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們這群老弱病殘沒法拿下晉王吧？大同的總兵可是晉王的心腹啊。我怕咱們還沒有到大同就被晉王給收拾了。”方原把煮好的面端給瑞王朱睿。

朱睿端過面碗吃了一口，勉強咽了下去，這清水面的味道確實挺折磨人的。

方原為自己盛了一碗面，然后從一龍的包袱里拿出一個瓷瓶，從里面用筷子掏出一點辣椒醬拌在碗里，頓時一股香味彌漫四周。

“今晚你值夜！”朱睿從方原的手里奪過瓷瓶，看著見底的瓶子，朱睿不悅的說到。

方原呼哧呼哧的吃著面，故意吧唧吧唧嘴給朱睿聽。

“值夜？今晚不是我，明天才是，我的瑞王殿下。”

“本王說是你就是你。要不要本王把令牌拿出來替父皇給你下圣旨啊？”朱睿把碗放到腳邊，看著方原吃的正香，嘴里不斷的吞咽口水。

呂成從旁邊走了過來，把懷里的壇子遞給方原說到：“大人，這是您要的雜醬。”

“好，放在旁邊，你先忙你的去吧。”方原把壇子打開，從里面用勺子挖出一大塊的雜醬放在自己的碗里。

朱睿也連忙把面碗端起來，拿到壇子旁邊，學著方原一樣從里面掏出一大塊雜醬放到碗里，開始攪拌起來。

“額，你明天值夜嗎？看在這一勺雜醬的份上，明天就明天吧。”朱睿很是滿足的說到。

方原在知道自己要跟著出征的那一天，便開始為了自己在行軍路上的飲食做了準備，大唐軍旅都是帶的干糧，由輜重統一燒水煮飯，只能填飽肚子，并沒有什么美味。

方原便讓府中上上下下的統一行動，托著朱睿的關系，在輜重那邊放了十幾斤的面條和幾壇子的雜醬和辣椒油。

朱睿一直躲在馬車里吃自己帶的肉食，今天吃完了，沒辦法只好來到方原這里蹭吃的，他知道方原出門肯定不會虧待自己，否則對不起父皇賜予他的無尚科學這個牌匾。

現在長安上上下下都認為科學就是更為高深的廚藝，誰讓方原在金陵發明的那些美食在整個大唐都風靡呢？

尤其是皇宮內，唐皇朱政每天的早餐就是豆腐腦和油條，或者鍋貼加豆漿，再或者煎餅果子和胡辣湯。

因為唐皇的喜愛，整個大唐的官場也紛紛喜歡上了這些新奇的早餐。

“唐總兵哪里你不用擔心。再給本王加點面條，這種東西應該在大唐重點推廣，即食方便，并且味道也比那些干糧好多了，對了，方原，你們的科學難道就只有這些吃的？還有沒有更為美味的吃食？”朱睿把碗遞給方原，擦了擦嘴，意猶未盡。

“啥科學美食的，科學是科學，美食是美食，這可不能混為一談。”方原又從鍋里撈出一點面，猶豫了一下全部加給朱睿。

“那啥是科學？現在大唐的官場都說你是精研科學，是大唐的頂級廚子，很多人都打算派自己府中的廚子到你方府去學科學呢。”朱睿接過方原遞來的一個小瓷瓶，打開之后看到是辣椒醬，滿意的點了點頭。

“科學，科學就是科學，等以后你就知道了，那啥，給我留著點，這辣椒醬帶的不多，等到下個城中，我多煮點紅油。”方原眼巴巴的看著朱睿。

“你給本王解釋下什么是科學，本王給你留點辣椒醬，否則這瓶辣醬本王沒收了。”朱睿舔了舔筷子說到。

行軍的路途上禁止飲酒，這是每個朝代的規定，軍中飲酒，必斬。

這么冷的天，除了飲酒可以祛除寒冷，吃一口辣椒醬也可以稍微給自己帶來點暖和。

“怎么說呢。嗯，就拿這團雪來說吧，科學里面就可以解釋這個雪是怎么形成的。為什么有雪。”方原隨手抓起一把雪說到。

“雪？這是天神賜予大唐的。”朱睿白了一眼方原。

“那可不一定哦。”方原咬了一口雪球，無污染的雪吃起來甜甜的，真好。

“大唐是天下的中心，四海夷族都皆臣服于大唐，普天之下莫非望土。”朱睿看著白茫茫的原野說到。

“瑞王殿下，你可知道這天下有多大？”方原看著朱睿問道。

“日出和日落的地方就是天下的邊境。”朱睿說到。

“說的也對也不對。”方原琢磨了一下說到。

“何解？”朱睿不解。

“太陽為何每天都會日升日落，為何月亮每個月都會有陰晴圓缺？偏偏月初和月末的時候駛月牙，月中的時候是圓盤？”方原說到。

“這，本王就不知了。”朱睿搖了搖頭。

“一年有四季，為何冬天最冷，夏天又最熱呢？”方原又問道。

“本王也不知。”朱睿又搖了搖頭。

“這些呢，都可以用科學離開解釋，但是解釋起來又太過于驚駭，所以，等以后有時間的時候，方某再為王爺慢慢的解釋。”方原笑道。

“現在就有時間，方原，你與本王講解一番科學。”朱睿坐直身子，一臉誠懇的看著方原。

“其實，這世界萬物，都可以用科學來解釋，比如，太后的懿宮那個鬼影，在科學上叫做小孔成像。”方原說到。

“這個本王還真不知道，太后懿宮那不是鬼嗎？聽說你佛法高深，連普度寺的三個高僧佛法都不及你。”朱睿說到。

“不是，太后懿宮那鬼影就可以用科學來解釋，并且還可以再現，包括民間傳聞的鬼火，也是用科學可以解釋的，這其實并不是什么鬼怪之說，而是一些自然現象。”方原說到。

“你不是說科學嗎？怎么又扯上什么自然了？”朱睿對自然這個詞很是不解。

“科學里面包含自然現象。今天咱們就從這個雪來開始吧。”方原無奈，他知道朱睿的性格，典型的打破砂鍋問到底。

“你可知道雨雪和冰以及水都有啥關系。”方原又重新抓起一團雪遞給朱睿。

“雪就是雪啊，冰就是冰啊，水就是水啊，這還有啥關系。”朱睿不解。

“其實這三種都是一樣物體，只不過改變了形態而已。”

“液體形態下，水就是水，寒冷的時候，水就可凍結成冰，雪就是另外的一種冰，額，確實可以這么解釋，雪也是冰，水蒸發了之后，在天上可以凝結成雨，溫度低的時候會成為冰雹和雪，可以說這幾種東西都是由水演變而成的。”方原說到。

“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