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雙眼充滿了嫉恨的男人,正是癡戀了玲玲多年的阿豪。他目睹著自己的心上人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頓時,他全身的血液沸騰,直沖上了腦部,他狠狠的捏碎了原本打算送給玲玲的花。
他快步跑回了外婆家,他外婆今天串親戚去了,只有他一個人在家。
他打開了外婆自釀的米酒,喝了一碗又一碗,直至走路都歪歪扭扭了,腦中還是揮之不去玲玲的影子,酒的麻醉下,他即使忘卻了自己是誰,也忘不了玲玲的可人樣兒。
他正醉得“飄飄欲仙”時,一位身著淡黃色連衣裙的女孩蓮步姍姍的來到了他的面前。
這位女孩不是別人,正是趙靈兒,暫時休閑的她,烏黑的長發剛剛洗過,披散開來,如黑色的瀑布傾瀉于婀娜的身姿,頭發還是濕濕的,滴落的水珠綴在眉宇間,平添了幾分嫵媚,淡黃色的緊身裙把她玲瓏曲線的身材包裹得活靈活現。
剛剛沐浴過的她,身上還散發出一種特殊的淡淡香味。
趙靈兒的家和阿豪的外婆家相隔很近,她也常常來串門,只是阿豪從來沒正眼瞧過她的,可偏偏她早已暗戀上了他。這似乎就應該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吧。
她望著醉眼迷離的阿豪,便準備去徹杯茶水給他醒酒,不料,他卻一把抱住了她,充滿酒氣的嘴里還不停的叫著:“玲玲,你來了!”
雖然,他醉把她當作了玲玲,但她還是心甘情愿的讓他抱著,仿佛他身體的炙熱已經融化了她少女的所有矜持和害羞。她左邊鎖骨那顆紅色的大痣,仿佛一朵血色的梅花在雪地里娓娓盛開著。
他抱著“玲玲”,仿佛這一生的激情都要奔放于此時此刻,他那一顆滾燙的心在胸腔里“怦怦”亂跳著,仿佛一團火焰正在熊熊燃燒著,那團火焰隨時都會焚燒他自己,更會怏及無辜。靈兒感覺自己的臉熱熱的,還有一種抽象的東西在她腦中閃過。她也半推半就的迎合了阿豪的瘋狂舉動。一場畸形的罪惡火熱的開始了。
一翻云雨過后,阿豪已清醒了,他一個人在抽著煙,隨著煙霧的吐出,他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深沉,而趙靈兒呢?卻還沉醉在甜蜜的“溫柔鄉”。
他抽完了煙,起身穿好了衣服,然后冷冷的對她說:“今天這事,你,就當是做了一場夢,我們,是不可能的!”
一聽這話,她,忽然從光明的頂峰摔下了黑暗的深淵。滿滿的“幸福”化為了零落的傷感。
她呆呆的撿起了地上淡黃色的裙子,胡亂的穿上了,像一陣風似的跑了。楚楚可憐得猶如一只受了傷,而傖徨逃竄的小鹿。
阿豪看著床上鮮紅色的血跡,心底掠過一絲不安……
趙靈兒跑著跑著,淚水如洪水般洶涌而來。
她蹲在地上,一個人放聲痛哭起來,傍晚的陽光“意猶未盡”,夕陽的余光照射在她美麗而又孤寂的背影上,讓人不由感嘆“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的悲涼。
玲玲正走在回家的路上,手捧著潔白芬芳的梔子花,一路上如輕盈飛舞的燕子一般歡快喜悅。
她看見了大聲哭泣的趙靈兒,忙上前關心詢問,趙靈兒見她來了,馬上用手抹去了臉上的淚水,支吾著回答:“沒事兒,只是肚子痛。”
玲玲扶她回家,卻被她婉言拒絕了,看著她離去的身影,玲玲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憐惜之情。
玲玲目送著她離去了,正轉身準備回家時,卻看見了堂弟小墩急匆匆的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