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慕依笑道:“我自有保你不死的方法,你只需告知我,你該做何報答我?”
“你那希望我該如何報答你,以身相許,當(dāng)牛做馬?前者是不可能的,后者興許能考慮考慮。”
“前者為何不能?”特慕依問著。
楊青檸看著他回答道:“因為,我有丈夫了。”
“哦!你丈夫是何許人,那你既是有了丈夫,為何他不前來營救你?”
聽見對方這番問,楊青檸心里一陣酸楚,接著回道:“我丈夫是中原世子厲銘軒,他遠(yuǎn)在卞南。如果,他知道我被抓了他就算是死他也會來救我。只是,他毫不知情。所以,我不怪他。”
“厲銘軒?!”特慕依低聲說道,他認(rèn)識厲銘軒,并與他之間結(jié)下不少恩怨。
特慕依笑道:“厲銘軒,三年前我們在交過戰(zhàn)。他確實是個英雄,只是英雄他若是要護(hù)衛(wèi)百姓,卻騰不出手臂來保你的安全。至今他都未能前來營救你,或許他自認(rèn)為手中的百姓比你重要。”
“不可能,他說過。這輩子不可能負(fù)我。”
聽著楊青檸的話,特慕依大笑道:“他若不負(fù)你,他定負(fù)天下人。這天下人與你作比,孰輕孰重他自己能掂量得明白。”
“你走,我不用你救了。生死由命,我自己的命運(yùn)不用你來決定。”楊青檸大怒道。
見她發(fā)了脾氣,特慕依不禁笑了笑道:“為何你連生氣都如此好看?”
楊青檸瞥他一眼道:“先生,你可以滾了。我不需要你救我。我是無辜的。古文上記載《竇娥冤》指竇娥死的那天,她許下三個愿望。一,若她是冤枉的,要刀過人頭時,一腔血都不往下灑,要全飛到旗的白布上,不讓鮮血沾到骯臟的地面上。二,六月天要降三尺白雪,遮住她的尸體。三,她死后,楚州要接連三年大旱,以證明她是冤死的。那日劊子手將她的頭砍下血全飛到旗的白布上。六月天真的降三尺白雪,遮住她的尸體。她死之后,楚州連三年大旱,她的愿望實現(xiàn)了,證明她是冤死的。那如果,我被處死的那天,我希望刀過額頭不留一滴血。六月飛雪過六尺。西域連六年大旱天。因為,我比竇娥還冤。”
聽著她的這番話,特慕依咧嘴一笑道:“你甚比竇娥勇敢。那我若要執(zhí)意讓西域國王將你許配于我呢?”
“那我寧愿含冤死去。”楊青檸一臉英勇道。
見她如此與眾多女子不同,很是讓特慕依歡喜不已。
他伸手將她的下巴抬起笑道:“我給你十日的時間任你考慮。我明日一早便派人前去卞南幫你打探厲銘軒的消息。這十日之后,厲銘軒未能前來營救你,那你便心甘情愿與我成親?可好?”
“不可能!”
“你莫要著急回答我,你暫先考慮一晚。明日一早我便會親自過來討要答案。你若是想好了便通知我。”特慕依沒等她說完便搶去她的話說著。
說完,他便微笑地離開了。
特慕依走到門口外吩咐著牢差:“將三公主松綁了,找大夫給她瞧瞧傷勢。”
門外的牢差四目相對,緊接著點(diǎn)點(diǎn)頭。
牢差將楊青檸從架子上解下來,接著往監(jiān)獄里丟了進(jìn)去。
蘇小小見況爬了過來,抱著她流著眼淚問:“公主,公主,你還好嗎?”
楊青檸張開眼睛微微笑道:“我沒事兒,我睡一會就好了。”
說罷,她閉上眼睛緩緩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