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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紫軒林橫亂叢生

  • 積塵
  • 無奈執筆
  • 6376字
  • 2018-04-11 10:06:29

紫軒林這地方不是什么好地方,因為它是妓院,也是賭坊,是男人們花天酒地紙醉金迷的場所,但這里的人從來都沒有什么不快活。有錢的人尋歡作樂,享受別人的羨慕眼光,這里的女人們可以坐地收錢,靠自己養活自己。

韓謙川雖然年紀尚小,但心智可不小,而且他面貌生得成熟,看起來如同二十歲的青年,只是身材稍微有些矮。他也算這里的常客,躺在他懷里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兒,打扮的非常艷麗,眉眼彎彎若拂風楊柳,嘴唇仿佛紅透的櫻桃,性感又不失清純,韓謙川柔柔的摟著她纖細的腰肢,喝了兩杯酒,說道:“今天發生了一件很不愉快的事情,所以來晚了,清兒。”

那女孩笑道:“很不愉快,是什么事啊?”

韓謙川道:“是件可怕的事情,你還是不要聽了。”

女孩兒道:“嚇著我?我最不怕什么事情了,從小到大還沒什么事情嚇住我了呢?嘻嘻,再說有你保護人家,我怕什么?”韓謙川并沒有笑,說道:“只是死了一個人。”

“死人?死什么人?”

韓謙川道:“就是馮家公子,今天下午不知什么緣故,進來一伙人翻箱倒柜找東西,馮家公子上去質問,那些人武功高強,馮公子被他們暗器打中,然后四肢撕裂,后來就死了。”他放下酒杯,后又一言不發。

這女孩兒看他神色陰沉,知道韓謙川與馮公子有些交情,如今朋友死了,他心情自然不好,只不過她也不明白這個少年在想什么。兩只眼珠子骨碌碌的看著他,韓謙川忽然說道:“我明日便要走了。”

女孩兒淡淡問道:“干什么去?”

“離開這里。”

“哦?”

韓謙川道:“清兒,等我日后出人頭地再回來時,我一定把你救出去,還要為引之報仇。”那馮公子名為馮引之,與他交情頗篤,今日他不在場,也是幸虧不在場,否則今日死的就是兩個人了。本來他打算今日出城,但曾子遼的事情耽誤了,下午他就去到處轉了轉,想不到又聽了這么個噩耗。

他恨自己父親,倒不是他不關心他,而是韓申不相信他,總覺得他一無是處,所以兩人的隔閡日益漸深,他有些江湖上的朋友,知道三叩教自己惹不起,所以就更加堅定了他要去外面闖蕩一番的決心。

清兒道:“我就是個風塵女子,你救我做什么?你家是官宦之家,你不去繼承父業,還跑去外面做什么?”

韓謙川神色微變,道:“人各有志,我爹向來自傲,以仕途學問為重任,但又從不肯向人低頭,所以一輩子也只能當個芝麻小官,而我對讀書做官一點興趣都沒有,何必苦了自己,作一番無用之功?”

清兒道:“男人以事業為重,俗話說‘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那些做大官成就一番事業的,哪個不是從科考上去的?可見讀書成人立業不是空穴來風的。”

韓謙川冷笑道:“可我不覺得,人就是人,哪有太多高低貴賤之分,就如同你,我從未把你看得比那些正經小姐低賤。”清兒沉默了,笑了笑,說道:“我只有等你回來了?”

“嗯。”他又飲了一杯酒。

清兒看韓謙川一臉的平靜,眼中又帶著絲絲茫然,說實話,來這里的每個人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都是男人,可這個貌不驚人的少年卻格外讓他注意,他拿出了一樣東西,輕輕捧到韓謙川面前,說道:“謙川,我送你一個東西。”

韓謙川看去,那是個灰色包裹,里面不知道有什么東西,問道:“這是什么?”

清兒道:“上次有個奇怪的人留下的,柳姐姐拾到了,是個奇形怪狀的東西,都半個月了,還沒人拿,她不喜歡就送給我了,奇怪的人,奇怪的東西,不過后來我發現這個東西夜中能發光。”

“發光?難道是什么寶貝?”

