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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改觀

米拉的回答到是讓雷覺得很無語。剛才他還在那里認真的思考了各種公主必須要去學院的理由,結果人家就是因為好玩所以才想去的,也是著實把他雷的不輕。不過本來也就對皇家學院沒有太深的了解,加上這一會跟她的交談。這丫頭對自己說的話都不帶懷疑的,雷也就覺得她這么說大概也是真的就這么想的,所以也就沒有再在這上面糾結下去。到是在兩人這交流的一會,舞會也漸漸走向了高潮。

一對又一對的少爺小姐們在舞池中肆意的跳著,迎著音樂的節奏不斷地變化著步伐,很是賣力的展示著他們的舞姿。這一點現在的雷到是做不到。本來也沒有什么基礎的他,現在能跳,也是跟著莉莉臨時抱佛腳了一下而已,至于一些高難度的動作,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能避免就避免了。只是這倒是讓米拉有了很多的不適應,好幾次她的動作雷都沒有配合好。要不是兩人手還牽著,恐怕她第一次轉圈的時候都會倒到一邊去。好在高潮過后沒多久,音樂就漸漸變緩,然后慢慢停了下來。音樂一停,也就宣告了跳舞這個環節的結束。當然了,跳舞是結束了,但是舞會卻并沒有。這之后,一般都還有一些別的環節,像是哪家少爺看上哪家小姐了,然后兩人再來個交談什么的,或者哪家小姐來了興致,叫著自己的閨中密友說起悄悄話什么的,這一類的事情都是舞會經常會發生的,不如說這才是舞會的目的之一。所以這個時候,城主府的后花園已經清空了,就是專門給他們留下的。至于那些上了年紀的老爺們,他們則是跟一些親近的家族把酒言歡,順便在跟其他一些家族談談,畢竟這些貴族家里都是有產業的,這個時候,整死他們為了家族產業努力合作的時候了。這些個東西當然都跟雷沒有多大關系就是了,米拉已經跟另一個看上去關系很好的小姐走了,況且本來雷也沒有更多的事情非要跟她說的所以自然而然的,他就變成了自己一個人。但是一個人歸一個人,雷卻并不是就沒有事情要做了,他來這個誤會的目的可不是跟別的人一樣的,他來這里的目的一開始就很簡單——為了拿到居住資格。

在找了幾個傭人問了一圈之后,又在一個看上去管事的人通知之后,雷總算在客廳里再一次見到了城主大人。

“雷少爺,還在為了居住資格的事情嗎?”城主倒是很清楚雷的目的,直接連客套話都沒有說,開門見山的就問了他。

雷也并沒有隱瞞什么,當即就回到了一聲:“是的。”

“這個問題我想我們已經談過了,上次我也已經給了你答案才是”城主也是沒有說什么彎彎繞的話,直接就這么說了。意思也很明顯,就算再來一次,答案也是一樣——不行。這個答案當然不是雷想要的了,但是要讓他說服城主,雷自認他還沒有這個本事。這些個貴族們,別看在禮儀規矩上面死板的不像話,但是在其他方面可是精明的很,雷可不認為自己有能耐跟他們說上個一二三來。所以無奈之下,還是搬出了老爺子:“其實……我的老師是阿修米爾!”

對于這個事實,雷其實并不是很愿意說出來。一來,他不太想什么事情都借著老爺子的名頭來辦,這樣雖然方便了許多,但是總讓他覺得自己有些無能。二來,一旦借了老爺子的名頭,想必就會引起別人的關注,萬一在別人的關注里,一不小心把莉莉的真是身份給暴露了,那也是個麻煩事,雖說自己倒是可以帶著她再去別的地方,但是這樣一來,老爺子肯定會收到牽連。

本來他也不想這么說的,但是無論是跟哈克的討論,還是從蘇迪哪里打聽到了這個城主的性格,都讓雷覺得這件事真的很難辦。所以最終,為了能盡快的安頓下來,雷還是做了這個決定。

