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靈力氣泡？”

洛凡感應到氣泡靈力不弱，便是驚訝。

“難道說，那東西就在水下。”洛凡思量之下，目光看向更遠處的山。

遠山很遠，這湖泊似乎才是重點。

湖水清澈，但不見底，看起來除了不斷生成的氣泡，并沒有特別之處。

空中那黑色飛鳥有大有小，大的如人。

對，大的如人形，只是有一對黑色翅膀。

“傳說中的黑羽鳥人？”洛凡看著那些飛鳥，從記憶中找出鳥人的名字。

“黑羽鳥人善戰，成人者通曉多種五行法術，但數千年前，在霧沙沙漠與白羽鳥人大戰后消失。”

洛凡念出一段記憶。心念也為之一動，“原來是躲到這里了。”

洛凡一番思量后，在湖面觀察，目光最后落在湖中心，那里氣泡似乎更密集，甚至在水面形成淡淡的霧氣。

“洛兄！”遠處，白卿突然飛了過來。

洛凡一愣，轉過身看去。

“洛兄，可不可以立刻住手。”白卿落在水中另一塊青石上，鎮定的道。

“事已至此，白兄認為我會停手。”洛凡對白卿卻沒有殺意，當然前提是白卿沒有敵意才行。

“靈水之湖是凡黎重寶，不容有失，你這樣做會引起天怒高層的追殺，又何必。”

“天怒高層？呵！那是以后的事情，我現在要在凡黎重建秩序，就必須毀了這個地方。”

“洛兄，雖然你的實力非我能想象，但這黑羽鳥人和靈水之湖的妖物可都是靈王甚至靈皇境界的存在。你未必能取勝。”白卿道。

“白兄，不必試探我，若無把握我也不會來此，而且，隱約之中，這湖下也有我冥冥之中想要的東西。”

“你，可是你如此破壞凡黎的國之重器，值得嗎？”

“凡黎秩序已失人心，就該重建。而這里卻是我從落魄河回來后，想起要來的地方，雖然我不知道這里有什么寶物，但我意識中，只有得到他才安心。”

“你，狡辯！我不信你能闖過這黑羽靈人的攻擊。”

“不信的話，你自行看著。你我非敵，也無需一戰。”

“好，你不聽勸罷了，但落魄河水是怎么回事，我希望你給我一個解釋。”

“落魄河水？解釋什么，你只當被我偷了便是。”洛凡卻不想解釋。

“你，不能好好說話了嗎？”白卿哪曾與人這般說話。

洛凡聞言卻是一頓，他途突然也覺得自己說話語氣太強勢。隨即，洛凡調整了狀態道。

“白兄，落魄河水似乎本就與我有緣，二殿下將我打落河水中，那便注定我要取走所有落魄河水，所以，以后落魄河水便不存在了。我的意思你明白。”

白卿訝然，他可沒想到事情是這樣，落魄河水何其多，竟然被洛凡全部取走，這得要什么樣的儲存空間。

白卿震驚的看了眼洛凡，不知再說什么，還是問了句，“難道非要改變凡黎，非要破壞這靈水之湖。”

“對！”洛凡肯定的道。

白卿默然，在落魄河島，他自己的性命都是洛凡救的，他自然不想和洛凡交惡。

而至于一戰，白卿更覺得不必，因為前方黑羽鳥和湖中妖獸實力可比他強多了，他來也就只能做個說客，別的什么都不必做。

片刻沉默，白卿一抱拳，轉身飛離。

洛凡看著白卿離去，也想到了天怒的人皇宮和長老會，但他剛想到這些，思維卻是另一種態度。

“誰人不服，殺之便是！”

有了這思緒，

洛凡心中也是一沉，但再想到自己的魔化身，便覺總有辦法應付。

這記憶，洛凡似乎控制不了，甚至心態因此變化，他很多時候都沒察覺。他細想一路行來，他都不知道自己做事的目的。

“明明是幫風仙子奪取沉水靈珠，怎得就要隨心所欲毀滅凡黎？”

洛凡無趣想了想最近的事情。

“不對，冥冥之中，這凡黎分明就似乎違背我的意愿，毀滅他也是在報復那些銀甲衛不分善惡追殺于我，還有越傲的死，這些都是我決心毀滅凡黎的因果。”

沒有無因之果，凡事都有原始的因。

洛凡想了一會，便不再多想，但看著湖面上仿佛越來越多的黑羽鳥，他有些遲疑。

“這么多黑羽鳥，若對我群攻，我不就必須動用魔化身。”

洛凡還是忌憚的很，但這一戰，他必須進行。

“不行，我要殺光這些黑羽鳥卻非一時半會的事，我得找到湖中的入口才行。”

洛凡如此想，目光又轉向湖面。

看到湖水，洛凡又想起在落魄河下，他和風柔被困結界，但隨后動用結界空間收取落魄河水的情形。

當時，因為落魄河水太多，洛凡擔心收取太多，無法挪動。

但收取了一日夜時間后，他發現，落魄河水輕浮在空間之中，竟無需底下支撐，任意的跟隨意念流轉。

那情景震撼，洛凡此時想起，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但他也明白了，在結界空間，他的意念可以操控其中一切無自身生命的物體。

落魄河水怎么說也是一種特殊物質。

但眼前這些湖水，收起又作何用？洛凡微一思量，還是覺得湖水雖非靈物，但也是生存必須。既然空間能夠裝取，先收了再說，他日若不必要了，放出也就是了。

洛凡如此想，又猶豫如此做，自己的實力可又要在暴露了。

“罷了，做這些事，根本無法低調，也就不用在意別人的看法。”

洛凡說罷，不再猶豫，向前一步，打開周身結界，然后，右手一繞圈的推指入水。

頓時，周圍水面一陣扭曲，最后向以洛凡腳下之石為中心的水下狂涌而入。

那氣勢就如石下有巨洞，湖水狂泄之態。

“嘩嘩……”能聽到的湖水遠來的聲響。

洛凡卻自此目光一轉，看向遠處的黑羽鳥。

“嘰嘔…”

而就在這時，不知道從哪里傳來一聲鳴音，那些黑羽靈鳥頓時改變飛行節奏。

有十幾個不大的黑羽鳥隨后從遠處的鳥群飛出，朝洛凡這邊飛來。

洛凡眼看著那些黑羽鳥飛來，他自知，這是來攻擊自己的第一批黑羽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