清兒道:“我也不懂,不過和那些珍珠玉石又不同,一點不像寶貝。”

韓謙川開了包裹,這是三角體的東西,三面各有凹陷,一面為平,顯然是底面,不過這東西并沒有太多特殊之處,韓謙川握在手中,看不出什么,只是這東西材質十分特殊,也沒有氣味,沉甸甸的,比相同大小的金屬還重不少。

清兒道:“我不知道這是什么,定然也不是什么寶貝。”

韓謙川道:“這東西用什么做的,這么大個玩意兒,恁的有些沉重。”他笑了笑,說道:“莫非你把他送給我,是要我拿去砸人?”

清兒低頭笑道:“你這人,這東西一扔出去就沒了,而且扔得中誰?我只是沒別的東西了,要說錢財,我就不俗氣了嗎?”

韓謙川面色頗有些憾色,道:“我來找你也是為了此事,希望你能資助我一番。”

清兒忽得站了起來,瞪大了一雙好看的杏眼,說道:“我沒有,哪有你這樣的,跑到這兒來借錢,你當我是什么人?這里的人沒錢可敢進來?”

韓謙川道:“我平日里待你不薄,如今我要出去,和家中鬧翻了,不得不找你來,若我以后榮歸,定然不會虧待于你。”

清兒冷笑道:“如今是如今,以后是以后,看你賊頭鼠腦的樣子,一輩子有個什么出息?家中本來是小有權勢的,可你這呆頭鵝非要和你老子鬧翻,這能怪誰?如今要走了,我一個青樓女子,哪兒有錢給你?平日你雜耍斗狗,游蕩鄉里,趾高氣揚的,那么多的狐朋狗友,如今你要走,為何就沒了盤纏?”

韓謙川道:“我當你是和他們不同的女子,想不到一提到錢,也下子翻臉不認人。好啊!好啊!”他猛然也站了起來:“我如今才聽到你心里話,以前都是哄我玩兒呢?”

清兒道:“你這么個人,如何看不透……”韓謙川道:“果然是戲子無情婊子無義,看今日老子不先扒了你一層皮。”一句話說完,伸手就提起了清兒瘦小的身子。

清兒大叫道:“打人啦,韓家公子宿娼不給錢,反而要打人!”

一聽這話,韓謙川更是火了,他本不好啟齒,想不到平日里這個女人對自己百依百順,自己一旦‘落難’,他就絲毫不留情面,反而質問斥了自己一頓,如今嚷叫起來,自己面子往哪里放?

清脆的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

那清兒被一掌打得暈頭轉向,一張臉紅了大半,發絲也給打散了,其他人便來勸解,也有這紫軒林的龜奴兒要來阻止,韓謙川立地一喝,把他們喝退回去。平日里他的性子就狂躁,一旦有人惹了他,便是大禍臨頭,挨了打不說,還不敢告官,畢竟韓申是他老子,就算再怎么正直的人,心里也會偏袒愛護自己的兒子。

如今這謙川兩眼如斗牛般鼓起,雙腮通紅,拳頭握的如同堅硬無比的石頭,誰敢招惹?

“啊……啊,韓公子,放下清兒姑娘。”“對,對,有話好說。”幾個龜奴兒叫道,幾個分開來,將韓謙川出路封住。

帶頭的龜奴兒吩咐一個道:“快去找老板來。”

清兒道:“韓謙川,你快放開我,這里可不是你胡作非為的地方?”

韓謙川冷笑道:“是嗎?還沒有我不敢胡作非為的地方,老磚,你把老王八叫來也沒用,這婊子今天惹了我,少不得一頓好拳頭。”

人群涌了過來,只聽一人道:“你一個男人欺負女人算什么本事?”