只是,本來以為好不容易下了決心,借著老爺子的名頭這件事八九不離十就應該辦成了,誰知道還是黃了。人家根本不買這個賬,不進不買賬,甚至還懷疑起雷是不是在說謊。

“據我所知,阿修米爾元帥在退役之后并沒有其他的學生才對,雷少爺突然這么說,我還是游戲不太相信啊!再者說了,就算真是老元帥的學生,也不能壞了我們的規矩啊!”城主正端著一杯茶悠然的喝著,嘴里還這么說著。很顯然,不管雷是不是元帥的學生,他都并不在意。這說明他可能本身也不把老爺子放在眼里。這其實雷也有些猜測,不管是哪里,文官跟武官都是有矛盾的。這城主從皇家學院畢業直接就被封為了城主,想必其中肯定有一部分時家族的作用,但更多的,還是因為他對于從軍并不感冒。一個隊軍隊并不感興趣的人,指望他去尊重一個長年在邊疆的軍人這肯定是不現實的一件事。所以他對來爺子的反應平淡也很和常理。但是無論怎么說,常理歸常理,能不能接受就是另一件事了。且不說老爺子大半輩子都在為帝國奮戰,還有他那已經載入帝國史冊的戰績。僅僅是老師這一身份,被人這么輕視,雷也還是很有意見的。的確,自從那次被閃電劈過之后,雷的心境就發生了一些變化,對情緒的控制加強了很多,之后又是不斷的翻著來爺子的「棋法心德」,學習中對于情緒的控制也更強了一些,很少會有控制不住的時候。但是很少并不代表沒有。誠然,老爺子收自己當學生是有目的的,而且實際上,兩人從認識到現在其實也沒有多久,還總是沒有在一起。但是這并不代表關系就很平淡了。雷在這個世界可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原先還有莉莉,還有個親王府可以回去,現在親王府沒了,莉莉自己也成了罪犯,他已經是無處可去了。好在莉莉總算是平安無事,自己現在還能在這里的旅館住下,也不用擔心會就這么流落街頭了。這一切,還都是老爺子的助力才能做到的。要不是老爺子,自己說不定連皇都都出不來,要不是老爺子派了哈克給自己,營救莉莉一事還不知道能不能成呢,要不是老爺子,自己現在出來克里斯給的那點盤纏,根本身無分文,就算救出了莉莉,兩人的吃飯還是個不得不面對的問題。如果說這些都是個人原因雷才對老爺子心存感激的話,那么拋開這些,老爺子為了國家征戰了一輩子,為了國家能和平,在前線一拼搏就是大半輩子。正是他,還有他們那些軍人,拋頭顱撒熱血,將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奮勇作戰,國家才會如此安定,防線之后的人民才能安居樂業。雷的確沒有親身體驗過戰爭,但是二十一世紀呢發達的信息,他卻對戰爭帶來的痛苦并不陌生。那一坐坐被摧毀的房屋,不再平整的道路,衣衫襤褸的人們惶恐的聚集在一起,他們的表情明明那么害怕,恐懼。但是對于身邊不遠處燃起的烈火卻沒有多大反應。這些東西。在那個信息時代并不是多么遙遠的事情。所以即使從來沒有經歷過戰爭,但是雷依舊能體會到戰爭的殘酷。所以即便是不認識,沒見過,對于保家衛國的軍人,雷心里總是很尊敬的,甚至在心里立誓要在成年之后去參軍,不為能當上什么軍官,只為了能體驗一下軍人的生活和他們的信念。所以,出于這些原因,在這個城主說出這些話之后,雷就已經對這個城主改觀了。

原本對于這個城主,雷還覺得他挺浪漫的,也挺不錯的。畢竟「鮮花之城」這個理想本身就很浪漫,能有這個理想的人向來也不會差。加上這里的民眾看上去似乎生活也是很不錯,應該也是個有能力的城主。浪漫,又能讓領地里的人民過上好生活,按雷對于這個國家不過的了解來說,這個城主已經很不錯了。

