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的房間到了,有什么事請您盡管吩咐。”
水手謙卑地低下了頭,他們老板特別交代了亞當斯是船上尊貴的客人,絕對不可以怠慢。在亞當斯熟悉了房間以后,水手立馬退了出去。
“環境還不錯。”亞當斯稍微掃視了一下四周,這個房間明顯是船上比較好的幾個房間之一,除了肥胖商人和船長,其他水手恐怕沒有資格住在這里。
房間里有著藍色的貝殼和紅色的珊瑚作為點綴,非常漂亮。
床鋪上鋪著某種動物的毛皮,亞當斯用手摸了一下,非常柔軟和順滑。
最讓亞當斯驚奇的是,在房間里絲毫沒有外面的魚腥味,亞當斯將目光投向了房間里的幾株花朵。這是一種亞當斯從來沒有見過的物種,它有著巨大的藍色花瓣,就像是海的顏色。
開始亞當斯以為只是用來裝飾的,可是在強大地精神下,亞當斯卻發現它在吸收空氣中的魚腥味。
亞當斯摸了摸花瓣:“真是個好東西。”
“呼!”亞當斯躺倒了柔軟的床上,不由得吐出了一口氣:“現在先好好睡一覺,等待著天黑的到來,不知道你能不能擋得住金幣的誘惑。”說完亞當斯摸了摸自己旁邊的騎士劍。
夜幕降臨,亞當斯突然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睛:“終于來了么?就是不知道你要用什么手段了?”
這時,亞當斯的房間外偷偷蹲著幾個人,一個肥胖的身影對著其他人說到:“記住,進去之后直接把人給我殺了,然后把衣服扒光扔到海里去了,事成之后每個人分兩個金幣。”
“咔!”
亞當斯的房門被打開,幾個人彎著腰摸索了進去,他們直沖床而去,拔出劍對著床就是一頓狂砍。
劍砍在床上發出了“噗噗”的聲音。
“不好!”感受到劍上傳來的質感,幾個人都感覺到了不對,這床上沒有人!
“不知道幾位先生晚上到我房間里有什么事。”亞當斯突然發出了聲音。然后隨手將蠟燭點燃。
原來亞當斯精神強大,早早地就聽到了他們的腳步聲,而且亞當斯也料到了他們回來找自己的麻煩。
“看來幾位還是沒有忍受住金幣的誘惑。”
燭光下,肥胖商人和幾個水手的臉上冒出了汗。
肥胖商人一咬牙,像是下定了決心:“給我殺了他,他只有一個人,我們一起上。”
說完幾個人就一起向亞當斯沖去。
“真是天真啊!”亞當斯的騎士劍出鞘,在天空中撒下一道道銀光。
肥胖商人幾人的動作一頓,然后難以置信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你,你……”然后不甘地倒在了地上。
“唉,貪婪啊,真是人最大的缺點。”亞當斯將劍收了回去,鋒利的騎士劍上沒有沾染一絲血跡。
這就是原始的世界,特別是在這種大航海的時代,底下全是滿滿地罪惡,弱肉強食的思想被開發到了極致。
這就是一條普通的商船,可是在巨大的利益下,他們會毫不猶豫地客串一把海盜。
當然,這也是亞當斯誘導的原因,誰叫他需要一條船呢?普通的船沒有一條肯去到沒有海圖的地方,亞當斯也只有搶奪一條了。
天亮之后,亞當斯將商人幾個人的尸體搬到了甲板上,這艘船的船長帶著水手包圍了亞當斯:“年輕人,費里斯先生好心收留你,為什么你要謀殺他們?”
亞當斯笑了笑:“這位船長,不知道能否告訴我你的姓名。”
“維克多,我叫維克多。”
“好,維克多船長,你幫費里斯運了這么就的貨物,他是什么德行你還不知道嗎?想必你也知道他晚上回來找我吧?或許他搶劫的錢還會分你一份。”
維克多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盡然如此老辣:“沒錯,我知道費里斯干的這些事情。”
亞當斯拔出了自己的劍:“那么你是想要幫他報仇咯?”
要是一個普通人,維克多或許會殺了他,可是看著費里斯幾人的尸體,所有人都是被一劍斃命,維克多頓時知道亞當斯是一個高手,他或許可以輕易地殺死船上的所有人。
“費里斯這些年殺了不少人了,現在被人殺也是他死有余辜,我不想為他報仇,可是我和我船員的傭金他還沒有付。”維克多船長頭上冒出了冷汗,他在賭亞當斯不會殺了他們,畢竟還要他們駕船。
亞當斯聽到后,一手拿著騎士劍,一手拿出一袋金幣:“我要去遠海,現在你們有兩個選擇,一,拿著金幣,然后帶我去遠海,二,我殺了你們,然后自己去遠海。維克多船長,請選擇吧。”
要是普通的航行,維克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金幣,可是亞當斯要去的卻是遠海,沒有海圖的海域到處充滿著危險,即使維克多有些豐富的航海經驗都不敢肯定能不能回來。
維克多頭上冒出了汗水,他猶豫的盯著亞當斯的雙手,選擇金幣,那就得和亞當斯一起去冒險,選擇劍就得和亞當斯拼了。
維克多看了看地上的尸體,然后下定決心了一般搶過亞當斯手中的金幣:“金幣,我選金幣,你這個該死的魔鬼,總有一天你會下地獄的。”
“哈哈哈!”亞當斯不以為意的笑了笑,然后伸出了自己的手:“那么維克多船長,合作愉快。”
維克多如釋重負地和亞當斯握了握手,然后發生對水手說:“轉舵,向東轉舵,目標外海,出發。”
……
傍晚,亞當斯揉著眼睛,伸了個懶腰,走出了船艙。
這時候太陽已經快要落了下去,帶著橘黃色的光芒,照耀在大海上,周圍的海面上一片波光粼粼……
“真是不錯的落日……”亞當斯笑了笑。
“亞當斯先生!”
旁邊的維克多船長正在抽著煙,他笑著吐出個煙圈:“很漂亮,不是嗎?”
他看起來大概四十多歲,臉上有著一道傷疤,兩鬢早已花白,身上透露出一股飽經風霜的樣子,這是常年混跡在海上的人才有的模樣。
經過幾天的相處,他們已經變得熟絡了起來,仿佛當初的事情并沒有發生一樣。
“維克多船長,你在這海上漂泊了多少年了。”
亞當斯感覺無聊,和他聊起了天來。
“行船多少年?”
維克多突然大笑起來:“我是在海上出生的,我的母親在暴風雨中生下了我,七歲我就和家里人一起出海,在二十五歲那年,我終于有了一條屬于自己的船。你問我在海上多少年?我這一輩子都離不開大海了,從出生我就在海上,以后我也是要死在海上的。”
“那海上一直是這樣平靜的嗎?”亞當斯有意地引導著他:“這么多年就沒有遇到過什么稀奇的事情嗎?”
“平靜?”
維克多船長好像聽到了特別好笑的事情,他哈哈大笑起來:“怎么可能?大海從來都沒有平靜過,你此刻看到的只不過是它的表面,沒人知道水下是不是孕育著漩渦,沒準下一刻它就會發怒,真正的海浪襲來時,我們有可能船破人亡。”
似乎怕亞當斯不相信,他又接著說:“年輕人,這些教訓都是用傷疤換來的,相信我,再強大的力量在大海面前都沒有用。”
他的眸子里帶著迷茫的神色:“這還只是近海,你要去的遠海恐怖的不只是風浪,那里還有著你想不到的東西。”
說完他就沉默了下來,仿佛在為他們的前路感到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