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男聽到了我這聲氣沖斗牛的喊聲之后,顯然又是一愣,他此時覺得真是怪人養怪孩……
要是我知道他心底這么說,我非要打的他狗血淋頭!
“宮主大人,依小的來看,這有一就有二,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啊!小的覺得這種人就應該狠狠的關起來!關到他沒心思報仇為止啊!我看他就像一隨時要爆炸的地雷,一定要關起來!狠狠的關起來!”
我肅了肅小臉上的神色,一副忠心護主的狗腿模樣;餿點子更是層出不窮。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語氣太過堅定,太過鋒芒太露;畢竟一七歲小女娃哪里來這么些鬼點子……
但是癸步月為非常人,他顯然沒在意,居然沉吟了聲,仿佛在思考我的高級提議,還高深莫測的看著我。
我被他看的一陣別扭,正忐忑的看著他;等待著他如天神般的神圣點頭。
不過顯然有人比我更忐忑,那就是那位黑衣狗血男。
黑衣狗血男完全沒想到一小女娃還能想這么多,他臉色鐵青的嚇人,開始覺得自己有些莽撞。
“讓他們父子團聚倒是不錯。”癸步月似回味般的咀嚼著他自己說的這句話,似乎比較滿意的樣子。
一聽他這么說,我當即就樂了,連忙點頭表態;但我隨即一想,總感覺他說的有點怪啊。
“什么團聚?你不是要關著他嗎?”我瞪著龍眼,小正太不是死了嗎?那團聚不就表示……
“關。”癸步月悠閑的說了這一個字之后,就又抱起了我。
只是我忽然覺得我是不是和他有代溝啊?團聚代表死,關代表活,大魔頭的意思是先讓他團聚然后在關起來嗎?
那么就是先死后活的意思嗎?丫的這什么跟什么啊!烏七八糟的!
癸步月朝四周看了看,隱藏在樹葉啊樹枝后的紫衣女子們瞬間就沖出來了幾個。
看的我那叫一個驚嘆,她們到底是怎么悄聲無息的躲的?
這感覺,對我這個新新人類來說,不下于一個美少女把衣服一脫瞬間變成了一猥瑣大叔,沖擊感來的那叫一個猛烈……
不過,還沒等我琢磨清她們是怎么躲的,就聽到了癸步月的聲音,怎么聽怎么戲謔。
“小小,老虎我叫人給你備著了呢。”
我一聽,雙眼瞪著仿佛銅鈴般大,老天,你又要玩我?
老娘又不是武松!丫的為什么非得把我往武松的道路上逼?
不過要是我當定了武松,怎么說也要贈一個美艷的潘金蓮給老娘吧?
“宮主大人,我們能商量商量嗎?”我小臉上掛起了諂媚的假笑,小手還搓了搓……
丫的我憋屈啊我!我新新人類憑什么去打老虎?我是文明人!文明人!
癸步月你妹的!老娘不像你武功高的人神共憤啊!老娘是人!是人!老娘不會什么龜派氣功更不是什么張三豐!
“哦?小小想商量什么?”癸步月興致盎然的看了我一眼,可在我看來那眼神是神鬼莫測的。
“我、我能不能不打老虎?”我嘻嘻哈哈了起來,想讓癸步月稀里糊涂的就應了我……
“為什么呢?小小不是很健康嗎?”癸步月依然看著我,笑而不語。
頓時我就想破口大罵,特么的癸步月你對健康的標準到底是啥?健康與打老虎能畫上等號嗎?如果是這樣,丫的那人人都是武松!武松還怎么出名!
“我不是武松!”我瞪著他,鼓著包子臉,我的諂媚用完了。
癸步月瞟了我一眼,神色中有些莫名的陰郁。
“誰是武松?”
我看著他的表情又一愣,丫的他怎么又不知不覺陰郁起來了?
不過聽到他的話,我恨的真想一耳刮子打死小土狗!
我真是太愚蠢了!
武松如果出現了那才是驚悚,癸步月如果知道了那才奇了怪!
癸步月抱著我,緩緩的便走到了那些我不熟悉的路;想起打老虎,讓我急的差點要來聲‘狼嚎’求救!
“總之我就是不要去打老虎!就不!”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聲勢浩大的喊了起來。
聽到我蠻橫的話語,癸步月只是睨了我一眼,那眼神讓我就是一哆嗦。
讓我從聲勢浩大成了聲勢浩小……
完了,我不該大聲喧嘩的。
“癸步月!我求求你了!你就大人有大量別跟小的計較了!”頓時我就淚流滿面,說的那叫一個慘;硬的不行,那老娘來軟的!
其實我心底還在暗暗譏笑,怎么著,我這么可愛的小女娃都來求你了,你還不快快同情我。
然后小心翼翼的把我抱起來,溫柔的安慰我一番啥的,其實我也不要多的,給我好吃的就行了,那樣我就勉為其難原諒你一次吧!
想起好吃的擺在我眼前任我挑選,我頓時喜的眉開眼笑;想要他快點同情我。
不過很可惜,一代魔教教主癸步月,是沒有同情的。
“小小。”
聽著他極為溫柔的聲音,其實我心里鼻子要翹到天上去了;怎么著,老娘的魅力那可是足足的。
“進去吧。”
“……”我感覺一陣莫名其妙,什么進去不進去?我還沒理解他說的啥意思,就看到他笑瞇瞇的把我放了下來。
“你不是該原諒我嗎?”我對我的演技,那可是十足有把握的;出什么岔子了?
“原諒?原諒什么呢?”癸步月似笑非笑的俯視著我,那狹長的桃花目中泛著興味。
“當然是原諒……”
我一哽,完了,我是該要他原諒我什么?原諒我不健康?我呸,我健康著呢;原諒我不應該騙人?不,我也沒騙人……那到底原諒我啥?
“嗯?”癸步月閑閑的看著我,似乎等著我說完。
“我不打老虎。”我臉色有點菜,想了半天沒想到該原諒我什么,也只能說個結果出來。
“哦?小小不喜歡老虎嗎?那我便帶小小去‘尸洞’如何?”
聽到前半句我是喜笑顏開,聽到后半句我是憤怒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