。
“嗯!”院長肯定的回答道:“我的話,肯定會比普通的到是強上一些,更何況,三年后,你畢業的時候也是我退休的時候,如果在任期的做后三年里教出一個帝國最出色的學生,也算是我最圓滿的離任方式了。”
“……”雷很奇怪,到底是怎么從占星術說到要收自己當學生的,更何況明明知道自己已經有老師的情況下還要這么說:“這個,我恐怕不能同意,畢竟老師那邊……”
“阿修米爾的話,已經同意了”院長根本沒讓他把話說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