又有人笑道:“這里要打也是在床上打,這樣玩有什么意思?韓公子,你這么小就是這風月場所的常客,我看還是早了些,是不是清兒姑娘笑話你不勇猛啊,你就要打她?”一席話,不少人笑了起來。

韓謙川厲聲道:“你若想要幫他出頭,便過來,看小爺不把你打得屁滾尿流。”眾人一聽,唯恐不亂,叫道:“去啊,去啊。”“英雄救美,救了清兒姑娘,讓她陪你。”

那人一聽,吐了吐舌頭,道:“我才不,這韓謙川是個小瘋子,而且這婊子臉都被打成這樣,不好不好。”說罷,躲入人群不說話了。

清兒罵道:“沒頭沒腦,胡說八道,你們還不救我。”他的臉頰浮腫起來,韓謙川力氣極大,剛才一掌下去,幾乎昏厥,本就羞愧,這臉若被他打壞了,怕是這輩子也完了,如今眾人一激,怕韓謙川牛脾氣上來,自己可就又得受苦。

韓謙川道:“你剛才說話可是真心?”

眾人問道:“說了什么話?”

清兒哭道:“什么真心不真心,我不過是戲言,哪曉得你這么當真?”

“果真戲言?”韓謙川道。

清兒見他臉色稍緩,心道:“這小子還是很好糊弄,等我逃出你手中,便讓人收拾你,憑你是誰的兒子。”便苦苦巴求道:“咱們這樣半年多了,難道連我都信不過,你打了我,我可也沒多少怨言,只是這臉就難看了。”

那老磚道:“對,韓公子,大家都是來取樂的,你這樣做就沒道理的了,快放開清兒姑娘,您是知情知性的,難道她對你怎樣您自己不知道嗎?”

韓謙川手一松,清兒起腳想逃,還沒走兩步,身后一陣大力,韓謙川神色冷漠的又抓住了她的手臂,向后一拉,道:“你不能走。”他忽見那些龜奴兒手中抄起了家伙,圍攏過來,顯然等清兒一走,就要對付自己,他自忖力大,打這幾個人不成問題,但這紫軒林中有三四十個龜奴兒,而且那個叫老磚的頭頭身手頗好,自己也不怎么是他的對手。

清兒心中懼怕無比,忍住輕聲柔氣的道:“你,怎么了,又拉我回來。”

韓謙川道:“我不信,老磚,你們要對付我?”

一聽此話,眾人噤若寒蟬,老磚臉色陰沉,說道:“快放人,否則就算你是韓大人的兒子,也叫你出不得紫軒林。”

韓謙川冷笑道:“原來如此,看來我早該看透,有錢才是大爺,這果然不是什么好地方!”

眾人有的笑,心道:“青樓妓院能是什么正經地方?又有多少正經人?”而有些人則是陷入了沉默。

“啊……”清兒叫道:“韓謙……韓公子,你勒疼我了。”

韓謙川道:“老磚,你該知道,我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你今日為難我,若我出去,讓你們紫軒林吃不了兜著走,看你們怎么做生意。”

老磚硬氣的道:“有本事你試試,你以為有個知縣老爹,就可以為所欲為?”

韓謙川叫道:“我謙川為所欲為,從來都是靠這雙拳頭,而不是那迂腐的老東西。說實話,我和他翻臉了,哈哈,你們若要對付我,不比管他,不過我得看看,你們有多少本事。”

一龜奴兒喝道:“平日里若不是看在你身份,我們早和你翻臉了,如今你沒了依靠,怕什么,打死他!”“打死他!”那老磚哼了口氣,從腰中擎出一把匕首,叫道:“諸位讓開,這小子存心找茬,散開,免得誤傷。”

眾人紛紛退散開去。

韓謙川心里悶氣的很,輕蔑的瞧了一眼清兒,道:“你我從此路不相識。”一腳踢開他,叫道:“老磚,平日你看你也是傲氣的很,沒和你真正的打過,來來來,如今我要出這安源府,正好拿你開開手。”

“猖狂小兒!”老磚匕首如同風穿一樣刺出,謙川大驚,向后急退。

他人還未到,只聽得空中傳來‘咻咻’兩聲,匕首忽然垂下,老磚神色大異,腹部忽然空蕩蕩的,一柄劍從背后直接穿胸過,‘哐當’一聲,倒地不起。

一時間,眾人大慌,只見房梁上黑影重重,大門‘轟’的一聲關閉,一個人的聲音回響在整個紫軒林。

“所有人都不要動,否則,死!”

