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摸了摸那柔軟而滑嫩的小手,便笑著說:“梔然,你回來了!”
梔然“咯咯咯”笑了起來,并開玩笑說:“你就不想是位玉樹臨風的公子哥?”玲玲用纖纖玉手輕輕戳了戳她的鼻頭,似笑非笑的答道:“別耍貧了,回屋睡覺了。”梔然雙手竟然對她作了個揖,還表情豐富的演起戲來:“遵命,娘子!”玲玲見她那憨樣,頓時臉頰上笑靨如花的小酒窩如一泓清泉似的蕩漾開來,層層漣漪。
早上倆人一覺醒來,天已大亮。幸好今天放假一天,不然都快遲到了。
吃過玲玲母親做的湯圓,梔然就要回去了。玲玲拉著她的手,舍不得她走。
梔然從背包里拿出一部嶄新的小巧的紅色手機,送給了玲玲,為了讓玲玲心安理得的接受,她只能說是她自己用過的舊手機。其實,玲玲心里也明白,這是她特意為自己買的,若再拒絕,就辜負了她的好意。
接過梔然送的手機,玲玲如獲至寶的捧在手心里。她感覺珍貴的不是這手機,而是她與梔然之間的這份純真友誼。
目送著梔然的離去,玲玲心里仿佛若有所失。
天空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綠色的稻田里,點綴著星星般的澄黃色。金黃色的睌季稻穗含羞的低著頭,細細品味著這朦朦細雨,沁沁稻香也融入了多情的細雨中。秋雨多情的滋潤著飽滿的稻穗,而成熟的稻穗也不經意的渲染著絲絲雨滴。就這樣,多情的雨滴柔柔的親呢著害羞而又脈脈含情的稻穗,雖然是偶然的邂逅,卻注定是一次紅塵的驚艷。此景,仿佛交織著夏天的回憶,秋季的正濃。
玲玲撐著雨傘,漫步在阡陌縱橫的田間小路上。
絲絲雨滴如細細的珍珠粉散落在大地上,萬物徒添了一種“梨花帶雨”的楚楚可憐。
玲玲望著天地萬物沉醉在一片朦朦朧朧的詩意中,心中若有所思。
“玲玲,你在這兒呀!”原來是趙靈兒來了,她撐著一把有些破舊的傘,不過,遮擋這毛毛細雨,還是綽綽有余。
她站在了玲玲的面前,看她臉色有些憔悴,沒有了以往的光彩。
她抿了抿嘴唇,嘴角露出淡淡的笑,然后又開始說話了:“玲玲,問你個事兒,你是不是撿到了一塊手表?”玲玲回答道:“是呀,怎么了?”她馬上有點靦腆的低聲請求道:“那是阿豪的手表,可不可以給我,讓我還給他。”玲玲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如此……
玲玲并沒對趙靈兒說出那晚的遭遇,她只是問她為何會知道手表在自己家,她說她也也是無意間看見了小墩在玩,當時問小墩,小墩說在姐姐家拿來玩的。等她下次再問小墩手表的下落時,小墩卻說不小心弄掉了,所以玲玲上次看見趙靈兒蜷縮在菜地里,就是為了尋找丟失的手表。
玲玲帶著她回家取手表,玲玲本來是放在抽屜里的,她母親也不知道這手表的來歷,還以為是只普通的手表,所以在整理抽屜時,就隨手放在了抽屜上面。貪玩的小墩看見了,便當作玩具拿去玩了,又不慎玩丟了,幸好掉在了菜園地里,被玲玲母親撿了回來。
玲玲把那塊價值不菲的手表放在了趙靈兒手中,并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靈兒,你轉告阿豪,人在做,天在看,天作孽,猶可恕,人作孽,不可活!”趙靈兒不解的望著玲玲,眼中疑惑重重。
趙靈兒小心翼翼的拿著手表,回家精心打扮了一下,又換上了她鐘愛的淡黃色連衣裙,然后滿心歡喜的去見阿豪了,阿豪昨天剛回到他外婆家。
她到了阿豪外婆家,見他獨自站在院子里,抽著悶煙,本來俊美的臉在淺藍色的氤氳中顯得那么的孤獨和憂傷。仿佛一泓美玉滲了斑駁的陰影。
趙靈兒微笑著把手表放在了他手中,并娓娓說道:“阿豪,你的手表掉了被玲玲撿到了,我幫你要回來了,現在物歸原主。”阿豪一下回過神來,俊美的臉上立即露出了猙獰的面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