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乎什么天道宿命,若是連我最在乎的,都護不住,那這所謂的天道宿命又能如何?”靈闕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他覺得若是再不說出來,他就真的離她越來越遠了!這一刻,他不在乎什么天地,他在乎的只有她。
“靈闕,你放肆!你身為一個神,卻如此藐視天道威嚴,你就不怕天罰嗎?”帝曦越是掙扎,靈闕就將她抱的越緊,終于是忍不住,靈闕吻上她的唇,這一刻,他們兩個靈力相互循環流轉,惹的這些桃花紛紛墜落。帝曦忍無可忍,用靈力震開了他,飛身離開此處。
“我不會放棄!”靈闕在原地喃喃自語的發誓,看著帝曦離開的地方,心事重重。
自此以后,除了大朝會,帝曦就躲著靈闕,也將淺簫日日夜夜留在自己身邊,只是為了打消靈闕的情念,可是她越是這樣做,靈闕越是不會放棄,靈闕想了很多,無論如何,他都要護住帝曦,哪怕自己隕落。
今夜,帝曦照舊將淺簫留在自己的寢宮,卻從未讓他與自己同榻而眠,無論淺簫如何蠱惑請求,帝曦都未曾答應他,只有每月的初七,才會答應他,那是帝曦毒發的時候,用盡了所有的方法,都沒有辦法將那毒逼出來,或者凈化,她只能用這種方法去暫時解毒,這毒發的時候,不僅折磨的她意亂情迷,還幾次展露魔身,令帝曦無力的很,她還在想著,要不要去找天謫去拿解藥,這樣下去,畢竟不是長久之計。這一夜,淺簫與她溫柔繾綣,輕聲細語,小心輕柔的為她解毒,誰能想到,強大到代表天道的帝曦會被一個小小的毒藥折磨至此?
清晨,淺簫依舊小心溫柔的服侍這位神尊穿戴整齊,帝曦卻是坐在原地,久久都未曾起身,看著銅鏡里的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淺簫卻是守在一邊,不動聲色。
“本尊要去一趟魔界,若是有神仙要稟報事情,讓他們寫了文書,你收好后,放在云政宮!”帝曦只是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淺簫。
“是!”淺簫恭敬的應下,帝曦便去了魔界。
魔界大殿,天謫等在那里,好像知道他要來,屏退了所有伺候的小妖們,帝曦坐在他的對面。
“難得你主動來找我一次,何事?”天謫給她倒了杯茶。
“解藥!”帝曦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告訴他,自己此行的目的。
“什么解藥?”天謫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那日,弱水河畔!”帝曦不去看他,只是拿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小口。
“那藥只是一時的,當天便解了!你怎么還會需要解藥?”天謫有些疑惑,那天下的藥也不過只能夠撐兩個時辰的,她怎么會今日想起來找自己要解藥?
“每月初七,你的毒都會在我體內發作!天謫,你想要的我的源力,我給你!但是你要把解藥給我!”帝曦看著他的眼睛,不知道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帝曦,我沒有必要騙你,那個藥只能維持兩個時辰罷了!我不明白你的毒為什么會二次發作!”天謫也是有些不太明白,帝曦為什么會二次發作?
“我就再信你這一次!”帝曦此行無果,欲起身離去。
“聽聞你冊封了一位侍君,就是因為你的毒嗎?”天謫一句話讓她的身影又停留了下來。
“天謫,只要你不胡鬧,我不會殺你!”帝曦丟下一句話,離開魔界。
回到了神界,直奔怡心池,看著池里的蓮花似乎有開放的跡象,帝曦微微皺眉,神界建成那日,自己便用元神靈力種下了這一池蓮花,幾百萬年都未曾開過花,皆是含苞待放的樣子,為何近些時日會有開放的樣子呢?帝曦不解,難不成真與自己有關?帝曦突然有些惶恐不安,召喚出自己的神命碑,上面記載的命運似乎是有些晦暗不明,就連碑身都似乎有碎裂的痕跡。碑身崩塌,自己就會再次陷入沉睡,然后等碑身自行修復好,自己才能重新醒來。碑身記載晦暗不明,就代表自己原本的命數出現了變化。為什么會這樣?自己不過才醒來千年而已,幾百萬年,自己的神命碑都不曾有過任何變化,為何這一次會出現這樣的狀況?帝曦收回神命碑,思考了一下,召喚出天命碑,打算問個所以,可是未曾等她開口詢問,那碑身便顯現出一行字:神主動心,心蓮綻放。帝曦看到這一行字也是被驚訝到了,自己身為神主,生來便無情無欲,如今如何會動心?自己也未曾對誰動過那樣的心思,自己一直從無欲念,何來動情?帝曦收回天命碑,欲毀了這一池的蓮花,自己絕不能動情,卻被突如其來的靈力打斷了。
“你可是有何煩心事?竟要毀了這一池將要盛開的蓮花?”棲淵從一旁走過來,他剛好要打掃這里飄落的桃花,卻不想看到她在這里,竟然想毀了這一池的蓮花,不是說這是她的靈力所化嗎?為什么又要毀滅它?
“這一池蓮花不能開放!”帝曦看了他一眼,又看向面前的這一池蓮花。
“為什么?萬物生長,花開花落,本就是天道規律,你為何會阻止他們開放?”棲淵有些疑惑,看著她的眼睛。
“沒錯!天下萬物,花開花落,皆是法則,可是唯獨它不能盛開!”帝曦又提起靈力,欲毀了它們,可是卻不想池中的所有蓮花都在這一刻盛開,也在這一刻盡數凋零死去,帝曦收回自己的手,覺得自己體內神力亂竄,終是吐了一口血,棲淵來不及思考,急忙上前扶住了她。
“憑什么你要定本君的命數?本君偏不從!”帝曦不甘心的看著這一池敗落的蓮花喃喃自語。
“你受傷了!我送你回去吧!”棲淵顧不得許多,將她一把抱起來,送回了她的寢宮,淺簫看到她這個樣子,也是有些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