韓謙川嚇得腳下一跌,不過沒摔了下去,八個人走到了老磚死的地方,韓謙川正對著他們,還有幾個黑衣人各自把守出入要道,一瞬間,整個紫軒林被他們控制住了。

帶頭的蔡平道:“不要驚慌,我們只是來找一個東西,你們最好不要動,也不要說話,否則那個人就是你們的下場。”他向后面幾人吩咐一下,六個人飛身而出,各自鉆入樓上的房間,后面高壯的漢子道:“這家伙也是倒霉,老四生平最恨用匕首傷人的人,如今還沒看清人就死了。”

蔡平笑道:“殺了也就殺了吧,正好警示一下,否則等下又有犯不著死的人來找死。”

羅隼道:“你們聽好了,不要多說一句話,不要多走一步路,我們只是來找東西,和你們無關。”他看著所有人呆若木雞的樣子,神色無比得意,又看到清兒坐倒在地,雖然臉頰腫了起來,但仍然很動人,羅隼扶起她,問道:“姑娘怎么了?難道嚇著啦,喲,這臉誰打的?”

蔡平望向四周,這地方可真算是豪華,他走南闖北,到過不少地方,也享受了不少常人享受不到的東西,這的確是男人的天堂。

羅隼正了正聲音,道:“誰打的,站出來。”

鴉雀無聲,剛才那一劍是可怕,謙川自然明白,面前這兩個人也絕不是他能反抗的。

他心里驚動,但他并不怕,看著羅隼揉捏著清兒的柳腰,羅隼又大聲質問,所有人眼神投向自己,有可怖,有蔑視,有戲謔,也有很少的敬佩,謙川沉了口氣,一把搭在羅隼的手腕,狠狠刷開,道:“她是你想摸就能摸的嗎?”

“嗯?”蔡平眼神看了過來,這是個貌不驚人的少年。

羅隼陰著笑了笑,眼中爆發出一陣冷厲的光芒,一言不發的看著謙川。這眼神如同刀光射在所有人的心上,沒人敢去對視,謙川心中大慌,咽了咽口水,道:“你想怎樣?”

羅隼道:“力氣還不小嘛。”剛才謙川將他手甩出去,力量大得出奇,自己雖然沒注意,但平常人是甩不動的,而這個小小少年卻毫不費力的打開了自己的手,實在有幾分不同之處。

謙川道:“是還不小。”

羅隼道:“她是你打的?”

謙川道:“是我打的。”

“那你為她出頭?”

謙川道:“我能打,你不能打,我摸過的,你不能摸。”

“你不怕死?”羅隼捏了捏拳頭,道:“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也不怪你,不過總的付出代價。”

謙川略微退了退,道:“代價,如何代價?”

羅隼道:“代價很多,你打了她一巴掌,白皙滑嫩的臉被你打成這樣,你說是不是該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

謙川道:“是你要打我?”他話剛說完,臉上就被狠狠扇了一巴掌,同樣的位置,這一巴掌出奇的重,把謙川打的一下坐在地上。清兒冷冷看著謙川,心道:“活該你了。”

謙川一轉頭,恨恨的看向羅隼,道:“你也會為此付出代價。”

蔡平聽得好笑,這少年有什么本事,難道不懂觀察時勢,自己等人都是江湖上一二流的高手,小小少年,頗有骨氣,但這種骨氣在沒本事之前,往往會付出太大的代價,可能是生命。

羅隼大笑說道:“小子,你難道沒看清現在是什么狀況?就憑你這句話,若你今日走出了這個門,我羅隼在江湖上再也不見人了。”