但是,現在就是這么一個舉動,雷就對他改觀了。并不是因為不如自己的意所以懷恨在心,單單是因為他的那種對于軍人的態度。那種對于那些保護他們平穩生活不被打擾的軍人的不屑的態度。這才是雷最無法忍受的。

誠然,諾拉卡姆的確是全大陸最大的國家,而東海岸又是整個帝國距離邊境線最遠的地方,一個從未被戰火波及過的地方,一個和平的地方。但是,這種和平并不是因為他們距離邊境線很遠才和平。他們的和平生活,是因為帝國還有邊境守軍,這個主次是不能弄錯的。沒有東海岸這些城市,帝國還有其他的地方可以產出他們有的東西,邊境依舊可以存在。但是沒有了邊境守軍,整個帝國都將暴露在帝國的軍隊之下,到時候所有的城市都將成為他國掠奪的目標,這其中當然也包括著東海岸這些遙遠的地方。所以,不管怎么說,只要帝國的一員,就不該去輕視那些保證了他們平穩生活的軍人。但是這城主顯然沒有意識到這些,不僅沒意識到,他甚至對一個保護了這個國家幾十年安定的老軍人,一個堂堂的帝國前任元帥,有絲毫的尊重的意思。甚至這個元帥,就算只算年齡也是他的長輩。他也沒有露出對于長輩應該有的尊重。一個最是講禮儀的貴族,對于一個無論爵位還是年紀都比他高出不少的老人,沒有絲毫的尊重。在他的語氣重,還顯而易見的透露著不在乎,這讓雷很是不舒服。

既然不舒服,那自然就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了。雷在這一瞬間,就已經放棄了拿這里居住資格的打算,甚至還開始懷疑自己到底哪里不對勁才會選了這么一個城市。對此,現在想想都讓他覺得一陣陣惡心。不過,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這種火大的情緒最終也沒有維持多久,雷竟然就那么生了一會兒氣之后就平靜下來了,還沒來的急跟城主爭辯上幾句,讓他覺得很是遺憾不已,對于自己這種自動平靜的情況,雷甚至下定決心了等回到皇都了就開始想辦法好好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情況。

但是,眼下情緒已經平靜下來,想發火也不知道如何去發,到是讓雷游戲不知所措。只是有一件事情事確定了——那就是絕對不要住在這個城里。

所以他最后趁著心里還有那么一點點氣憤,趕緊起身表達了自己的想法:“算了,信不信就是你的事情了,不過現在你信不信已經無所謂了!”

“哦?為什么?”顯然城主還不知道雷心里已經有了這么多的想法,雖然疑惑,但依舊是平淡的語氣。

“因為我決定不住這里了!再見!”雷也面無表情的回答了他,然后又覺得說的不夠準確,說完又加了一句:“不,后悔無期吧!”

“那就不送了!”城主似乎對這個結果并不在乎,只是招呼著手下的人送客:“來人啊!送客!”

“不用了!我認識路。”雷拒絕了他的安排,孤身徑直走出了客廳,朝著城主府外面走去。一邊走一邊還在想著自己剛才是沖動了,回去了怎么跟莉莉解釋,還有這樣一來,之后又要去哪里找住的地方。

而另一邊。在雷剛剛離開之后,一位年輕人出現在了客廳里。看城主根本好不意外,來人又這么快,很顯然他們是早就合計好了。

果不其然,就見城主此時已經收起了剛才那種無所謂的態度,變得相當拘謹,恭恭敬敬的對這位年輕人說到:“世子,屬下已經照著您的意思辦了,不知道世子覺得還滿意嗎?”

“嗯,干的不錯,回去之后我會跟父親說的,皇都慶典的時候,只有你們這里的葡萄酒會出現”這少年平淡的回復了城主的問題,還順口就給了他一個承諾。

此時城主低著頭不斷地道著謝,而燈光也照亮了這少年的臉龐。赫然正是雷見過兩次,剛才還去邀請米拉的那三個人其中的一位。只是這些話雷一句都目的聽到,此時他已經出了城主府,也沒跟誰打招呼,沒有人陪,正在一個人獨自往暫住的旅館走呢,一邊走還一邊想著接下來要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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