謙川道:“我家……”他還是想起了自己的父親,但此刻又咽了下去。

羅隼道:“你家怎樣?便是皇帝老子也管不著我,我今日要打你便打你,要殺你便殺你。”

謙川雙腿開始發抖,清兒心里雖然也怕,但看謙川懼怕的樣子,想起剛才他那樣對自己,不由得冷笑,說道:“你不是號稱頂天立地嗎?如今碰到人就怕了,剛才打我來著這么厲害。”

“我……”謙川哪里忍得氣,而且他也不懂,一條命便是一條命,不爭饅頭爭口氣,若自己今日屈從地活了下來,日后出去怎能見人?想到這里,拋開清兒,大喝一聲,猛撲過去,雙拳瘋狂的招呼羅隼。羅隼看似壯實笨重,但身形卻比謙川快多了,左閃右避,謙川一拳都落不到身上。

“哼哼,傻小子,就憑你,挨著我一下,也算你有本事了。”

謙川一聽,登時火冒三丈,他平生最受不得就是別人的侮辱。如同厲鬼一般嘶叫,右掌劈向羅隼,羅隼身子一側,正要躲過,卻不料謙川右掌一登,彎腰朝著他撲了過來,他急忙向后撤開,但這下來的突然,謙川便是抓住了他的腿。

羅隼見此,大喝:“狗一樣的小子,讓開。”另一腳狠狠撞了過去,踢在謙川右肩之上,撞得他肩骨如同散架。但謙川哪里肯放手,羅隼又是一腳踢過去,踢在他的臉上,‘哇’的一口,牙齒脫落,一口鮮血淋漓。清兒秀眉頻皺,身子顫顫,看得有些不忍心,但又不敢說,心道:“你可饒了他吧。”

“滾開,狗雜種。”

“狗?”受了兩腳,謙川早已葷素不知,頭昏不曉天地南北,聽得羅隼罵罵咧咧,暗叫:“你罵我是狗,我就給你看。”他身子一挺,滿是鮮血的牙齒撕咬在羅隼的小腿上。

羅隼吃痛,那腳一抽一蹬,想要把謙川甩出去,但謙川兩只小臂緊緊貼著,如同牛皮糖一樣,甩不出去。在場眾人不禁暗喝:“這韓少爺小小年紀,卻如此血性。”

謙川笑道:“嘿嘿,昨日老子這么打了人,今兒也被人這樣打,你罵老子是狗,老子就給你看看。”嘴上更是咬的厲害,羅隼慘叫:“啊……你他媽給老子松開,你……哼,老子今天不殺了你!”右掌一舉,‘嗡嗡’悶響,朝著謙川頭上擊去,他這一掌下去,便是頭顱大的石頭都能打的粉碎,更何況這人的腦袋?

眾人都曉得這人身懷武功,謙川如此不躲閃,一掌打在腦袋,恐怕會腦漿四溢,血肉橫飛,都嘆息的閉眼不敢再看。

蔡平眼中光芒一閃,他還在考慮要不要惹下這事情,不過羅隼脾氣暴躁,又剛愎自用,未必在這等事情上聽自己的,他們都屬同僚,為此得罪他也是不好,正在猶豫之際,羅隼的鐵掌已經到了謙川的頭頂,眼看就要腦袋開花。忽然,空中透出一聲響亮的鳴叫,兩人眼中微芒驚露,蔡平大叫:“讓開。”

羅隼手中勁道未平,腳下一穩,轉身揮手,聲絕。

他攤開流血的手掌,叫道:“哪位高人駕臨?何不出來一見?暗器傷人,又算什么本事。”

蔡平知道羅隼內功高強,雖然是小傷,但是那傷人之物只是一個木片,能用木片做武器遠距離傷到羅隼的人,此人不但有超強的暗器手法,還有不下于自己兩人的內功。

此時謙川被羅隼一轉身甩了出去,昏死過去。清兒見此,只好過去看他,但他滿面猙獰,一下子又慌了,不知怎么處理,只好叫了兩個龜奴兒,將他抬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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